“呵呵,問人來歷前,我倒想知道你的身份,大勝縣的很多高手在我眼裡不過隨手可殺的貨色,你卻是從未見過。”
這青年原本相貌憨實,讓人心生親近,此時滿面血汙,神色陰厲,話中語氣透著不屑,似乎對於項央抓住他不服。
“放肆,你現在是階下囚,沒有和我們討價還價的資格,若是想少受些皮肉之苦,就快點坦白,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齊雲對於此人大為憎恨,他在兵營多年,數百縣兵都是他一力操練而成,每一個人都能叫上名字,如今被此人殺死兩個,重傷一個,恨不得扒了對方的皮。
“無妨,我叫項央,是神捕門的捕快,此次是專門為了吸血殺人一案而來,我說完了,你也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項央衝著齊雲搖搖頭,將死之人,無需和他計較太多,臉上泛著笑容溫和說道,氣度寬宏使得那跪在地上的矮小青年臉色也緩和不少。
“原來是神捕門的人,那就難怪了,好,反正我落在你們的手裡也活不了了,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只希望死時能由你動手,他們一群待宰的豬玀還沒資格殺我。”
這青年不吸血時倒沒有那種癲狂,反而很是清醒,也明白他罪大惡極,殺了百多個人是別想活了,顯得很是灑然,倒是讓項央有些刮目相看,同時升起一絲慶幸。
得虧是他來得早,不然等此人練個三兩年,再到江湖闖蕩,磨礪廝殺經驗與對敵臨機之變,再有這般視常人弱者為豬玀的心境,未來肯定是大魔頭,造成的危害將是今日十倍百倍。
青年見到項央點頭應下,雙眼朦朧,開始講述自己短短兩個月的變化,充滿著興奮與自豪,又有些遺憾……
這青年名叫龔亮,大勝縣本地人,因為長得矮小,幼年時就被人欺負,常年累月下來,心理已經有了消極厭世的想法。
等稍大些,此人在家附近的屠宰場找了個活計謀生,賺不到大錢,但也餓不死,每日渾渾噩噩,也不知未來的方向在哪裡。
直到兩個月前,龔亮受夠了千篇一律的生活,請假到縣外的山上散心,因為一個不小心,滑落到山峽底,又幸運的落到一副棺槨上,僥倖不死。
標準的奇模板,唯一不同的是這個主角龔亮遇到的不是什麼好奇遇,那棺槨內裝的是一個渾身長滿黑毛的殭屍,裡面還有書信,秘籍,等等一系列配套的傳承之物。
“說實話,我向來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然而見到那棺槨裡的黑毛殭屍,實在是嚇了我一跳,沒有想到真的有這種東西存在。”
龔亮說到這裡有些投入,眼中也露出一絲恐懼之色,渺無人煙的山峽底部,一個巨大的棺材裡躺著一個殭屍,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當場嚇得精神失常已經是此人意志過人了。
而這其實也和此人幼年到少年受人欺負有關,消極厭世,自我毀滅傾向,死都不怕,再差能差到哪?
所以他最後從那個殭屍和棺槨裡得到了傳承和秘寶,也不是僥倖,常人跑都來不及,哪有膽子還往前湊呢?
龔亮繼續講吓去,看過書信秘籍,他方才明白那殭屍的身份,不是怪物,不是別的生物,和他一樣是人,只不過是練了一部邪門武學的人。
這人練邪功,把自己弄得半人半僵的模樣,遭到名門正派高手的追殺,身受重傷,臨死之前在那谷底備好棺槨躺了進去,並留下傳承,希望有緣人能有朝一日練成這邪功的最高境界,替他返死還生,也不知哪裡來的自信。
這邪功名稱已經不詳,僅有半部,講究以血練功,常人吐納練氣是以自身實用的五穀雜糧等飲食為精氣,而這門邪功講究以人體陽剛精血化為精氣催生內力。
換言之,常人大魚大肉,藥膳滋補,他就得喝血,不止人血,牲畜之血也可用作練功之用。
龔亮按照書信留下的指使所言,拔了對方的兩顆外露尖牙,從對方早前留下的暗道出了山,回到縣城先是找醫館的人瞭解了經脈穴竅方面的知識,準備的差不多了,才開始練功。
確切來說,這人一開始用的是屠宰場中畜生們的血液,功夫進步很快,那雙尖牙戴在他的牙齒上後,可以為他汲取血液,淬鍊精氣,基本可以說是開了掛。
再之後就是因為一點口角之爭,此人和第一個被害者,也就是那個鐵匠有過三言兩語的不和,外加他早就精神不正常,驟然得到力量心態失衡,就找了個機會將對方吸乾血液而死。
那現場留下的毛髮其實是屠宰場牲畜的,經過他精氣的淬鍊變得無比堅硬,換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