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怒,也不理會黃少雄的言語反擊。
鮮豔如抹了血的紅唇輕輕一笑,南鳳蘭水眸微闔,蜷縮在水藍衣袖內的白玉手掌猛地伸出,一股強大的氣壓自手心當中散播開來。
只見南鳳蘭攤著的手心上竄出七條虛幻的真氣鎖鏈,嘩啦啦的延伸,宛如靈動的毒蛇一般,眨眼間已經將剛剛出言調戲過他的人一個不少的捆住。
真氣鎖鏈漸漸勒緊眾人的身軀,尖端宛如鋒刃,刺入這些人的丹田氣海處,哪怕修為到了後天大成,也難以反抗一二。
此刻,剛剛還叫囂的人好似待宰的牲畜一般,嗚咽著從嘴角流下噁心的口水,暴凸著眼眸露出哀求之色,他們還不想死。
縱然是喝了十缸酒水,現在也該全部嚇醒了,生死大事,不醒也得醒。
南鳳蘭眼色一厲,綻放殺機,就要用手一捏,卻陡然停住,將目光投放到另一處,目中露出一抹凝重。
原來她就要下辣手時,被鄰桌的那宛如神仙眷侶的夫妻二人以氣機鎖定,很難再動。
這夫妻兩個,竟然也是天人高手,他們是什麼身份?
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解決
須知武道之路,越往上層境界,能領略其中風光的人便越少,天人,乃是除了證道以外的無上強者,一般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常人一生也未必能見到一人。
而路邊酒肆中的般配恩愛的夫妻,竟然同是天人高手,他們的來歷絕不簡單。
不止於此,在他們夫妻不曾動手的時候,有一道迷濛的惑神之力散佈在他們身體之外,阻隔他人的探尋。
準確說是迷惑他人,讓高手看不透他們的底細與虛實,也只有他們自己出手破了這惑神之力,才顯露出自己的武學境界。
以南鳳蘭的修為,竟然也被擺了一道,先前未曾察覺兩人身上的異常,因此臉色很是難看,又羞又惱,還有三分殺意,當她是病貓嗎?誰都能來摸兩下?
曾經的帝都明珠,後來神捕門危險的薔薇花,她從來不是一個好惹的性子。
“兩位是什麼意思?你們既非他們的同路人,也和我無冤無仇,為何阻攔於我?”
南鳳蘭維持剛剛的那個姿勢,曼妙的身體端坐在項央右側,吐氣如蘭,一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另一支手從衣袖中伸出,平攤在桌前。
有綿密不斷的真氣鎖鏈從平攤的掌心中湧出,將那些死狗一般的江湖人攥住,且越攥越緊,令他們不能呼吸。
“這位姑娘,他們只不過是言語失當,廢了武功已經是大懲,你還要趕盡殺絕,未免做的太過,鄒某夫婦厚顏請姑娘高抬貴手,也免得髒了你的手。”
那英俊雅逸的丈夫將紙扇一折,抱拳朝著南鳳蘭緩緩道,目中滿是悲天憫人的色彩。
聽他的意思,也認為這三幫人有錯,該懲戒,但罪不至死,所以出手救下他們,看起來倒像是一個翩翩君子。
不過南鳳蘭卻是心內大怒,她也不是什麼小姑娘,這夥子江湖人匪氣嚴重,若今日換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美貌女子,豈能倖免於難?竟說罪不至死?
莫非非要等這幫人犯下了罪行,再來談如何懲罰他們?那豈不是本末倒置?悲劇已經發生,殺了他們,除了洩憤,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實,又有何用?
她想的,不過是先將這群渣滓解決,也好免得他們將來禍害良家兒女。
“好了,鳳蘭,這件事到此為止,他們被你廢了丹田氣海,氣血虧空,將來連普通人也不如,作惡的能力也沒了,就不必追究了。”
眼見南鳳蘭氣憤未消,項央終於還是出聲制止,語氣輕柔,但言辭霸道,不容違逆。
這些所謂的江湖人,在項央眼中和螻蟻沒有什麼分別,殺不殺他們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刨根究底的非要對付他們也沒必要。
最關鍵的是項央暫時不想和這宛如金童玉女的夫妻發生什麼矛盾,所以示意南鳳蘭稍退一步,反正她也解了氣。
對於一個武者來說,死亡並不可怕,失去了過去賴以生存和驕傲的武力,今後只能如同卑微的塵埃一般活在這個世界上,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而項央之所以不想和著兩夫妻發生矛盾,也是看出他們兩個的與眾不同之處。
那包裹在體表之外的惑神之力,精神超絕,幾乎能以精神干涉現實,宛如一層厚厚的鐵甲,將兩人包裹保護,不但隔絕他人之窺探,更能抵擋證道高手的元神一擊,強橫無比。
留下這惑神之力的,自然不可能是兩個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