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王子聞人壁看的不禁一呆,問道:“誰是令狐芳?敢說本世子是一堆牛糞?”
冰兒抿嘴笑道:“令狐芳就是毒姑媽的小孫女,昨晚你媽託聞於天的小老婆向毒姑媽說親,令狐芳就說你是牛糞,不肯嫁給你”
坐在謝少安、冰兒附近幾張桌上的食客,聽說這錦衣漢子就是江湖上出名毒王宮公子聞人壁,大家已經有些膽寒。
此時再聽冰兒不知江湖忌諱,直呼飛天神魔聞於天的名字,個個臉色劇變,生怕惹火上身,紛紛起身朝樓下而去。
毒王子聞人壁笑嘻嘻的道:“令狐芳沒福氣做毒王官的王妃,那是她命薄,本世子看上的是姑娘,你願不願意?”
冰兒瞧著他,披披嘴遭:“我不要你呢!”
聞人壁看著她宜嗔宜喜的模樣,心頭直癢,涎笑道:“本世子看中了你,你就是毒王宮的王妃了。”
謝少安劍眉一挑,怒喝道:“聞人壁,你再敢出言無狀,謝某要不客氣了。”
聞人壁大笑道:“令妹當上毒王宮妃子,你就是本世子的舅兄,難道還不滿意麼?”
謝少安怒喝道:“住口”
突聽樓梯一陣登登作響,走上一個身穿藍布大褂的老頭。
這人枯瘦得如同乾柴一般,頭頂甚尖,盤著一條小辮子,
滿臉骨骼突出,面色灰黃,酒糟鼻,一雙特別小的眼睛,銳利有光,頦下生著幾根歷歷可數,又短又硬的黃髭,生相好不古怪?
只見他登上樓梯,一雙小眼睛滑碌一轉,一眼看到毒王子聞人壁,登時氣往上衝,口中沙著喉嚨,喝道:“好哇,你這不孝的畜牲,偷了你老子的棺材錢,到處花天酒地,胡作非為,你要把老子括活的氣死!”
袖管一擄,氣呼呼的衝了上去,一把抓住聞人壁胸口衣衫。
聞人壁不但善於用毒,一身功夫也大非弱手,如何會被人家隨便—把就輕易的抓住胸口衣衫?但他確是毫無封架閃避的機會,竟然讓人家輕而易舉的抓個正著,心頭不覺一怔,怒聲道:“還不放手,你是什麼人?”
那乾柴老頭聽的更氣,手把也抓得更緊,怒氣沖天的道:“好個畜牲,你還問我是誰?你竟然連自己的老子都不認賬了,你這不孝畜牲,我我非告你忤逆不可!”
冰兒看的幾乎笑出聲來,這乾柴老頭非別,正是住在青玉峽的病叟古不稀。他居然會變成毒王子聞人壁的老子!
謝少安心裡明白,暗暗忖道:“是了,這位古老人家突然在酒樓出現,那是有意替自己兩人解圍來的了。”
毒王子聞人壁怒喝一聲道:“糟老頭,你是認錯人了。”
隨著喝聲,右手一抬,朝古不稀抓著胸口衣衫的手腕拍去。
這一格,古不稀五指一鬆,一個元寶翹,仰天跌倒樓板之上,手腳一陣亂劃,才從地上站起,指著聞人壁,朝全樓食客大聲嚷道:“大家都看到了,這不孝畜牲,居然出手打起親生的老子來,這不是反了?”
一邊罵,一邊又衝了上去,一把朝聞人壁當胸抓去。
聞人壁明明看他衝了上來,伸手抓自己衣衫,但就是躲閃不開,又給他一把抓個正著。心頭一急,雙手正待劈擊去,但那乾柴老頭不知使了什麼手法,明明只抓著自己胸口衣襟,不過抓的緊了些,自己雙手衣袖,竟然被衣衫牽制,休想舉得起來。一時情急,右足一抬,朝乾柴老頭下盤踢去。
古不稀身子一偏,狠狠的一腳,蹬在他左腳腳背上,口中大聲叫道:“諸位鄉親,大家都看到了,這畜牲忤逆不孝,凌辱老子,我非揪到衙門裡去,告他件逆罪不可。”
他這一腳,蹬得不輕,聞人壁口中“啊喲”一聲,古不稀另一隻手,已經一把揪住聞人壁後頓,氣急咻咻的道:“走,老子已經教訓不好了,你這忤逆畜牲,這回非見官去不可。”
不容聞人壁分說,揪著他後領,連拖帶推,往樓下走去。
樓上許多食客,都看到聞人壁把古不稀推倒地上,不認他
老子,不禁紛紛搖頭嘆息,養兒防老,但生了這樣一個不長進的忤逆兒子,又有何用?
正因為咱們五千年來,一直以孝治天下,才有“天下無不是之父母”,大家都同情古不稀,卻沒有一個人懷疑古不稀不是聞人壁的老子。
冰兒看著古不稀把聞人壁揪下樓去,忍不住“咭”的笑道:“真好玩,古伯伯這一手,真絕,哦!大哥,聞人壁怎麼不說話呢?”
謝少安笑道:“古老前輩揪住他後領的時候,早已點了他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