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飯時。還是靜坐時,甚至被小魚扶到庭院裡曬太陽,她總是不厭其煩默唸這句話,她真的恨透了邱若藍,她要為管修、為自己,甚至是自己未曾謀面的母親,她要報仇,報仇,她要殺死邱若藍……
帶著這種仇恨。從最初的虛弱、無力,到神采奕奕,從骨瘦如柴到面色圓潤。
在邱若藍生日後的第七天,秋風終於恢復了以前的面容和光彩,不,不僅僅是恢復。而是完全超越了。她的臉上開始呈現一種女強人的倔強和冷冽,她仰著頭,站在房間的窗臺上,宛如女王般俯視著遠處的風景,微微一笑。誓要把眼下的風光收入麾下。
秋風恢復精神後的第一天,便迴歸了htk,但說迴歸卻又不恰當,她在選擇迴歸的同時,卻又選擇了離開。
沒有理會秘書的制止,秋風直接推開裘海的辦公室門,這讓正在埋頭商量事情的劉簡和裘海嚇了一跳。
見是秋風,劉簡立刻開始侷促不安起來,裘海用手指輕輕敲了敲劉簡顫抖地胳膊,抬頭微笑看著秋風,“秋小姐,火氣貌似有點大哦!”
他自負的以為秋風會一如既往的嬌羞,迎接他的卻是秋風張揚的目光。
嘴角上揚,語氣有點生硬,“火氣大小不是由裘董嘴皮子一張一合就決定的,既然劉總也在這,這也省得麻煩了……”語氣變得帶著幾分狡黠。
裘海心頭一驚,不由收回放在劉簡胳膊上的手指,“秋小姐此言是……”
“我要辭職,這般空頭職位還不如花名冊上的員工自由……”秋風立刻回答,眼神狡黠,“當然這不意味著我放棄我股東的權力……林雲董事如何行事,我也要如何行事!”不容裘海反問,秋風立刻說道。
劉亞強打精神看向秋風,卻見她風骨傲然,含笑而立,臉上竟是從未和秋風有半點聯絡的如雪中梅,泥中蓮的風姿。這種傲然與天地間的風姿,感覺如拒人於千里之外,以為秋風的清純蕩然無存。
劉簡不禁感到一絲心痛,是自己害秋風變成這樣的嗎?
“秋風,對不起……我……”劉簡終於鼓足勇氣從凳子上站起,溫柔說道。
秋風笑了笑,眼睛從裘海臉上移開,落在劉簡明眸間,“劉總,此言差異,你我之間又只是一個對不起能夠完全概括!”
這般話語帶著梳理和遙遠,陌生的讓劉簡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兒真是秋風。
“秋小姐,身為htk的股東,你有責任也有義務服從董事會為你安排的職位……”裘海依然一副嚴肅的模樣,這個男人總是把工作和私生活分的很清楚。
秋風聽聞此話,嫣然一笑,眼神狡黠幾分,聲音清亮而平靜,“裘董誤會,秋風的意思只是說希望董事會能一視同仁,林雲和劉致遠如何安排,秋風也想如此罷了……”
不在於劉簡與任何瓜葛,“林雲”、“劉致遠”無需再用敬語,當然秋風也很刻意躲開第一人稱“我”,而是選擇用自己的名字代替。
秋風的話輕輕柔柔,卻棉裡帶針,讓裘海啞口無言。
裘海不再言語,劉簡自然也不知道說什麼,兩個英俊瀟灑地男人與冷若冰霜的秋風,靜靜站立在寬闊的辦公室裡,沒有人敢言語,更沒有人擅自打破這份寧靜。
如此凝重許久後,秋風搶先打破了這份寧靜,她微微抬頭,朝裘海、劉簡點頭微笑,“既然裘董和劉總都沒有什麼意見,秋風就此告別……”轉身離開,摸了不忘說道,“董事會我會準時參加,還望裘董不要把我遺忘!”
一語雙關,在暗示自己是股東的同時,秋風還在向裘海傳達著另一個內容:休想再次挑逗我,這次換我了……
秋風離開後,兩個男人半晌才從驚愕裡醒過來,裘海眼睛微眯,反問劉簡,“剛剛那個果真是秋風嗎?”
劉簡僵硬身體,點點頭,嘴巴卻發不出聲音。
裘海伸手撫摸自己的下巴,露出難以置信地表情,卻又很快聯想到邱若藍生日那天發生的事,不禁問道:“那日莎莉姐給了你什麼?”
知道裘海在詢問自己在邱若藍生日宴上脫序的表現,臉色變紅,咬唇做出拒絕回答的表情。
見劉簡為難,裘海不再追問,眉毛微蹙,靜思著幾日來秋風的表現。
在秋風躺在床上的這幾日,佇立在窗前眺望,已經成為裘海每日的功課,從前三日秋風房內的安靜,到秋風輸液,再到秋風下床,直到最後一日如女王般俯視,裘海都盡收眼底。
在秋風重新站立在窗前時,他多麼盼望秋風能與自己四目相對。但秋風卻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