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跑就不需要嚮導了。他就沒隨著隊走。那女人只讓他隔三天去報到一趟。還特別提醒他,不要早也不要晚。
後來,出了個聽起來挺邪門的事情。
嚮導一開始都是三天去一次,沒什麼大問題,有一次他要幫親戚打草,想著提早了一天去也沒關係,結果去了,發現那支考古隊的營地裡一個人也沒有,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他嚇壞了,以為是遭了禍害,又不敢說,自己一個人去找,找遍了附近的山都沒發現。
他膽戰心驚的回村,一晚上沒睡覺,第二天再去,卻發現那些人又出現了,營地裡熱熱鬧鬧,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他當時就覺得不正常,以為是山神作怪,也沒敢講,等考古隊走了,才說給村裡人聽。
考古隊離開的時候,帶走了十幾箱東西,據說都是從那一帶找到的。誰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這張照片是臨走的時候,那個女領隊和他父親照的合影,在城裡沖印出來寄回來的。就因為這件事,他父親後來成了村官,所以把這當成自己的光輝歷史,掛到牆上。
阿貴說完,胖子已經按耐不住興奮,又問阿貴:「是哪一年的事情,你記得麼?」
阿貴用他的煙桿指了照片後面背景中的小孩:「這就是我,太小了,年份搞不清楚,當時沒有書讀,不過肯定有人會記得,你們要想知道的更詳細,我明天去幫你們問問。」
我道了謝,心裡翻騰起來,看樣子這裡的事情確實不那麼簡單,考察隊在這裡出現過,那悶油瓶住在這裡,就不是什麼偶然的事,背後肯定有淵源。雖然阿貴的資訊並不多,但是已經可以肯定,他們在山裡,確實是進行了一系列的考古活動,這顯然應該和他們的計畫有關係。
我看向那山,又問阿貴道:「你是本地人,那山裡,你們當地有沒有什麼說法?能有什麼東西?」
「那一帶叫羊腳山,我還真不知道那地方會有什麼,其實我也挺好奇的。後來我也問過一些人,據一些老人說,那山溝裡原先有個老寨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後來皇帝打仗,起了山火,被燒了大半,燒死好多人,就荒廢了,也許他們在研究那東西。」阿貴道:「怎麼?你們也感興趣?」
「相當有興趣,」胖子誠懇道。「那山有點遠,路不好走,而且很奇怪,野獸很少,我們一般不去,不過那裡有一道河谷,可以抓魚,可這個季節下雨很多,會有危險,我建議你們還是不要去哪裡玩。」
“你去過沒有?”悶油瓶忽然問。
“我也沒去過,我爺爺去過,說那山火非常厲害,地面上能看到的東西都沒了,土裡也許還剩點地基椿子,好多年的事了,”阿貴道,“你們想知道那考古隊的事情,不如我明天帶你們去找當時的那個導遊問問,他一定知道的比我多,山裡最好就別去了。”
悶油瓶並不理會,只道:“如果一定要去,應該怎麼過去?”
“要順著溪走,路很難走,你們要過去,我可以幫你們找個帶路的,兩百塊,怎麼樣?不過明天去不了,起碼得過兩天,現在獵戶都沒回來。”
悶油瓶看了看我,我點了點頭,無論如何也要去看看,兩天的時間正好,我們可以先在寨子裡好好打聽一下悶油瓶的事情,然後再去山裡,時間上不衝突。
阿貴就嘀咕了一聲,道:“問題是,那地方什麼都沒有,就是林子,你們去了看不到什麼。”
胖子對他道:“就是去踩踩也好。”
阿貴苦笑著搖頭嘆氣:“那路可真難走,你們城裡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喜歡花錢買罪受。”
說著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問我們道,「對了,你們打聽這些幹什麼?你們該不是盜賣文物的?」
胖子喝多了,一聽罵道:“什麼倒賣文物?說的那麼土!告訴你,其實我們是倒……”
我趕緊戳了他一下,接著道:“是導遊!有個團要進來,這裡沒地陪,我們先來打聽一下,在找景點。”
阿貴一聽很有興趣:“那好,人帶來我幫你們安排,這裡好玩的地方多的是,那山裡不好玩,你們自己去就算了,客人肯定不喜歡。”
我點頭堆笑答應,心裡暗罵胖子。
胖子也知道自己失言,不再囉嗦,自顧自去放尿。
我還想問阿貴一些詳細的情況,不過他說真的不記得了,看得出他可能出去打工的時間比較長,對村子的過去也不是太瞭解,我只好作罷,等著明天找其他人打聽。這事情就這麼拍板了,接著我們坐在外面露天乘涼,繼續商量細節。
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