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爬出來的、不衰老的萬奴王到底是人還是妖怪。”
潘子擺手道:“絕對不行,你還記得不記得順子說過,死去的蚰蜒會驚醒其他冬眠的同伴,這條裂谷左右貫通了整條雲深無跡長白山系,你知道里面有多少的蚰蜒,到時候別有更大的傢伙出來替它的徒子徒孫報仇。”
我舉起夜視望遠鏡,想再真切地看一下,這麼大的蚰蜒,說不定是古代昆蟲的化石,我實在說服不了自己這些是活的。舉起來一看,卻看到棺槨之後的影壁上,原本看不清楚的浮雕,竟然是很多的女真文字。我當即就一愣,心裡激動起來。
影壁浮雕之上的文字非常多,非常多的文字聚集在一起的地方,必然就是有一定的敘述內容,汪藏誨修建的建築當中,很少出現文字,但是這裡卻出現廠這麼多,那就很可能是古墓中最珍貴的資料之-的墓主人志。
我忙把阿寧手下那個會讀女真文字的小個子拉了過來,把望遠鏡遞給他,讓他幫我看看上面寫的是什麼。
那小個子一看,一臉的迷惑,說雖然這些字和女真文字的形體很像,但卻不是女真字,是另一種相同語系的文字,一時半會兒他也不知道寫的什麼。
我頓時又洩氣,心中暗罵,這萬奴王也太狡猾了,簡直不給我留一點破綻。
也難怪,像汪藏海這樣處心積慮到了極點的人,在這裡二十年,直接參與了上古皇陵的改造,也無法探到跡萬奴王朝想隱藏秘密的那個核心,那萬奴王為他設定了一個不可逾越的障礙,更不用說我們這些靠猜來行事的人了。
可惜華和尚不在,他浸淫其中多年,有著別人不具備的思維習慣,他在這裡,說不定還能說點名堂出來。
想想又覺得不對,如果華和尚也在這裡,那局勢之複雜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一會兒一個念頭,一會兒又是一個念頭,腦子都不知道在想什麼,一邊我又聽到潘子在叫:“胖子?你行不行,要不換人?”雲深無跡。
我最不愛聽到潘子叫胖子的名字,心中一跳,舉頭一看,只見胖子和那個柯克已經爬上了一條鎖鏈,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棺臺的上空,胖子正在腰上繫繩索,大概想像湯姆·克魯斯一樣,從鎖鏈上掛下去,懸空到棺槨上方,而且其他人竟然沒有阻止,還在一邊指示胖子的位置。
我問阿寧怎麼回事,這些人準備看九龍戲胖珠嗎?
阿寧道:“沒事,一般來說這樣的方式不會驚動蚰蜒冬眠,而且我剛才發現蚰蜒的尾巴都被青銅鎖鏈鎖在了石臺下的石樁上,它們的活動範圍有限,只有步行靠近的人才有危險。他們來這裡都想看看萬奴王的棺槨中有什麼,現在找到了棺槨又不能看,誰也忍不住。”
我說就算胖子能垂下去,也不能翻開這麼巨大棺槨的石頭蓋子,你也是看他出醜而已。阿寧說:“他不是去翻棺槨蓋,他是把啟棺鉤卡進棺槨的縫隙中,我們在上面的一根青銅鎖鏈上掛上一個滑輪,然後我們在這裡將棺槨蓋子吊起來。”
我心裡感覺到很不舒服,阿寧她還是在履行公司的工作義務,尋找棺槨中的某樣東西,就算到了這樣的地步,她還是沒有放棄,雖然我不知道她要尋找的是什麼,但是我覺得沒有理由有一樣東西會讓人覺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而且棺床之上有如此多的青銅鎖鏈,汪藏海設計的時候不會想不到他們的招數,肯定有什麼蹊蹺使得他認為上面不需要防範。胖子傻乎乎地做先鋒,肯定是想第一個開棺的可以撈點好處,我必須要阻止他。
誰也不知道柯克發生了什麼事情,胖子正在調整自己高空彈跳的位置,一看柯克竟然跳得比他還快,一下子愣住了不知所措。接著突然他自己也飛了起來,在空中竟然手舞足蹈地盤旋了一陣,就直往下掉去,幸虧他腰上有繩子,在腦袋快撞上棺槨的時候繩子蹦直了,停了下來,腦袋下面就是柯克的屍體。
我幾乎嚇暈過去,這景象太詭異了,難道鎖鏈上有什麼東西把他們推了下來?
想到這裡,我忙對一邊呆若木雞的潘子叫道:“照明彈!所有人操傢伙!”
眾人頓時反應過來,我們也沒工夫去顧及胖子了,潘子一顆照明彈打上半空,炸了開來。頓時我們看到無數隻影子在我們頭頂上盤旋,好幾只已經倒掛到了鎖鏈之上,好奇地看著我們這些闖入巢穴的怪東西。
原來是那種怪鳥不知道何時已經無聲無息地開始歸巢了,我甚至看到天空飛翔的怪鳥中,有幾隻還抓著什麼東西,顯然有獵物到手。我舉手讓那些幾乎箭在弦上的人千萬不要開槍。
這些怪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