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跑幾步,卻看見潘子和幾個老外背滿了子彈正往後走,看樣子是想回來救我們。一看我們潘子大喜,然後又一呆,問道:“就你們兩個?其他人呢?”
我說別提了,太慘了,快點走,後面那些鳥還跟著。
這裡能聽到叫聲,但是上空的情況一點也看不清楚,沒有照明彈,用手電去看怪鳥是看不到的。
潘子招手馬上又回去,最後的人打起一隻冷煙火,在前面帶路,一個老外看我傷成這樣,就背起了我,一行人迅速退入裂縫的盡頭。
我很久沒讓人背了,覺得很不習慣,但是那冷煙火雲深無跡照起了這條縫隙四周巖壁上的大量壁畫,突然又引起了我的興趣。可惜跑得實在太快,根本無法仔細去看。
淒涼的叫聲逐漸減弱,看來怪鳥開始放棄追擊了,其實我們一看到潘子,心就安了很多,知道自己恐怕死不了了。他帶來的人都是阿寧隊伍中的射擊好手,就算真的打遭遇戰,也不至於會吃虧。
想起阿寧的隊伍,就想起阿寧,我問潘子有沒有看到她。
潘子說放心吧,那美妞給人敲昏揹回來了。
跑了很久很久,縫隙越走越窄,最後只能一個人一個人透過,空氣突然暖和起來,我們放慢了速度,這時候前面又出現了兩個人,是守夜的警戒人,看到我們回來,都發出了歡呼的聲音。
我想問為什麼這裡的溫度會高起來,就已經看到了潘子的營地邊上有好幾個溫泉,頓時我就徹底放鬆了,一種無力感頓時傳遍全身,幾乎就當場暈了過去。
《盜墓筆記》 雲頂天宮 第五十六章 休整之後
阿寧隊伍的醫生給我們檢查了傷口,打了消炎針和動物疾病疫苗,撕裂太長的傷口都清洗好縫合了起來,胖子屁股上的傷口最嚴重,使得他只能趴著吃東西。
我們餓極了,雖然食物不多,但是他們的嚮導說這裡有活風,肯定有路出去,所以也不用太緊張。我們吃了很多糖類的食物,身體各部分的感覺都有所迴歸,疼的地方更疼,癢的地方更癢,十分的難受。
三叔還是神志不清,不過高燒已經退了,潘子將他裹在睡袋裡,不停地喂一些水給他。
溫泉水取之不絕,我們都用它來擦身體,這裡的環境遠算不上宜人,但是我卻感覺這一把身子擦得簡直是做神仙一樣。
期間我把我看到的毫無保留地講給了他們聽,其他人聽了都悶聲不響,不發表任何議論。他們這幾個老外,這一次算是見識到了中國古老神秘中詭異邪惡的一面,你說要他們再有什麼想法,恐怕也困難。
其中一個動物專家說,那種生活在怪鳥嘴巴中的猴子一樣的怪物,可能是遠古的一種寄生關係,就好比趴在狼背上的狽一樣,怪鳥可能無法消化食物,而“口中猴”幫它消化食物,怪鳥靠口中猴子的糞便為生,這在海洋之中很常見。
我不置可否,進入雲頂天宮的這一切事情,節奏太快,我們根本無法透過氣來,我現在只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實在不想再去考慮這些東西。
不過私下裡,我還是和這幾個專家作了個約定,大家如果能夠活著回去,在這件事情上如果有什麼進展,可以透過正E…mail資源共享,希望以後我們可以不再是比快的競爭關係。
我們在原地休整了半天時間,潘子就帶著幾個人往縫隙的更深處探路,接著我們再次啟程,向著山裂隙的深處繼續前進。
洞穴專家的意見是這條縫隙應該有通往地面的出口,不然不會有流動的空氣,而且出口必然是一個風口。
我當時並不信任他,但是等到我們走了將近一天時間,走著走著,突然發現四周熟悉起來,而胖子張大嘴巴指著一邊裂縫上被人剝落的雙層壁畫的時候,我不由就控制不住地笑了起來。
這條裂隙的出口,竟然就是我們在上山時候躲避暴風雪的那條被封石封死的岩石縫隙。
我看到了我們遺留在裡面的生活用品,潘子也苦笑起來。
當時我們來這裡,浩浩蕩蕩,現在都猶如敗兵,當時看著雙層壁畫,猜測雲頂天宮中秘密的時候的那種興奮和神秘,已經變成了無法迴避的苦澀和諷刺。而且當時我們怎麼也想不到,只要再往這條縫隙中走上幾公里,就是九龍抬屍棺的所在。我們竟然繞瞭如此巨大的一個圈子。
這真是絕大的諷刺了,也不知道這個諷刺,是汪藏海留給我們的最後驚訝,還是連他也不知道的一個天大的巧合。雲深無跡。
之後,我們很快走出了縫隙,所有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