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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量怕比他還要大,從那個所謂旗手話中,再清楚不過,其野心不外是亂我中華,火中取栗,篡黨奪權。相信黨中央中堅,老一代革命家,不能,也絕不會讓其得逞。叫他暴露足、表演透。當然,這一悲劇上演,是要付出沉重代價的,現在的猖獗,證明他們加快了搶班奪權步伐,也說明離壽終正寢為時不會太久,我們只能忍一時之氣,儲存實力,以待來日之戰。記住,他們夥同其爪牙,卑劣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四處招兵買馬,軍隊也不是真空,包括你我身邊,不僅要聽其言,更要觀其行。你在匯江,要提高百倍警惕,每個舉措,要慎之又慎,切不可樹搖影動,讓對方有察覺與喘息之機。”

嚴忠聽了首長一席話,既重壓雙肩,又看到希望,只好與賴青一夥智鬥,不到出手的火候,只好步步為營,靜觀其變。

嚴忠帶著江楓及兩名持槍戰士,親赴彰州勞改場,既不說話,也不與任何人交談,只是四處察看,對“錦衣衛”也觀而不吭,誰也搞不清他葫蘆裡裝的啥藥,以張偉事件為契機,有意見了那個打手,威嚴地看了他陣,讓江楓記下名字,扭頭而去。

這無聲的舉動,震撼力更大,一些“錦衣衛”被威懾得惶惶不可終日。

嚴忠連葉輝都沒見,使他疑慮摻半,這葉輝更滑頭,‘我決不能當替罪羊,真栽到嚴忠手裡,賴青未必伸手相援。’於是,氣焰稍斂,除正常勞動外,批鬥會減少了,遇有雨雪天氣,可以不上工,但又有不甘,逼著一個個寫檢查,交待問題。

老天似有意惠顧,居然大雪不止。

李承斌是重點物件之一,不能上工,勒令他交待“罪行”。

要說他已麻木,到不如說篳路襤縷,飽經滄桑,已知有限,未知更多,想用其所能,念念不忘解群眾疾苦,盡綿薄之力。形勢的緩解,給了他可乘之隙。

淑菲、凌志遠當年帶領學生,在太行深山發現不少普遍性病例後,懷疑與水質有關,踏遍山山嶺嶺幾百平方公里溝壑崖嶄,取回水樣並記下覆蓋面下病例,回去後一一作了化驗,正準備依據水質元素與發病規律,進行研究,攻克這一課題,造福一方群眾。狂飆天降,剝奪了他們工作權利。好在淑菲怕紅衛兵查抄,及時從化驗室搶出,輾轉傳給李承斌,他把這些資料視為比自己生命還重要,多年捱打、批鬥,都不忍捨棄,怕被抄家丟失,始終藏在身上。現在,利用在帳蓬裡“交待”問題,將多年前資料掏出,潛心研究。十餘種普遍性病例群體,十餘種水質元素,不少病症使他看了心情沉重,有的病症要麼造成人們終身痛苦,要麼折磨得英年早逝,家破人亡,背井離鄉,遠走天涯。他分析再三,從中找規律,尋破解“密碼”,終查出不少病症“殺手”,一捫心思埋頭鑽進論文中,對如何化解水質,解決群體怪病之迷,在四面透風破帳蓬裡,寒夜蕭索,奮筆疾書,終於將《水質元素與人體健康》、《多種群體怪病與治療》兩篇論文脫稿,一旦有機遇,再實地考察、驗證,交專家共同探討,以化解群眾世代之苦。

看守還真以為他“老實”了,不時從縫隙見他手筆不停,或沉思,或疾書,或翻看著什麼,閉門不出,挑燈夜戰,破板上稿紙在增厚。心想,好個李承斌,防線終被突破,看來,不低頭的牛是用勁小,一旦拿到材料,大功一件,可向葉輝報喜,騎不上馬也牽頭驢。

一天,李承斌正低頭潤色論文,查對考證,看守啥時站到他身後都沒察覺,這看守粗通文墨,見他多少天來寫的不是檢查,而是什麼水質啊,元素的,這一氣非同小可,一把將稿紙抓到手:“好個死不悔改的資產階級權威,牛鬼蛇神,讓你寫檢查,竟在大庭廣眾下對抗交待,繼續做資產階級美夢,販賣毒草。”劃了根火柴就點。

李承斌衝上去搶,奪過一部分,死死抱在懷裡不丟。

另一個看守聽到動靜,衝進來踢了李承斌個仰面朝天,還不解恨,又當胸兩腳。

李承斌口吐鮮血,見瀝血之作被點燃,不顧一切爬過去,撕心裂膽地:“你們不能燒啊!”手伸進火裡去搶,然,手被燒傷,又被當頭一腳,口鼻出血,昏昏然躺到冰冷潮溼地上,眼見當年淑菲、志遠與多少學生艱難跋涉,千辛萬苦普查的資料,他多少個日日夜夜筆耕研究成果,眨眼化為灰燼。

十八 斥小丑 張偉碧血染大地 夜沉沉 淑菲突會不速客 83

儘管歲月嬗遞,多年非人待遇,這個正直文人,對祖國總有種歷史縱深感、沉重感、滄桑感,早不計自身安危,屈辱人生,對社會不前常惶恐不安。人們整天在破壞而不是創造財富,在扼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