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瞭自己與丈夫的感情危絕到不可挽回——“井底引銀瓶,銀瓶欲上絲繩絕。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瓶沉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與君別。”接著,女子追憶起當初年少時一見鍾情的美好時光。《氓》則把追憶放到了最後,最後一章賦兼比興,在抒情中敘事,回憶當初他們相戀時,有說有笑;男子則“信誓旦旦”,表示白頭偕老。可是他還未老時就產生怨恨,而且無法挽回。這裡用了兩個比喻:浩浩湯湯的淇水,總有堤岸;廣闊連綿的沼澤,也有邊際。言外之意是,我的痛苦為什麼竟沒有到頭的時候?
必須要讚的是。《氓》充分運用了賦比興交替使用的手法,時時注意情與景的結合,它首先讓我們窺見古代集市貿易的一個側面,然後又讓我們感受到古代嫁娶的簡單禮俗,特別是將一條淇水作為背景貫穿全詩,顯示了構思的嚴密與巧妙。如“送子涉淇,至於頓丘”,寫相戀時的依依不捨;“淇水湯湯,漸車帷裳”,寫被棄後再涉淇水返回孃家的情景;“淇則有岸,隰則有泮”,則以生活中所經歷的印象最深的場景興起內心的感情。同渡一條淇水,隨著主人公前後處境的不同,心境是隨之變遷的。 此情此景應了那句:“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大凡先好後壞的境遇總讓人有不堪回首之嘆。昔日的妙齡少女,竟成下堂婦,被一個不堪的男人,一段不堪的婚姻磨折掉的,何止是青春而已,同時被摧毀的,還有對未來的信心。
實事求是的說,在那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