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溫神佑慘叫連連,但是眼角卻一直看著自家阿爺,看起來對方總算是出了氣,將棍子扔在了地上,然後又坐了下來。
“要不是因為伱娘,我早就打死你這貨。”
溫績看著揉著屁股站起來的溫神佑,沒好氣地說道。
“好了,別裝了。”
溫神佑齜牙咧嘴:“沒裝,真的疼。”
溫績懶得理他:“天子向佛,因此我給你取名為佛奴,你以為這名字是能夠隨便改的嗎?”
溫神佑:“天子只要能夠得見到雲中君的威靈和神通,也定然會有所變化。”
溫績:“你這麼有把握,那西河縣的人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這才幾天讓你變得這般鬼迷心竅。”
溫神佑上前:“不不不,這可不是迷魂湯,阿爺,這一次我可是真的見到大法力大神通的神仙了。”
之前溫績在外巡視,因此溫神佑只是上報並沒有當面敘說,而信函之中能夠說明的東西畢竟有限。
不過。
鹿城郡王溫績既沒有全然相信,但是也沒有否定。
他做下的決定就是讓溫神佑請那神巫來鹿城一趟,是真是假當面一看便知。
若是真的是個有大法力的,那便將祥瑞報到皇帝那裡。
不過溫績對這個所謂的神巫以及祥瑞其實並不是太上心,有自然是好的,能討得天子歡喜。
因為他和賈桂那等人不一樣,這些事情對於早已經位極人臣還是宗親郡王的他也沒有太大好處,頂多算得上是錦上添花。
不過,也沒有什麼壞處。
此時此刻,溫神佑又仔細說起了自己在西河縣的見聞。
例如雲壁山神峰之上匪夷所思的景象,夜裡出行所遇見的鬼神,金谷縣外天雷落下的大坑。
這還是他見到的,還有一些他所沒能見到的,諸般種種匯聚在一起,鹿城郡王溫績也有些驚疑不定。
溫績:“這世上莫非還真的有這般神異之事,還就發生在江對岸?”
溫神佑:“阿爺,這可是我親眼所見,做不了假的,這一次神巫過來您一看便知道,還有那雲樓寶殿一定要修啊。”
溫績沒有答應,但是也沒有否決。
所謂雲樓寶殿,其實就是一座塔樓和一座神祠廟宇,修起來對於溫績來說沒有任何負擔。
但是哪也得看準了,要是最後發現是被個裝神弄鬼之輩給糊弄了。
溫績站起身來:“你說得這般厲害,我倒是要看看,那神巫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個時候外面的僕從也進來了,整個大堂變得熱鬧了起來,有人和溫績通報外面的事情,有人收拾著亂糟糟的桌椅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棍子。
溫績聽完通報之後朝著外面走去,同時回過頭對著溫神佑說道。
“最近。”
“拈花僧大師來了我胤州做法會,現在已經聽說了西河縣的事情,據說也想要見一見這雲中神祠的神巫。”
溫神佑頓時一驚:“拈花僧大師,他不是在北邊嗎?”
這拈花僧可不是一般人,據說來自於西域都護府,師承一位佛門大德。
其曾經在辯經之中當場生生的說死一入了歧途的魔僧,據說死的時候面色慘白拜倒在地。
也曾經將西域一殺人如麻的國主說得皈依佛門,連國王都不做了一心追隨於其身旁。
可以說是聲名赫赫。
而溫神佑之前說出的那些關於佛乃覺者的道理,其實都是源自於這位拈花僧,可見曾深受其影響,還有其宣揚的佛理遠揚四方。
溫績本不想說,但還是點撥了一下自己的兒子。
“拈花僧大師前些日子到了堇州,我聽聞之後,請他到鹿城來一趟。”
溫神佑頓時明白了,自家阿爺想要看一看那神巫是不是真個有神通的。
但是呢,這種事情又不可能自己親自出手,或者是故意去做黑臉刁難那神巫。
若是那神巫真是個神人,豈不是得罪了對方。
因此請了一個佛門的高僧過來,甚至不用他們做什麼,更不用暗示和多說一句話,那拈花僧自然就會替他們試探出那神巫到底是個真神人還是個招搖撞騙之輩。
這手段和想法,和之前愣頭青在西河縣撞得鼻青臉腫的溫神佑,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級別的。
——
僧人法號空慧,但是眾人都稱其為拈花僧。
因為其曾經在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