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男人愛上女人,有時候也有好處的嘛!
想到這兒,他的臉上泛起了一陣竊笑,可那笑容維持的時間堪稱曇花一現,因為他的身後此刻正傳來了女人淒厲,呃,是悲悽的呼喊。
駱星昂沒好氣的白了好友一眼,但見他亦是無奈的雙手一攤,認命地說:“罷了,該解決的還是要解決。”
本來,他打算悄悄的走,讓自己的離開換來王雲羨的死心,可惜天不從人願。
“表哥,你要去哪裡?”蒼白的一張臉上難掩急切,王雲羨跌跌撞撞的奔來,豔致的臉上漾著一片泫然欲泣的悽楚。
“我要離開了。”申暮德沒有多說什麼,只奉獻簡單的五個字給她。對她,他的確不知該用什麼心情來對待。
他不是不清楚她對自己的心思,更不是沒瞧見她眼中那抹想要得到他及申家少奶奶這地位的渴望,他更知道,孃親到最後會這般厭惡凝笑,甚至單憑羅掌櫃的三言兩語,就定了凝笑的罪,其中有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她在孃的身旁嚼舌根,對於這一切他不想挑明責怪,只是在心裡為凝笑叫屈。
“為什麼,表哥?”王雲羨不懂的問。
身為申家主事者,坐擁的財富簡直與金山銀礦無異,為啥他會這般輕易捨去?
申暮德略略思考了一會兒之後,給了她一個他知道她不會懂的理由。“因為在那裡我不自由。”
果不其然,王雲羨不懂,她只是一臉疑惑的望著他。
要知道,坐在申家的大位上,雖然稱不上足以呼風喚雨,可至少總能心想事成,還有什麼稱得上是不自由的呢?
“如果說,我愛一個女人,但她卻不見容於申家,我寧願捨棄後者。”他這回換了個淺顯易懂的理由。
這個理由對王雲羨而言可是很傷人的,只見她一張臉倏地刷白,點了胭脂的櫻唇更是微微的顫著。
“你愛她,韓凝笑,那個潑婦?”她不敢置信的問道。
在她的觀念裡,男人愛的不都該是溫柔似水的女人嗎?所以她才會掩去自己的刁蠻,成了一個溫婉的女人,可為啥眼前這個男人卻愛上一個人人口中河東獅?
“她不是潑婦,她只是用她的方式來愛我。”申暮德莞爾一笑的說道。
他不是在替凝笑喊冤,只是就事論事的闡述。
也正因為這一點,他才會心甘情願的捨棄一部分的理想,死心塌地的將心繫於她身上吧。
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絕對是個能和他比翼雙飛的女人。
“表哥,為什麼?在你的人生中,她不過是個後到的女人,我自認比她更完美、更愛你,你為何獨獨心繫於她?”
王雲羨大呼著不公平,對於她的不平與哀怨,申暮德卻沒有半絲的動容。
“雲羨,愛是不講究條件的。”他搖了搖頭。他知道她不會懂,因為她要的東西從來就和凝笑要的是不一樣的。
此刻,她彷彿察覺他的某些轉變,就像是向來漾在臉上的溫爾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肯定的固執。
“可是……”她吶吶的瞧著,心中隱約的明白自己已然徹底的失去贏得他的機會,可她卻仍然努力的想做最後的一搏。“我真的不行嗎?你若走了,姨娘怎麼辦?我怎麼辦?”
這問題問得很奇怪,因為王雲羨從來就不是他的責任,充其量他對她也只有兄妹情誼,但他仍是回答了。
“娘依然會是申家的老夫人,而你依然會是申家的貴賓,我相信娘不會虧待你的。”一切都不會有改變,他相信銀雪會善待她們。
申暮德回身,步向一臉不耐的駱星昂,與他並肩離去。
望著他們一步步的遠走,王雲羨伸手想留,可是微顫的雙唇卻說不出一句話來,直到他們成了瞧不出人形的黑點,她才落寞的離去。
她終究是輸了,原本她還竊喜著終於將礙眼的韓凝笑給驅離,可誰又料得到,那個贏,不過是她輸的開端。
望著滿屋於堪稱人滿為患的男人們,凝笑的眉頭快連成了一條線。
啊,現在是怎樣?
為啥只要她步出閨房,不論是在韓家的哪個角落,都能瞧見陌生男人在走動?
難不成她們韓家已經家道中落到必須靠著開放園子供人觀賞,好收取些微銀兩的窘況了嗎?
“二姐,那些人是幹啥的?”
這天,大腹便便的她終於忍不住對著依舊做男裝打扮的凝淚問道。
“呃!”被妹妹這麼猛然一問,凝淚很明顯的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