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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聽著那邊傳來的嘈雜說話聲,連霧皺起眉頭,那種不詳的預感愈發重了,他有些不安地站起身來,四下看看,正好對上陵貉睜開的眼睛,連霧忽然就靜下心來。

靈獸宗眾人還在討論著,那餘謙面如死灰,聲音發顫:“怎麼會……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怎麼會死了呢?”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抬起頭來,眼睛滿是猩紅的血絲,目光仇恨地看向周子元,憤怒地道:“是你!一定是你殺死了它!”

他說著,一面大力地掙扎起來,神色猙獰,充滿了恨意,聲音嘶啞,大喊著:“周子元!周子元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等著!”

周子元十分不屑地扔了手中的靈獸袋,笑容得意,無恥地道:“我等,我等,你慢慢來,莫急。”

餘謙掙扎不動了,也不再叫喊,只是盯著周子元,目光陰寒惡毒,滿是仇恨,蛇一般,看得周子元心中不由一寒,隨後便神色輕蔑地唾了一聲,小聲罵了句什麼,便要轉身走開。

就在此時,變故突生,以周子元為中心,周圍三丈之內,頓時轟然作響,爆開大蓬的血霧,鋪天蓋地,一聲怒喝伴隨著來自高階修士的恐怖威壓自半空響起來:“宵小之輩!竟敢殺我靈寵,找死!”

慘事突然發生,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出,眾人都有些嚇得發呆了,陵貉立刻站起身來,將連霧護在身後,果斷道:“走!”

樺嶗連忙跟上,道:“等等我。”

那修士的修為明顯已經是金丹期了,對付他們這群煉氣期築基期的修士,簡直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更何況他現在還是盛怒之下?只怕此處就要被夷為平地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陵貉拿出一張符紙來,其上青光湛湛,連霧一眼就認出那是一張高階木遁符,他們曾經於清宥長老手中逃出去時使用的那一張,但是那時,陵貉還是元嬰期,用一張高階木遁符簡直易如反掌,而如今,陵貉只有築基期,靈力只怕難以為繼。

想到這裡,連霧不由有些痛恨自己低微的修為來,危急時刻,就如一個累贅一般,他掙了一下,口中急道:“師兄,那修士無法用神識察覺到我,我躲起來便是,你先走吧,我稍後便來找你。”

陵貉見狀,抬眼看了他片刻,神色冷靜,淡淡道:“不要鬧。”

說著便默唸口訣,手中的木遁符青光愈盛,他猶豫了一下,那青光將樺嶗也包裹了進去,層層纏繞,最後纏成了一個橢圓的大光球,咻地化成一道青色的光,飛遁而去。

那金丹修士見狀,登時大怒,一掌便掃過來:“想走?”掌風掃飛了一片正駕馭著飛行法器,想要逃離的修士。

但是木遁符之快,那一掌連那光球的尾巴都沒有追上,氣得他心中怒火欲熾,也不去追了,轉而大開殺戒起來。

高階木遁符需要的靈力極多,即便是有樺嶗在一旁給陵貉輸送靈力,但是他修為也不過是煉氣高期,哪裡夠用?才不過片刻,連霧便發現陵貉的面色已經蒼白起來,微閉著眼,神色十分疲累,緊抿的薄唇也失去了血色。

連霧怔怔地看著,心底驀然冒出一股子酸楚來,又夾雜了些痛,往喉頭拱,他努力地嚥了咽口水,說話時聲音嘶啞得自己都嚇了一跳:“師兄,那修士想來追不上了,我們休息片刻吧?”

陵貉微微搖頭,神色堅定,只是掐訣的手指有些微地顫抖起來。

連霧不敢再看他,只低下頭去,又努力地吞嚥了一下,似乎想把已經冒到喉頭的什麼東西嚥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有點不易發覺的顫:“師兄,我頭暈得很,我想休息。”

這話中帶著請求,陵貉終於睜開眼,確認似的看了看連霧,但是連霧垂著頭,他只能看到漆黑的發頂,遲疑了一會,便鬆開掐訣的手,聲音仍是淡淡的:“那好,我們就在此處休息吧。”

木遁的速度驟停,三人落在一處樹木參天的森林中,這裡的樹看起來很有些年齡了,樹皮粗糙龜裂著,樹幹與地上滿是蒼翠的青苔,似乎人跡罕至,十分安全。

陵貉開始打坐恢復靈力,修長的眉細微地攏起,神色不動,連霧在他面前坐了片刻,發呆,直到樺嶗用力地扯了扯他的衣裳,這才回神,站起身來,兩人走得遠了些。

樺嶗心有餘悸地道:“剛剛可嚇死我了,眼見那幾人就跟個血葫蘆似的炸開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僧活了十幾年,第一次看到如此殘暴的景象。”

連霧雖然面色也不太好,顯然想起來方才那場景了,他的聲音緊繃繃的,十分乾澀:“以後還有你看的,方才若不是我師兄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