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半。鄭遠塵毫無徵兆地突然道:“客房服務。”
“嗯?”高傅帥反應了幾秒明白鄭遠塵是在解釋他為什麼一大早就消失了,但聽完話高傅帥更加無語,“那個……叫客房服務只需要打電話就行,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突然有點不放心這傢伙一個人出差了,求破。
鄭遠塵緩緩點頭,然後鎮定地從口袋裡摸出一張裹著保護膜的小紙片來,推到高傅帥面前,“參賽證,在分配房。”
高傅帥捏起紙片一角,上面寫得是他的名字,一些簡略的個人資訊,一串詭異數字,而右邊還有一個看起來比較高階的小磁條,應該能用機器讀出的。
他貌似還真是不知道參賽證居然在分配的房間裡這種事,要是沒帶確實很糟糕啊……等等,話說回來——
“你見到我哥高特帥沒?”
點頭。
“你跟他說話沒?”
點頭。
“……他現在心情好不好?”
搖頭。
“……對不起,你沒受傷吧?”
高傅帥痛苦地伏地,他越來越深刻認清高特帥內心深處抖S和鬼畜的屬性,在此人心情惡劣時特意撞到槍口上去,真是讓人想都不敢想的人間慘劇。高傅帥暴躁地狂抓毛,想象一個高特帥的無差別秒殺大招和鄭遠塵的面癱防護罩全開互相碰撞的藍光紅光黑光……OTL
鄭遠塵奇怪地看著某人把頭髮揪得翹翹的之後沮喪地蹲在地上抱住膝蓋,正好外頭傳來門鈴聲,他緩緩蹲下身體,輕輕幫糾結中的某學生順了順毛,便起身開門,端了早餐進來。
“早餐。”鄭遠塵把食物放到一旁,見高傅帥還埋頭黑線,背後的陰雲都快籠罩地球了,才好像反應過來恍然大悟的樣子,“你哥哥,不錯。”
“你也覺得他比我帥?!”原本是安慰的話,落到高傅帥耳朵裡立刻變調,萎靡不振飛去九霄雲外,咄咄逼人壓倒質問佔據理智上風。
突然被翻身壓在沙發上的鄭遠塵,先是一愣,旋即淺笑,安撫似的捧過高富帥的臉,溫柔地親吻他的嘴角,沒有唇舌間的糾纏,只是最原始的觸碰。成功地讓上方的人變得雙頰泛紅,他才回答:“沒有。”
“沒、沒有什麼?”高傅帥顯然忘掉自己問過的問題。
“沒什麼,”長沙發上位置偏小,鄭遠塵推開高傅帥,這才坐起來,將放著早餐的盤子拖到高傅帥面前,“吃吧。”
高傅帥不情不願地放鬆力道,他家這位導師同志雖然不愛說話,但總是用行動來表明意圖的習慣真是令人不安。話說回來不管體位上下,他的主動權怎麼好像總不在自己手裡?
高傅帥將信將疑,開啟蓋子一看,瞬間包子臉。
用這麼正規的大盤子裝一個雙層牛肉漢堡包真的沒問題嗎?!
……
臨了快出門,高傅帥才想起來他的隊友泰維斯亞似乎從昨天就失去了練習。既然要去看正式比賽,不叫他好像怪不好意思的……
想到對方在自己面前差不多消失一天了,高傅帥也稍稍有些不安,趕緊找出手機撳號碼撥過去,緊接著耳畔傳來難耐地嘟嘟聲。
“喂?哦,原來你還想得起我啊。”
“咳……今天九點比賽,我們大廳裡集合吧?對了,你參賽證有拿到手嗎?”
“怎麼可能沒拿,你以為我的智商和爾等是一樣的嗎。”
“……”
“大堂沒問題,順便一提這裡的早餐真不是一般的難吃,掛了。”
手機裡再度傳出忙音,高傅帥悻悻放手,都不好意思問泰維斯亞昨天去過哪兒怎麼不見人。話說,那個漢堡味道還不錯吧?
鄭遠塵已經把房間裡的東西整齊地堆放到一起,給清房的服務生減輕不少負擔。接下來,他們怕是還得在這裡住幾天,第一輪比賽並不是短暫就能完成的事。
比賽的場地就在和大堂相通的地方,兩人和泰維斯亞回合後,就一起率先進了賽場。憑藉參賽證和領隊教師的身份證明,他們很輕鬆透過保安的排查。
此刻離比賽開始沒多少時間了,看臺基本坐滿,他們的座位是特等席,不管是座椅或是視線都高人一等,周圍除了評委,便是高糕和顏嘉那一支隊伍。
顏嘉好心情地向他們揮手打招呼,高糕卻像沒看到他們一樣無視了過去。高傅帥揮著爪子不由得尷尬,眼角卻注意到高糕的拳頭屢次握緊。
嘖,現在的小孩怎麼心理那麼難把握?
泰維斯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