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麼?”
殷家俊酷的少爺掀蓋接聽,語氣冷得像冰。
“小子,你沒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吧?”章力那頭很吵,他直截了當的喊著問。
他永遠不會忘記,當水晶知道相睿那小子和莫天賢墜入愛河的那一個心碎夜晚,她蹲在水晶食鋪前,哭到打嗝的可憐模樣。
現在水晶好不容易得償宿願了,和她心中的太陽神談起了戀愛,他們大家有個共識,那就是絕對不能再讓她傷心了。
“你們煩不煩啊!”
殷相睿火大的關機,決定把那些討厭鬼甩在腦後。
不能怪他如此沒風度,而是早上他在香港開會的休息時間裡,已經分別接到伍獅和嚴御臣的電話了,他們叮嚀的全部都是同一件事。
他知道,即使現在水晶已經是他的女朋友了,他們也穩定的交往了一年,但水晶還是他們江、章、伍、嚴、殷五家人的,大家都很怕他會再次讓水晶傷心,這點讓他很感冒。
就算他再怎麼忽略,但身為一個男朋友該做的事,他還是會好好做到,為什麼他們要拿放大鏡來檢視他和水晶的交往呢?
所以,這就是和“熟人”談戀愛的壞處,這也是他以前從來沒有把水晶列為“可交往”物件的原因。
但現在,他出乎自己過去意料的和水晶開始交往了,也就只好摸摸鼻子努力忍耐那些傢伙對他們的過度關切。
誰叫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五家人的情誼那麼深,從上一代延續到他們這一代,他總不能不爽就一拳把那些傢伙打飛出去吧?
幸好水晶值得他做這些忍耐,她很好,不好的是她周圍對她太過關切的那些人。
水晶永遠不會像他的前未婚妻莫天賢一樣與他作對,叫她往東,她偏往西,叫她好好留在臺灣,她就偏偏飛到天涯海角去讓他找不到。
那個桀騖不馴的女子啊,是他心底永遠的痛!
水晶就不一樣了,她很容易滿足,只要他對她有一點點的好,她就心滿意足了。
她溫馴的性情和小賢有著天壤之別,自然他們交往起來也就和他從前和小賢交往時天差地別。
當他在和小賢交往時,他身為男人的自傲簡直挫折到了谷底,可是水晶永遠不會這樣對他,水晶把他當成了神。
當一個女人心甘情願匍匐在你的腳下,用對待天神的方式對待他,身為男人的他,除了滿足還想怎麼樣?
對於水晶,他已經沒有任何可挑剔的地方,如果大家能夠讓他們好好的自由戀愛,那就更完美了。
位在香格里拉大飯店八樓的“雪色酒吧”是一間類似俱樂部的酒吧。
喜歡雪茄的人士可以在這裡品嚐到各種雪茄,這裡也有最醇厚的白蘭地和威士忌,足以讓客人流連到凌晨一、兩點。
此時,慵懶的音樂中,江水晶侷促不安的坐在吧檯邊的深紅色高腳椅中。
她的身後是一整片的落地窗,可以清楚的看到臺北的星空,也可以俯視都會夜景。
觸目所及的另外三面牆是威尼斯河畔的壁畫,所有的裝潢都是義大利文藝復興時代的設計,盈滿了叫人迷醉的異國風情。
可是,水晶卻很不自在。
她隱隱覺得自己和這個地方很不配。
從進門的那一刻,她為自己贏得許多男士的注目禮而感到興奮不已,這代表著她的努力改變成功了。
但是同時,向來不習慣被人注視的她也很不安。
老天啊!今晚是她第一次穿如此性感的小禮服,湖藍色的低胸絲質洋裝讓她連動一動都好象快穿幫了,更別說待會兒她預計要做的表演了。
如果她的表演突槌了怎麼辦?
哦,天哪,那一定會很糗!
搞不好睿還會怪她讓他丟臉,他一向是很愛面子的,怎麼可以忍受女朋友在眾目睽睽下出醜呢?
還有,如果讓《壹週刊》、《貳週刊》、《參週刊》拍到就更難以收拾了,她準會被他罵到臭頭的……
“怎麼還不來呢?”越想越心煩意亂,水晶有點急切的看了一眼腕錶。
睿的飛機是七點到機場,從機場到這裡不需要兩個鐘頭吧?
他們約好了九點,現在已經超過九點了,他會不會又臨時有事來不及趕來了呢?
他到香港出差四天,她真的好想他,好想快點見到他,原本她是想到機場接他的,可是香茴的天外飛來一筆卻打亂她所有的計劃。
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