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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看墳前並沒有燒紙的痕跡,估摸著是朱氏還沒到。燒香祝願,聶大太太和聶二太太站在聶三老爺和聶三太太墳前,都是久久不語。

等到祭祀完畢,紙都燒完了,婆子們收拾著東西要走時,三房的馬車終於來了。朱氏從車上下來,看到聶大太太和二房人馬,不由的幾分心怯,年前那一頓狠打,不止傷了朱氏的**更傷了她的心靈,再加上聶烴的出走,更讓朱氏認清了現實。

“給大伯孃,二伯孃請安。”朱氏幾步上前來,躬身請安。

聶大太太直視無視,把手交給聶蓉蓉,聶蓉蓉扶著她上車。聶二太太更是看都不看一眼,只是讓婆子收拾東西放車上,眾人要回去了。

朱氏看兩人如此,立即掉轉方向,對著聶二老爺跪了下來,痛哭流淚道:“伯父,侄媳婦知錯了,我年輕不懂事,嫁進來沒幾天,根本不不曉得聶家以前的事。都是三爺,是他慫著我,跟我說分家不公,我才敢去鬧的。”

聶二老爺不禁後退一步,看著地上跪著的朱氏,他神情顯得十分為難,做為伯伯,與聶烴有直接血緣關係的親人,他對三房的態度要軟很多。只是二房與三房打也打過了,二房這邊是老婆兒子媳婦,一家子相親相愛,他不可能為了一個侄子搞得自家夫妻失和,父子離心,雖然他沒有出過頭,但他也從來沒有責怪過二太太反擊。

更何況三房裡聶烴也沒有出頭,一直都是女眷們對罵,他也就理所當然的不出頭。現在朱氏突然跪求到他跟前來求原諒,原諒的話他是肯定不能說,但看朱氏哭成這樣,他多少也有幾分心軟。

“年前三爺走時,說要出門經商,把家裡的錢都拿走了。結果出門不久,他就在外頭弄了個兩頭大,根本就不打算回來了。”朱氏痛哭說著,她會知道是因為跟著聶烴出門的小廝寫信回家說的,然後訊息傳到她這裡,她才真的害怕了。

分家的時候她並沒有場,現銀和地契全部都在聶烴手上,當時朱氏並沒有太在意,她跟聶烴雖然不和,但叫是夫妻,在誰上都是一樣。後來聶烴說是出門經商,手裡拿錢更是理所當然,朱氏怎麼也沒想到聶烴如此狠心,就這麼一走不回頭了。她一個婦道人家,就是有父兄,跑到外頭去找聶烴,硬拉他回來,這也很不現實。

“父親,馬己經準備好了。”聶煬上前說著,直視無視朱氏。

聶二老爺點點頭,直接饒開朱氏道:“走吧,我們也得回去。”

朱氏看聶二老爺這個反應,又哭喊著道:“哥兒著了涼,一直都不太好,請大夫吃藥,總是不見效,病病弱弱,我一個婦道人家,實在沒辦法,伯父,救命啊。”

聶二老爺腳步稍稍停了一下,最終還是跟著聶煬到墳地門口上馬走了。想當年三弟夫妻雙亡,留下聶烴,不管是大房還是二房對聶烴都是盡心照顧,結果照顧到娶妻生子了,大房和二房都落下了不是,別人家的孩子不好養,哪怕是親侄子都不行。己經受過一回深刻教訓,像朱氏這樣的親戚,既然斷了路,那就斷到底吧,實在是沾不起。

完全無視朱氏的哭喊,聶家眾人上了車,聶大太太帶著聶蓉蓉,聶烘一輛車,聶二太太帶著馮惠姐,聶芸芸,柳姨娘坐後頭一輛。朱氏見狀仍然不死心,還想追上來,卻是被旺財家的小心拉開了,道:“三奶奶還是靠邊站站,不然馬車撞到你了,如何賠的起你。”

朱氏痛哭著道:“好嫂子,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跟二太太說說……”

“三奶奶啊,莫把別人當傻子。”旺財家的皮笑肉不笑的打斷朱氏的話,道:“是真知錯,還是指著大房和二房出頭找回三爺,你心裡明鏡似的,何必讓我一個下人點破。”

女人的依靠不外乎是孃家,男人,兒子,朱家不給力這是肯定的,兒子還小靠不上,結果男人又跑了。聶烴要是納妾,朱氏還可能不怕,結果聶烴弄了個兩頭大,人在外頭定居,朱氏就是頂著正室的名頭,要是聶烴打定主意不管不問,也就是變相遺棄朱氏母子倆。

朱氏這時候真怕了,過來求大房和二房,先是哭著道歉說可憐,等到二房原諒之後,馬上就要求聶二老爺出面去找回聶烴。就是聶烴執意不歸,朱氏也可以帶著孩子賴過來,就是以後聶烴帶著外頭女人回來了,她跟聶家族宗關係好,在這種名份大事上,聶烴未必拗的過聶二老爺。

朱氏哭的更傷心,拉著旺財家的,一臉懺悔的道:“以前我是真傻,就那麼輕信三爺的話,跟伯孃們過不去,我是真知道錯了。”

她真沒想到聶烴那樣的無情無義,對老婆沒情義就算了,連剛出生的兒子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