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現在是越來越佩服死老頭‘華洛’了,三年特訓華洛雖然沒有教導他強大的武技卻教會了他不少比強大武技更珍貴的東西。
華洛曾說過屍體蘊含了無窮無盡的情報,並且屍體不會說謊。
起初趙信對驗屍不屑一顧,可現在它卻派上了大用場。
三基友死的很蹊蹺,嚇破膽而死這種說法趙信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的。只不過無論是蓋倫還是德邦、皇子全都圓睜著眼睛半合這嘴唇,他們的臉部肌肉全都保持著僵硬抽搐的狀態,像是看到了什麼及其恐怖的東西。
此外三具屍首上除了戴安娜月牙匹練砍出來的一道長傷痕外根本沒有其他傷痕,戴安娜的那一刀根本不足以致死,可這三人卻偏偏全都命喪黃泉,如果硬要說巧合趙信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我還不能死”皇子的狀況和蓋倫相差無幾,只不過趙信走到皇子邊上的時候皇子還沒有死透,只不過說話已經含糊不清了。皇子單手撐地,斷斷續續的重複著‘死’、‘回家’、‘不能’這幾個詞彙,另一隻手護著脖頸。
等到戴安娜喊趙信過去幫忙的時候,皇子那高高昂起的頭顱終於低垂了下去,護著脖子的手也無力垂落
轉機便是在這時候出現的。
趙信眼尖,幾乎是在皇子的手落地的瞬間便發現了他掌心的一絲血跡,掌心有血跡可能並不奇怪,怪就怪在這血液的顏色,它是黑的!
這一回趙信終於發現了皇子身上的第二處傷痕,在他的脖頸處有著兩個針眼大小的孔洞,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就不可能發現。
兩個針眼大小的空相據不過兩指距離,趙信小心的在傷痕邊上擠了一下,一絲絲濁血便從那針眼大小的孔裡汩汩流了出來,那血液起初是鮮紅的正當趙信略感失望的時候,鮮紅的血卻在空氣中迅速變質成了皇子手心的那一股焦黑。
這事兒果然是有幕後推手的!
“你可算來了,才見著這麼點血就嚇得你把魂兒都丟了?”戴安娜有些不滿趙信在這關鍵時刻掉鏈子,話一出口自己倒先驚訝了起來。我怎麼變得和長舌的小婦人一樣了?為什麼要計較他的一舉一動?
趙信反倒沒想這麼多,他有一個重大發現必須馬上告訴戴安娜。剛想開口心頭就泛起一絲不安,與此同時他覺得有雙眼睛在暗中盯著自己,如芒在背的感覺讓他渾身一個激靈。
戴安娜先是被趙信突然陰沉下來的臉色給嚇了一跳,接著腰一緊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趙信緊緊地摟在了懷中。女神什麼時候和男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要是在平時戴安娜可是連男性追隨者的手都不會碰的,突然鬧的這一出讓她感到呼吸都不順暢了,心則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一樣。
危險!
嬌軀在懷趙信沒有多少時間去體會那份綺麗,他幾乎是本能的向下撲倒,符文面具被他瞬間幻化而出,這一次洶湧的黑炎直接具象化為一尊巨大的骷髏胸骨,條條密佈的骨排參差交錯將趙信與戴安娜護在了中間。
咻!
一聲銳利的呼嘯,戴安娜被趙信這麼一個熊抱本想反抗,她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神哪裡給人如此‘親密’過?可剛想推開,卻感到一股巨力傳來將兩人的身子貼的更緊,也是這股巨力才讓戴安娜感到趙信的全身都在顫抖。
“小心,還有敵人。”趙信半跪著,一隻胳膊則攬著戴安娜。
如今他全身都覺得針扎般的疼痛,而一切都源於護著他的骷髏肋骨。
就在剛才危險及將降臨的時候,他出於本能使用出了這套招式。奇怪的是他以前並沒有練過這招,只是在死亡來臨前的那一瞬體內的碎魂勁自主的繞行了一個小周天,打出了一個手印。
就像是人餓了會用手去抓食物,沒有人叫你怎麼做,但你卻會出於本能的去抓取食物。這種本能是落進骨子融進血液的。
“你沒事吧?”戴安娜此刻沒有再糾結自己為什麼會變得奇怪,會擔心一個沒見過幾面的異性。她好看的瞳孔裡全是趙信的影子,趙信皺一下眉她的心變也會跟著抽一下,或許從這時候起她便褪去了那一身的神環。
護著兩人的肋骨條像是受了極大的損傷,脊柱部分像是被濃硫酸潑了個透,消融的同時周邊那些參差的骨條像落葉一樣撲簌撲簌的往下掉。
趙信的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跡。
戴安娜仔細的替他將血跡拭去。
轟隆,脊柱終於融斷巨大的肋骨架散了一地,趙信步子一陣虛浮險些跌倒,幸虧邊上的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