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宜,她應該知道的吧?剛靠近坤寧宮,便見依舊是燈火輝煌的,而且守衛似乎也多了不少,一定有事發生了,照例說,老爸一定被關了足足兩天了,於是丘米米繞至後門,敲暈了一名侍衛,變身美女侍衛,手持著矛槍像模像樣的摸到了天宜休息的寢宮,裡邊似乎有人說話,於是躲到一處,貼耳傾聽。
“宜兒,二十年了,你騙了我二十年?”充滿著無比沉痛地語調,定是香軒塵不錯,他這是幹嘛了,什麼二十年?
天宜冷冷輕笑著,語氣甚是悲憫,“二十年前,雙閎靳把我送給了你,我便一心一意的待你,沒有騙你絲毫。”
“那個丘雋奎,他呢?”香軒塵有些說不下去,自己可是一國之君,自己的皇后竟與別的男人私通,自己顏面盡失不說,將來如何讓人服理啊!天宜紅腫的鳳眸瞥向香軒塵,“在我沒嫁給雙閎靳前,就與奎哥相愛著,可能,是天意作弄,這種種的變數,我的心早已死透了。”天宜只要提到丘雋奎,隨即原本痛苦的臉龐即刻換上了幸福的笑容,只是有些淒涼,“直到讓我再次遇見他,二十年了,他還是這麼的溫柔,我覺得這是我最幸福的時刻……”
“住口住口——”香軒塵忍不住把桌上的花瓶一手掃了下去,幾聲化成碎片聲,幾個上等的瓷瓶又沒了,窗外的人兒聽得可是好心疼!“幸福?難道朕給你的就不是嗎,地位,榮華富貴,還有朕對你的愛,這些都不是嗎,啊?”一個老頭子,煽情的話太會說了,要不怎麼說皇帝級別的人都是很會泡妞,那一肚子裡的知識,一半都用於咬文斷字泡妞了,呵呵呵!
看著眼前這個與之相處了二十年的男人,天宜頓時覺得陌生了,“可是你不能給我全部的愛,**上千嬪妃,還有你的國事,我沒有那麼偉大,我要的只是一個平凡的,能一世一雙人的愛情伴侶,不是這些名利當頭的地位。”
香軒塵聞言,怒氣更添幾分,但更多的卻是無奈,“信不信,我殺了他?”只能冷言相逼,或許還可以挽回往日的一切。
“信!你是一國之君,一言九鼎!”天宜從容不迫的冷視著香軒塵,可是此時此刻她的心裡卻早已經亂透了,香軒塵真的會殺了丘雋奎的,那時候的自己到底該怎麼辦?窗外的丘米米早已是冷汗淋漓了,我的老爸,你竟然給皇帝戴綠帽,若是一個小小的妃子也就罷了,可是現在人家可是堂堂皇后耶,看上去似乎還很痴情的,老爸真是豔福不淺,一個不小心的穿越就穿到了人家皇后情人的身上,太勁爆了!可是這個下場也是很慘的,想到這,丘米米又蔫了,這可是件難題啊!
“你……”香軒塵真是拿天宜沒有辦法,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能夠忍受這種事,要是平時,那個丘雋奎都不知要死了幾回了,不料天宜的一句話讓他徹底敗下陣來,只見天宜悠悠的說道:“如果,你殺了他,我便不再獨活,今生錯過太多,來生我天宜只做平凡人,與愛的人相守一生。”
香軒塵臉上怒氣早已經化為無奈,更多的是心痛,自己何嘗不知強扭的瓜不甜之道理,只是這也是自己太執著,只見他走到天宜面前,雙手撫著天宜雙肩,萬般無奈的嘆道:“宜兒,你不要逼朕,好嗎?”
天宜並沒有掙扎,只是抬眼,默默的注視著眼前這個朝夕相處二十年,並對自己照顧周到的男人,當年意氣風發的男人已不復存在,歲月在他的身上刻滿了痕跡,白髮斑斑,顯得異常滄桑,唯一不變的恐怕就是這雙時刻對自己充滿柔情的眸子,對上他的眸子,天宜態度也軟了下來,“軒塵,放了奎哥,好不好,若你放了他,我可以發誓不會再與他有任何糾纏,天宜只求你,放了他……”
香軒塵聞言,搖頭苦笑,天宜那充斥著淚痕的眼眶讓他甚至心痛,為什麼,自己二十年的萬千寵愛,不惜犧牲曾經同看日出日落的知己的性命,讓自己的兒子飽受失母之痛,可是到頭來呢,呵呵,真是可笑可悲啊!撫著天宜雙肩的手輕輕鬆開,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了,只留下一抹清淚噙於眶中的天宜!窗外的丘米米忍不住替香軒塵感到悲哀,可是自己的老爸還是得救啊,要是有律師就好了,咦!這個古代好像不是有什麼訟師嗎,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的整個坤寧宮陷入了一片寂靜,可是開始有侍衛來回巡邏了,丘米米隨即又持矛槍有模有樣的混進侍衛堆中離開了坤寧宮。
閒冰苑是個與紫玉國風格一致的一處郊外別苑,苑中到處都是春意盎然的景緻,即使如今入了秋,這裡依舊是百花盛開不敗,就彷彿與外邊隔絕了似的,這裡沒有夏秋冬,不過這樣的風致全歸功與紫玉國特殊花種,可是往往一個好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