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也同我的目的一樣。”
玉龍煌看著這樣說話的阮尋,心底沒來由的有些同情,畢竟,在這所有的事當中,阮尋是最無辜的。
“也是,反正我的目的只是楚家,就算這次失敗了,我還可以有下次,下下次。”玉龍煌輕笑著說道,但心情卻又沒有一絲放鬆。
阮尋點了點頭,而後便抬起頭靜靜的看著玉龍煌,片刻後才道:“我可不可以休息一下,醒了後,你再來打?”
玉龍煌的心突然清晰的疼了一下,這樣類似的話,他已聽阮尋說了幾年,可這一次,不知為什麼會有些心疼。
“事到如今,你已不用再受我威脅,何必再如此。”玉龍煌說到最後一句,竟輕不可察的嘆了口氣。
阮尋的臉色不知什麼時候變的蒼白起來,此刻略揚的嘴角,瞧著竟有些支離破碎的味道。
“這十幾年,你其實一直對我很好,如果不是你,我在被玉妃娘娘送進幻月教的那一天就死了,我如果不是你,我在隱衛訓練的日子裡,就已經淘汰被殺了。”
“是你,央求玉妃娘娘讓我活了下來,教我武功,讓我活的不像其他隱衛那樣屈辱,而且,我孃的屍首是你讓人安葬的,令她沒有暴屍荒野,所有,不管你是不是因為這張臉的緣故才做這些,但我始終是感激你的,如果沒有我,蕭阮離和你,或許不會陰陽相隔,你打我幾下,也無可厚非。”
玉龍煌從來不知道他心裡是這樣想的,這麼多年,尤其是這四年,他幾乎將他的身子當成了唯一的發洩口,憤怒時,哀傷時的發洩口。
“你先好好歇歇。”玉龍煌轉過身,突然不想去看那雙雖然一直哀傷,卻又澄澈的眼眸。
玉龍煌剛一走,阮尋便扶著矮几栽倒而下,一口鮮血猛地吐出。
張公公見玉龍煌出來,忙跑進來,見阮尋倒地吐血,驚的立馬跑過來扶起他,帶著哭聲道:“皇上,皇上您怎麼樣了?”
阮尋喘著粗氣,眼睛陣陣發黑,嘴唇蠕動了須臾,才慢慢的張開,帶著一種從靈魂深處溢位的悲傷,輕輕道:“公公~我好痛,真的,好痛……”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支援,哇哈哈哈
☆、失敗
皇上再次臨朝,眾大臣都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現如今,民間謠言四起,楚郢的正式迴歸,更是在軍中引起了激烈的反應。
這四年,楚郢能‘消失’的那麼徹底,實在是一種奇蹟,之前街頭小巷禁止流傳的有關楚郢的事,一瞬間又在各個茶樓小道,開始沸騰起來。
一說楚郢是與北流大戰後身受重傷,去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養傷,故而‘失蹤’,才有了之後那些不實之言。
二說楚郢其實是遭人陷害才遭了大罪,等等。
但不論怎麼說,大家心裡都知道,這個傳說中立了許多戰功的少年將軍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現,一定是要出大事了。
“皇上,各路王爺已到京都,他們將兵馬留在城外,人已悉數進了丞相府。”
雖然這是皇上和教主一手策劃的,但這樣真格,這樣大的陣仗擺在眼前,張公公仍舊慌張,所謂,不成功便成仁。
阮尋正看著手中的信封,聽了張公公的話,抬頭道:“看來,他們不用等我們相逼就已要出手了,可見,他們已佔領了地利人和。”
張公公弓著身,幾步走到阮尋跟前,滿臉的皺紋幾乎都因擔憂而皺在一起,“皇上,您可有為自己留條後路,現在楚公子他已經…若有不慎,你再想翻身就難了。”
阮尋淺笑了下,看著窗外梅園裡伸頭出來的幾朵梅花,淡淡的說道:“有些事,總要去做了才知道結果,不去做,就永遠不知道,無論輸贏,該走的路還是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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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江湖武林正派,已武夷派為首,召開武林大會,公然指出,皇上乃幻月教勾所培養的替身,因面目與蕭阮離相似,故而被從小訓練,幻月教的目的,則是要掌控天下,故而殺了真正的蕭阮離。
這在整個大周掀起了軒然大波,武林正道打起清楚江湖敗類的名義,與幻月教再次開戰,整個江湖已是混亂一片。
而先帝的其餘幾位王爺,也突然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說當年凜王獲罪,並不是因為造反,而是因為查到了些假皇上是冒牌的證據,故而遭此橫禍。
而最令人驚駭的是,‘消失’四年的楚將軍也親口說出皇上乃冒牌,真正的天子早已被殺,自己也是因為四年前阻止幻月教和現在的假皇上不成,而被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