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過頭,向一旁的侯蘊吩咐道:“侯蘊,少爺的遺體可已整理妥善?”
“是的。老爺。”侯蘊躬身回道:“靈堂設在大廳。少爺的遺體小的已著人請到了棺薄裡。”
“嗯,”侯君集輕點了下頭,道:“你去把府裡的家將,都給老爺我召到前廳,老爺我有話要講。”
說著,侯君集起身下榻,一旁的侯寧兒忙上前來將他攙扶住。並哭聲說道:“爹,大哥剛去,你也要多注意些身子,要是連你也出了什麼意外,咱們侯家,還有寧兒,可怎麼辦?”
侯君集站穩了身子,輕輕把侯寧兒攙扶地雙手拂去。定定地看了侯寧兒一眼。見她正是淚眼婆娑,整個眼圈紅彤彤一片,心中也是忍不住一酸。抬手輕拍了拍她地頭,拭去她臉上地淚珠,道:“寧兒放心,爹豈是那麼容易就會被擊倒的?你大哥死了,死不瞑目,爹還要去做一些事情,讓你大哥可以閉了眼去。”
侯君集命人拿出他的盔甲,提出他的鋼槍,決然地看著侯寧兒說道:“爹要讓害死你大哥的人,給你大哥償命!用他的人頭,來祭奠你的大哥!”
“可是,爹,”侯寧兒輕叫了一聲,想說些什麼,卻終歸也沒能說出口,她知道,爹爹決定下地事情,沒有人能夠改變得了,就是皇上,也不行,現在,多說已是無用。
而且,對於柳一條的仇恨,也早已深入到了侯寧兒的心裡,吳醉劍身死,想要柳一條陪葬的,不止侯君集一個。
沒有多做言語,侯君集騎著跨下的白馬,領著府中近百名家將,一路就來到了刑部的大牢之外。
“什麼,爹,你讓我去刑部大牢?”程處亮的屁股還沒做熱,便又站了起來,詫異地看著他的老爹,開口問道:“為什麼啊,爹?好端端地,我去刑部大牢做什麼啊?”
“讓你去,你就去,問那麼多做什?”老程一瞪眼,大聲向程處亮吼了一嗓子,嚇得程處亮脖子猛地一縮。
對這個動不動就會拳腳相加地老爹,程處亮很無語,忙點著頭應道:“好好好,我不問,我這就去,行了吧,爹?”
程處亮起身要走,卻又被老程給叫住了腳步,道:“慢著,爹還有事情要交待。”
程處亮聞言,又乖乖地轉身迴轉過來,看著老程說道:“爹,有什麼事兒,您吩咐。”
“去的時候多帶一些人去,”老程滿意地看了他們家二小子一眼,道:“到牢中去找一個叫柳一條的人,在那裡陪著他,護著他,不管他幹什麼,都要跟他在一起,確保他地周全,直到下午劉德威提他問審時再回來。”
柳一條?不就是跟侯老頭兒有過節的那個人嗎?”程們家老爺子一眼,道:“難道在刑部的大牢裡,還有人敢害了他的性命不成?”
刑部的牢房,內部雖然有一些的腐敗,但是做為京都重地的監護之所,守衛那自是沒有話說,誰吃了豹子膽,敢在裡面行兇?
“侯老兒的那個寶貝兒子死了,你不知道嗎?”程咬金看了了程處亮一眼,輕聲說道:“依著侯老兒的脾性,什麼事情他做不出來?他要是想進,皇宮他都敢闖,一個刑部大牢算個屁!”
“那個柳一條,老程我喜歡,不想讓他有事,尤其是不想讓他落到侯君集那老不死的手上,”程咬金瞪著雙眼,道:“所以,你小子,這次去要給老子保得他的周全,不然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對於老程的威嚇,程處亮脖子又是一縮,忙點著頭應道:“這個爹只管放心,有我在,保管那柳一條安然無恙。”
程處亮信誓旦旦地向老程保證,絲毫沒有想過,要是侯君集那老頭兒真的帶人到了刑部大牢,憑他手上的那點功夫,怎麼抵擋得住?
“行了,快去吧,記得多帶著點弓箭手去。”老程又特別關照了二小子一句,便將他給打發了出去。
然後,這老頭又穩穩地坐在了那裡,輕喝著茶碗中的茶水。
侯君集下馬,提著鋼槍,領著一干家將,進了牢內,威逼著牢頭,一路將他們帶到柳一條所在房間,在柳一條單間兒的門口兒,全都生生地止住了腳步。
弓箭手,足有二十幾個,蹲著身軀,張弓搭箭,箭頭瞄向外圍。
侯君集眼圈一緊,緊接著,他就看到了牢房之中,正與柳一條喝酒言笑的老對頭,程處亮。
“侯尚書,別來無恙啊?呵呵,”程處亮舉杯向侯君集示意,呵呵大笑起來。
“託福,老夫過得還算安好!”侯君集咬著牙,緊盯著程處亮,恨不得能把他生吞了一般,在這種短矩離,小空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