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楚說道。
“呵呵,曦兒妹妹莫要謙虛,芝芝妹妹地性子雖然燥了點兒,不過看東西的眼力卻一直都是不俗,能讓芝芝妹妹讚不絕口,曦兒妹妹的書法造詣定是非凡。”張楚楚輕笑著給蘇晨曦戴了一頂高帽兒,然後又是隨口一嘆,道:“只是可惜,我那外子,雖然腹中有些才學,但是這手下所書地字型,卻是有些羞於見人,是以,姐姐便想請曦兒妹妹有空時能幫襯外子一二,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嗯嗯,張姐姐這話倒是不錯,柳亦凡寫的那個字來,狀醜如豬,還不如我們家小弟寫得好看,”好像是抓住了柳一條的一條小辮子一般,狄芝芝興奮地隨口附和道:“上次我爹大壽之日,他與何子美鬥詩時,就是由我們家小杰和堂弟士傑在代筆。”
“哦?”李如似神色一動,輕聲向張楚楚問道:“敢問柳夫人,不知亦凡先生所習的書法,為哪一類別,是楷,是隸,是篆,還是別的一些書法?一個人地聲音,相貌,身形,甚至是氣質,都或是可以輕易地改變,但是這字跡筆法,卻是從小養成,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變得,剛才聽了張楚楚地話語,李如似忽然想道,怎麼之前她們就沒有想到要先去核查一下那個柳亦凡的字跡呢?
還有,不知道這個柳夫人這般言語,是真正地無心之言,還是他們根本就是柳一條夫婦,這般說,只是他們也想到了要用這一招來擺脫嫌疑?
“外子習的是楷字,摹的是王右軍的拓本,只是在書法之上,外子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天賦,一直都是學而無成,寫出的字來,與王大家相去何止萬里之遙。”張楚楚看了李如似一眼,從李如似的眼裡,她看到了一絲的懷疑。這可不是什麼好現像。
難道這個豫章公主,已經看出了些什麼來?
李如似的真實身份,及她與柳一條之間的些許關係,張楚楚在幾天前,就已經從她的夫君那裡知曉,是以,對於李如似,張楚楚也是小心異常。一方面是忌於她的身份,而另一方面,則是從柳一條的隻言片語之中,張楚楚已經聽出了一些端倪來,那就是,這個豫章公主對她的夫君,似也有一些情動,這,對張楚楚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雖然,在心裡面,她也覺著這個豫章公主,也很不錯“楷字?”蘇晨曦看了李如似一眼,似也想到了些什麼,遂輕笑著說向張楚楚說道:“若是張姐姐與亦凡先生不嫌小妹造詣不足,小妹倒是願意幫上一
是真是假,去看過便知,對自己評判書法字跡的眼光,蘇晨曦還是很有自信的。
“如此,那姐姐就在此先多謝過曦兒妹妹了!”張楚楚溫笑著輕點了點頭。若不是夫君執意如此,想借此以洗脫嫌疑,張楚楚還真是不願,讓自己的夫君與蘇晨曦這個貌美的官家小姐多作糾纏。
“張姐姐客氣了。”蘇晨曦輕笑著又客氣了兩句。
“噓!”正說話間,狄芝芝又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輕聲向張楚楚三人說道:“你們聽,好像是那個臭教書先生的聲音”
“那晚風吹來清涼,那夜鶯啼聲歌唱,月下的花兒都入夢,只有那夜來香,吐露著芬芳我愛這夜色茫茫,也愛這夜鶯歌唱,更愛那花一般的夢,擁抱著夜來香”
古樸,幽美,清新,自然,靡靡直扣人之心絃。
“這,這是什麼曲子?”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歌停音止,馬車裡所有的人,都將目光瞄向了張楚楚這裡,希冀能得到答案。剛才那個唱這首曲子的人,確是她的夫君柳亦凡。“這個,我也從沒有聽夫君唱過,應是夫君新作的曲子吧。”張楚楚明顯地也被夫君的那種悠美腔調給迷住了,聽得有人詢問,便隨口輕應了一聲。
“亦凡先生的才藝,讓人歎服!”從小聽著宮中樂府曲調長大的李如似,也不由地開口輕讚了一句,來到奉節的這幾天裡,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聽到這般悠美的曲調了。
“那個臭教書先生,也就這麼點本事了,”雖然很不想承認,狄芝芝還是不得不在心裡說一個服字,就在剛才,她的整個心神,確實全被柳亦凡的歌聲給吸引了過去。
“呵呵,”張楚楚不以為意地輕笑著搖了搖頭,對於狄芝芝這個口是心非的小丫頭,她很無奈。
“別的不說,光是亦凡先生肯放下身架,為幾個小丫環放聲歌唱,就很是難得,這份從度不羈的氣度,並不是誰都能有的。”蘇晨曦也隨著感嘆了一句。行事不羈,做事從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和口舌,這一點,這個柳亦凡與柳一條,很相像。
從某個方面來說,他們,都是同一類人。
“那晚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