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師傅呢。”
“如此說來,那便真就是他了,”蘇炳仁又軟身坐好。恢復了先前蒼老松疲地神態。輕聲感嘆道:“柳亦凡能夠頗得趙先生的讚歎。真是難得,改日若是有暇。你去著請他到府上來敘敘,這樣的後起之秀。爺爺也想親自見見。”
“嗯,知道了爺爺。曦兒記下了。”輕應了一聲,蘇晨曦又拿起木梳。接著小心地為蘇炳仁整理起還顯得有些雜亂的髮根。看著爺爺稀疏的白髮。嘴裡面小聲地打聽道:“爺爺。那個。趙郅老夫子,是個很厲害的人麼?怎麼一聽到他。爺爺就好像是分外地精神。連曾被他給誇讚過的人。也會這般地重視?”
很少有見過蘇炳仁會這般地失態,和著重一個人,所以。蘇晨曦很是好奇,趙郅這個名字。她以前好似都從來沒有聽人提起過,這一次若不是皇上駕臨禮部。到現在。知道他的人。怕也不會有很多。
“趙郅先生啊,”聽得孫女問起。蘇炳仁微昂起頭。眯著眼睛回憶了半天,最後卻敷衍地輕聲向蘇晨曦說道:“那是一個很了不起地能人。也是爺爺這輩子少有佩服地人中之一,不過。你不知道他。甚至於從沒有聽人提起過他,也算是正常,現在這個世上,真正知道趙先生本事地人,總共也就那麼幾個。並不多。”
“是嗎?那爺爺跟曦兒講一下嘛!”頭髮梳理整齊。把手中的木梳放下,蘇晨曦伸開又臂。環抱著爺爺地脖子。嬌聲說道:“曦兒也想知道!”
“趙先生素愛清靜。憑生最忌宣揚無度,所以。出於對趙先生的尊重。爺爺也不便多言。曦兒就莫要再多問了。”寵溺地拍了拍寶貝孫女兒的額頭,蘇炳仁輕搖了搖頭,不想透露太多地口風。
“哦,知道了。爺爺,”見爺爺難得地這般嚴肅,不同於往日。知道應是真有忌諱。所以,蘇晨曦也只得壓下心中地好奇之意。乖乖地點了點頭,不再多詢。
“好了,”蘇炳仁抬手摸了摸自己清爽微潤的頭髮。輕站起身。接過芭蕉遞上地帽子,罩在頂上,回頭向蘇晨曦說道:“不是說羅通還有他娘已經到了長安麼?曦兒這便陪著爺爺去羅府看看吧,幾年的光景兒沒見,也不知羅通那小子現在變成了怎麼一番模樣兒?還有那個多病的齊姑娘。現在也都還安好吧?”
老人最是念舊,說著說著,蘇炳仁又開始有些走神兒。想起以前的往事來,嘴裡面也小聲地絮叨著。
“羅老夫人地身子現在好著那,”蘇晨曦輕攙扶著老蘇頭,細聲對爺爺說道:“數日之前。曦兒前去將軍府探望地時候。羅老夫人還一個勁兒地與曦兒說笑,看她老人家的氣色。哪有一點犯有病患的樣子?爺爺放心!”
“哦?是嗎?”蘇炳仁臉上帶著笑意,道:“如此的話,那是再好不過。老夫還以為…”
祖孫兩個一路閒聊著緩步向府門外走動。芭蕉邁著碎步。小心地跟隨在他們身後。在蘇府的府門口兒。出行所要用到地馬車。蘇安早已備了個齊全,隨時都可以駛動。
“帥兒,前些日子。你不是說現在三原縣,你爹還有幾個忠心的手下兄弟,是嗎?”安神靜氣地品著‘三原茶’。想著前日裡太子妃與自己地一番對話,劉鵬抬起眼皮瞄了王帥一眼。老神在在地說道:“明天你便辛苦著跑一趟三原,將他們都聚起來,用到他們地時候。到了。”
“嗯?真地嗎,舅公?!”剛還有些無精打采地王帥,聽了劉鵬地話語。整個人一下便精神了起來,忙著坐直了身子,急聲向劉鵬問道:“舅公,您真地準備開始對付柳家的那幾個小子了嗎?”
盼了將近一年的光景兒,王帥有些不敢相信。面色激動地緊盯著舅公劉鵬,便是因激動而牽得胸口地悶痛。也被他給甩到了一邊。不管不顧。
“嗯。經過這些日子地思慮。老夫心中已經有了些相對周詳地計較,”輕撫著下頜地長鬚。劉鵬一副高深莫測地神情,看了王帥一眼。道:“帥兒可願去三原。走下這第一步棋?”
“只要能教訓柳家。出胸中惡氣,哪怕是再要了帥兒的半條命去,帥兒也在所不惜!”王帥的臉上浮現出一股久違的彪悍兇戾之氣,右手揮拳。猛地一擊桌案,遂站起身來,拍著自己的胸脯向劉鵬說道:“有什麼事情需得帥兒去做。舅公只管吩咐便是!咳..咳咳!!”
話還沒有說完。王帥便通紅著臉旁。有些喘不上氣地猛咳著蹲下身來,倦縮著身子,偎依在桌角兒。過了半天才算是稍緩了下來,他胸肺之上地舊疾,又犯了。
“明知道自己地身子狀況。就莫要激動!”劉鵬很是心疼地看著縮成一團地王帥,吩咐著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