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狂妄,還是自認為沒有了勝算,直接就給放棄了?一些跟何慚較為要好的朋友和長輩,不由都輕皺起了眉頭。
“太過份了!娘,你看,他怎麼可以這樣?!”狄芝芝握著她的小拳頭,極是不滿地向狄盧氏報怨著,柳亦凡的這種做法,是對何慚的極端蔑視。
“稍安勿燥,”狄盧氏輕看了狄芝芝一眼,輕聲說道:“柳先生既然應下了這場比鬥,自是不會平白放棄,捉弄子美,再等一會兒吧。”
南宮婉兒現在已經很無語了,記得之前還曾聽她的芝芝師妹在耳邊說起,這個柳亦凡是一個膽小如鼠的無膽書生,現在看柳亦凡的這一連番表現,哪有一點膽小怕事的表現?
“柳先生應該是在讓時,”李紀和看到柳亦凡現在的樣子,不知怎麼地,心裡面忽然對這個並不是很熟的教書先生,產生了一種很強烈地信心,他不會輸!這個柳亦凡跟柳一條是同一類人,有才,自信,無羈,做起事來往往都會出人意表,有時候李紀和甚至都會有一種錯覺,這個柳亦凡,就是柳一條先生。
不過他們的長像,聲音,甚至是身形,都有著太多的差異,讓李紀和一直都不敢肯定和相信。
而且,與柳一條之前在三原的內斂表現相比,這個柳亦凡明顯得表現得有些張狂,性格上好似也有很大的不同,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
“讓時?切!紀大哥你別往他臉上貼金了,就他?”南宮婉兒不屑地撇了撇嘴,抬眼,又看到了柳一條那一嘴明晃晃的油膩。就憑他這種吃相,哪裡有一點文人應有的樣子?而且,說起作詩,南宮婉兒不由又想起她的那兩貫錢來。
“先生,時間差不多了!”當柳一條嘴下的那個豬蹄兒快被啃淨的時候,狄士傑在他的身後小聲地提醒了一句,香爐的香,已經燃了將近一半兒,而何慚何子美,也在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寫出了三首詩來,且在他的身邊,已經擺放了三杯的美酒。
在看了柳一條啃了半天的豬蹄兒後,很多人已是興趣缺缺,不由得都將目光瞄向了何慚這邊兒,半柱香能寫出三首都讓狄知遜認可的詩來,這個何慚著實是有些才學。
柳一條慢條斯理地把手中已全是骨頭的豬蹄兒放下,拿起旁邊的一塊餐巾小心翼翼地把手上,嘴上的油膩都給擦理了一遍,這才站起身,轉過頭來,輕聲地向狄仁傑和狄士傑哥倆兒說道:“好了,咱們也要開始了。”
揹著手,在筆墨之前來回地度了兩步,柳一條開口向兩個學生說道:“士傑,仁杰,你們兩個都把筆提起,我吟,你們寫,一人一次,輪著來,知道了嗎寫。”
“是,先生!”兩個小傢伙齊應了一聲,紛紛把筆上濃墨,蓄勢待發。
第384章 ‘斗酒’詩百篇(2)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莫為醒者傳。”
開篇四句,柳一條背付著雙手,輕度著步子,晃晃悠悠地就輕吟了出來,狄士傑聞言,忙奮筆將它錄下,不過還不待他將這二十五個字寫完,柳一條的嘴裡又溜出了一首詩來: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再一首之後,柳一條豪邁地接過小丫環們遞上來的兩杯美酒,一飲而盡,不假思索地再一次高聲吟道:
“草木猶有老,人生得無愁。
一飲解百結,再飲破百憂。
白髮欺貧賤,不入醉人頭。
我願東海水,盡向杯中流!”
吟到這一首時,所有人的心神瞬間都被柳一條的豪放詩音給吸引了過來,無數道目光緊盯著在柳一條身上,注意著柳一條的一舉一動,有很多人甚至都興奮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就是連狄知遜這個主人也赫然立在其中。
不到一息的時間,連番三首新詩出爐,且每一首都有讓人耳目一新,心頭一顫之感,這個柳亦凡,是一個天才!
所有的人都靜下耳朵,寧下氣息,靜心地在那裡等待著,等待著柳亦凡這個讓他們無比驚詫的教書先生,是否還會再有新作現世。
這一刻,還在柳一條不遠處凝神苦思的何慚,已經完全地,被人給忽略了。儘管在這之前,他也已經作出了三首詩來。
柳一條渾然不理會這些人的注視,趁著朦朧地酒意,他還真是越來越有了感覺,越來越來勁了,他晃悠著已經有些不穩地腳步,又仰脖灌飲下了一杯剛遞上來的烈酒,高聲呼道: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