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的,柳一條暗中向公孫賀蘭伸出了一隻姆指。
“這樣啊,不過好了就好,以後再騎馬時可要多加小心一些才是,要知這傷筋動骨最難醫,除了自己吃疼受罪外,還要累及家人擔心。”老柳貼著公孫賀蘭坐下,便開口絮叨起來。
“柳叔說得是,小侄以後定會多加小心。”公孫賀蘭衝老柳拱了拱手,很有禮貌地說道。
“嗯,如此就好,”老柳點了點頭,然後又站起身來,對柳一條與公孫賀蘭說道:“你們哥倆先在這說著,我去給你們置辦一些酒菜來,賀蘭賢侄好不容易才來一趟家裡,一會兒定要好好喝上兩杯才是。”
“那就有勞柳叔了。”公孫賀蘭站起身,恭敬地將老柳送出了門外。
“行了,到了這裡你還裝什麼裝,又不是上了門的女婿?”待老柳走遠,柳一條翹起了二郎腿,鄙視地看了公孫賀蘭一眼。
“大哥,你這話說的,小弟這不也是想在柳叔面前留下一個好地印象嗎?”公孫賀蘭把摺扇撥開,在胸前輕擺了兩下,擺出一副玉樹臨風的樣子。
不過可惜,柳一條沒有搭理他,而是竟自端起了桌上的茶碗,輕喝了一口。
“說吧,今天來為兄這裡幹什麼來了,送出了這麼多的禮物,還裝得這麼有禮貌的,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柳一條把茶碗放下,隨手又拿起了桌上的雙截棍兒。
看得出,對這根雙截棍兒,柳一條很滿意。
“嘿嘿,”聽了柳一條這話,公孫賀蘭收起扇子,嘿嘿笑著湊到柳一條的跟前,說道:“小弟哪能有什麼事兒啊,還不就是這一個多月沒與大哥動手切磋,這手上有點癢了。大哥你也知道,家裡地那些下人,打起架來都不肯下狠手,那哪能打得過癮,所以小弟就到大哥這來了。”
打架來了?這小子是不是真有愛受慮地毛病啊?身上的傷剛好利落,便巴巴地跑來找打?柳一條抬眼看了公孫賀蘭一眼,這也算得上是一個大武痴了吧。
“沒空。”把雙截棍放進皮囊,柳一條斜看了公孫賀蘭一眼,對他說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每天都能無所是事武槍弄棒,舞文弄墨的,為兄剛從長安回來,家裡邊有諸多事務要處理,田地裡也有許多事務待辦,哪裡還有功夫與你打來鬥去的?”
“這些瑣事找人去做不就行了?”公孫賀蘭貼坐到柳一條的旁邊,不在意地說道:“就像我爹,還有楊叔,還有其他幾個大家族的家主,哪一個不是每天都閒著沒事兒幹?不是喝茶,就是聊天的,大哥你也可以學他們嘛?”
“你說得輕巧,要是能找到足夠的人手,你以為為兄會願意這麼累死累活地?”柳一條忍不住在公孫賀蘭地腦袋上輕拍了一下。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柳一條動了動身子,撇了撇嘴,他們那些家族,哪一個不是發展了數十年,甚至是數百年才有了現在地這般場面,他一個剛剛崛起的小地主,哪能跟他們比?
最少,在最近地一兩年內,是比不了的。
“嘿嘿,”公孫賀蘭見此,神秘兮兮地衝柳一條笑了笑,然便從懷裡掏出一本書薄,看著柳一條說道:“小弟就知道會如此,嘿嘿,這也是小弟此來的其中一個目的。”
“不就是三百頃田地麼?諾,這裡面就是解決之法。”公孫賀蘭得意地把書薄遞給柳一條。
“哦?”柳一條接過書薄,一頁一頁地翻看起來,這裡面,竟記載了三百名佃農的名字。
“這是我們家老頭子,楊叔,還有小弟的一點心意,”公孫賀蘭看出柳一條的疑惑,便開口向他解釋道:“這三百個佃農裡面,有我們家老頭子出了一百人,楊叔出了五十人,還有一百五十人則是由小弟從我舅舅那裡給尋摸來的。保證都是一些可靠,老實,且又熟知農事的佃農,大哥可放心地把他們招來。想來有這三百人幫忙,大哥那三百頃地就不必再擔心無人耕種了。”
這大概就是雪中送炭了吧。
柳一條感覺自己心裡邊熱熱的,感激地看了公孫賀蘭一眼,這小子能這麼的為他著想,這個兄弟沒有白交。
“回去代為兄謝謝公孫伯父,還有楊叔,”說著,柳一條站起身,再一次拿起桌上的雙截棍,扭頭對公孫賀蘭說道:“至於你,就陪為兄到院兒裡去吧,今天為兄要好好地陪你練上一練,順便把很早之前你就想學的卸骨術傳教給你。”
公孫賀蘭幫了他這麼大的忙,不好好揍他一頓,還真是對不起他。
“真的?!”公孫賀蘭一臉地興奮,一下就從椅子上蹦起,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柳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