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也都有些關連，並不足為信，必要的時候，還是得依靠著一些這三原城中大戶的勢力

第515章　態度

“先生，今日席上的那個柳亦凡，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您與房大人，還有蘇老大人他們，全都”下得宴席，在吳王府裡，李恪躬身向岑文字請教，神色有些急切，這個問題從席宴初開，一直及到現在入夜，都憋悶了他快一天的時間。

“回吳王殿下，此人並沒有什麼所謂的來頭，”岑文字微彎身拱手，輕聲向吳王李恪說道：“關於他的身份，微臣所知，與殿下所知一般無二，並沒有太大的出入，出身卑微，至今還是白身書生，身後也沒有什麼顯赫的身家財勢，他就是一個普通的教書先生。”

“至於微臣，房大人，還有蘇老大人一行人，為什麼會對他那般客氣，”抬頭看了李恪一眼，岑文字拱手告罪，輕聲說道：“請殿下恕臣無理，實是不便告知，而且便是殿下知道了，也沒有什麼裨益，說不得還會給殿下，給微臣，惹上諸多的麻煩，所以，微臣現在，想向能向殿下說的，也只是建議殿下最好是先與他打好關係，對他，莫要有任何的輕視。”

“先生之言，恪自是會謹記於心，只是，他一個作曲之人，最多也就是被父皇為稚奴給指成了晉王府中的西席，這樣的人，日後還會再有多大的作為？”見岑文字不願提及，李恪心中多少有些不忿，也很是不服，只是他自己自也是猜想不透其中的奧秘。

“人，不可貌相，”岑文字的聲音變得有些嚴厲，抬頭看著李恪說道：“微臣曾多次與殿下提過，莫要小視任何一個人，便是一七旬老翁。只要得著機會，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得勢而成為一方輔宰，微臣不希望殿下因為一些表淺的外在因由，而錯過了真正的有識之人。”

“先生息怒，方才是學生失言了！”見得岑文字生氣，李恪不由站起身來，躬身向岑文字一禮，正色言道：“先生方才之言，學生定會謹記！”

“嗯。殿下請坐！”正身受了李恪這一禮，岑文字伸手請李恪坐定，朝著李恪臉上瞧看了一眼，見得他確是將方才地話語聽了進去，便再次輕聲言道：“殿下現在年歲尚幼，有些東西察覺不到。倒也不為過錯，方才也是微臣說得有些言重了。”

提壺為李恪斟倒了一碗溫茶，岑文字開始向李恪詳述起來：“殿下看到微臣幾人前去與亦凡先生搭言招呼，那殿下有沒有觀察過在見到微臣幾人時，那位亦凡先生的面，可是有過受寵若驚，不可思議，或是哪怕有一點激動，拘禮的神情？”

“呃，”李恪神情一愣。不想岑文字竟會問出這般一個問題來，微眯著眼睛稍回憶了一下，李恪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好像是，有那麼一點？”“是，是有那麼一點。不過那也只是他感到有些意外，並算不上是激動，或是受寵若驚，”岑文字沒有直接說李恪說得不對，輕點了下頭之後，接著向李恪說道：“微臣曾特意留意過柳亦凡的神情，不管是房大人，是微臣，還是蘇老大人及後來的越王殿下，都沒有讓柳亦凡的心緒引起哪怕是一點點的激動和驚訝。他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意外之後，始終都保持著一種微笑淡然地樣子。”

“這，並不是誰都能做得到的。”岑文字輕聲感嘆了一句，道：“沒有一定的閱歷，見識，和經歷。不可能會讓他的心境一直都能保持得這般平穩。不說其他原因。僅是這一條，知微而見著。柳亦凡就不會是一個簡單的角色。殿下或是不知，便是老臣，也是在三十五歲之後，臨近不惑之時，才能做到讓自己的心境平靜如水，不為外物所牽動。”

“照先生這般敘說，那柳亦凡豈不是？”聽得岑文字沒有一點遮掩地誇讚之言，李恪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那個柳亦凡，年還不及弱冠，怎麼可能會比先生還要厲害？

“他很有潛力！這也是微臣想著讓殿下與他事先搞好關係的原因，”微點了點頭，岑文字接著說道：“雖然他現在還是不名一文，多為人所看低，但是他日後的成就，必會在微臣之上！”

趙老先生的言語，何時出過差錯？在席宴之上見到柳亦凡之後，岑文字就更是肯定了趙郅老爺子的評斷，這個柳亦凡，確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

“那先生的意思是？”到了此時，聽得岑文字的一番解說，李恪這才算是真正地斂起了之前對柳亦凡此人的輕視之心，開始誠心地向起岑文字討教。

“能夠收得其心，那是最好，不過，”知道李恪話中的含意，岑文字輕聲說道：“不過，微臣勸殿下還是莫要有著如此的打算，跟皇上他老人家搶人，沒有誰會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