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會有那個心思才怪!”被兒子這麼一說,柳賀氏的臉上多少泛起了一些熱意,面色微紅地再白了他們家老頭兒一眼之後,便低頭沏起了茶水來。
“呵呵,”見老孃有些害羞,柳一條輕笑了笑,不再多搭這個話茬兒,把腿上地小惠往上攏了攏,扭身向他們家老爺子看來,道:“爹,這一年來,你這腿腳可是再有過什麼不妥之處?”
“沒有,”見兒子問起自己的腿腳,老柳心中一暖,把受過傷的右腿緩伸了出來,輕聲說道:“方才
了,現在用不著輪椅,藉著那兩隻柺杖,爹也能自己比之你初來長安時,好了許多,我兒不用擔心。”
“嗯,如此的話,孩兒這心裡,也就放下了。”柳老實的右腿,柳一條心裡清楚,粉碎性骨折,不管是在後世,還是現今,能夠恢復成如今這番模樣,已經是最好的一種情況了,強求不得。
“嗯,那個,這些日子,”屋裡靜了一會兒,柳老實稍頓了一下,這才輕聲開口向柳一條問道:“你跟楚楚在長安,都還好吧。”
“嗯,還好。”早就習慣了柳老實這種不太愛表現於外的很是平淡的關心與問候,柳一條有些感動地抬頭看了他們家老爺子一眼,輕點了點頭,道:“楚楚給咱們柳家添了男丁,很胖,也很討人喜歡,還有二條那小子,在也年初的時候成了親,姑娘是官宦人家,大家閨秀,我見過,很懂事地一個姑娘,爹跟娘見了,也定會喜歡。”
說起這個,在一旁沏茶的柳賀氏倒是來了興趣,把沏好的熱茶分別端與老柳與他們家大小子,回身坐回原位,很是熱切地開聲向柳一條說道:“提起他們,娘這心裡就有些急跳,恨不得立刻就能見到他們,抱抱我那小乖孫兒,再瞧瞧新入家裡的兒媳婦兒。”
“方才,在前廳,聽到老嫂子跟我提起小寶兒,娘這心裡七撓八撓的,巴巴地,就是也想抱上一抱。”
不止是柳賀氏,便是柳老實在聽到這些話後,眼睛也睜開了幾分,手指頭不停地在桌面上輕敲著,看得出,老爺子的心,也有些急了。
“呵呵,爹,娘,你莫要著急,”把柳小惠側放到另一條腿上,任由著小丫頭伸著小手在自己下巴上擺弄著剛長出的鬍鬚,柳一條輕笑著說道:“要不了一會兒,楚楚就會帶著小寶兒從宮裡回來,至於二條那裡,來地時候我也著柳成支人去了三原,這會兒,二條他們兩個怕是已經趕在路上了,最遲到明天,咱們一家就能團聚在一起。”
“嗯嗯,那敢情好,這近有一年不見,也不知道他們都變成什麼樣了。”聽了柳一條的話語,柳賀氏的心下稍安了一些,不過眼睛還是時不時地就要往門口處瞧看上一眼。
“這好端端的,楚楚怎麼就住進了皇宮裡面?爹雖然見識少,書也不曾讀過一句,不過卻也知道那皇宮的氣派,依著咱們這樣地身份,皇上還有皇后娘娘他們這些天一樣的人物,怎麼會讓楚楚住進宮裡呢?”從回來之後就一直憋在心裡地問題,趁著這個機會,老柳終是向他們家大小子問了出來。
“還有,聽羅通將軍說起,我和你娘這次回來,是皇上他老人家下的旨意,這又是怎麼一回事,一條,你老實告訴爹,這一次,你是不是又闖出了什麼大麻煩來?”
連皇上這樣挨著天一般地人物都有驚動,定是不是小事。雖然羅通一路上都是客氣有佳,好言解釋不斷,在羅將軍府裡羅老太太對他們也很是溫厚,熱心招待,但是在這心底裡,老柳總是覺著有些提心,一直都放不下心來。
“你這老東西是怎麼說話的,什麼又是闖禍又是麻煩地,咱們家一條這麼懂事,能闖出什麼禍事來,沒事兒的話你就多喝兩口茶水,別在這裡胡言亂語,惹得全家都跟著心裡不痛快。”聽老柳這麼一番問話,柳賀氏的目光不由收從門口收回,對著老柳就是一陣的說道。
“娘,您先別生氣,這些事情事出突然,先前也顧不上跟你們多作解釋,也怪不得爹會心有疑慮,”眼見著老孃就要飆,柳一條忙著出聲攔下。
其實老柳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柳一條一點都不覺著奇怪,不止是老柳,便是柳賀氏心裡,當也是存有同樣的疑慮,只是現下一家剛聚,正在歡喜的頭兒上,柳賀氏一直把它放在心裡,沒有說講出來罷了。
老子擔心兒子,天經地義,而且一家人在一起,也沒有什麼怪不怪的,端起茶碗兒小押了一口茶水,柳一條稍斟酌了一下就要出言向老柳夫婦解釋,卻被外面的一個清脆的聲音給阻了下來。
“公公,婆婆,不孝兒媳楚楚給你們見禮了!”卻是楚楚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