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立政殿,剛下早朝的李世民踏著薄雪從殿外走來,遠遠地就聽到稚奴與小兕子在後殿裡歡笑嬉戲的聲音。
“皇上”見皇上進來,長孫皇后帶著兩個孩子起身見禮。
“見過父皇”“見過皇父”小稚奴與小兕子規規矩矩地與李世民見過禮後便都歡快地小跑著向他們的父皇衝來。
“父皇抱抱父皇抱抱”伸出雙臂,兩個小傢伙圍在李世民的腿前不停地索抱,逗得李世民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彎下身在兩個小傢伙的小臉上一人捏了一下,之後雙臂一環,遂將一左一右地兩小懷抱了起來。
“稚奴,兕子,莫要胡鬧你們父皇剛下朝堂,累了。”長孫皇后在一旁出聲向兩個小傢伙訓斥了一句。
“誒~”李世民衝著長孫皇后擺了擺手,道:“皇后毋須擔心,朕的身子雖大不如前,但是抱他們兩個搗蛋鬼卻還是無妨的。”
“說起來朕也有好久沒有陪著他們這般嬉鬧了。”彎身在正堂的椅上坐下,將兩個小傢伙分別安放於雙腿之上,李世民的臉上難得現出了一片慈愛之相。
“皇上每日國事繁忙,哪能每日都如這般與稚子嬉戲?”親自為皇上斟倒了一杯熱茶遞上,長孫皇后溫聲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國事雖重,但是皇上也要多加註意自己的身子才是。”
“這些朕自省得,有勞皇后掛心了。”騰出手來接過茶碗,李世民輕在長孫皇后的手背上輕拍了拍,示意她在旁邊坐下。
“今日稚奴與兕子怎麼沒去學堂?”見長孫皇后伸手,李世民會意地將左腿上的小兕子遞至長孫皇后懷中,同時輕聲向長孫皇后詢問:“若是朕記得不錯,往常這個時候,他們應是都在柳一條那邊才對。”
柳一條那裡一直都是全天教學,中午備有餐食,哪怕是貴為皇子公主,中午也不得擅自離開,要求一向都很嚴格,而小稚奴與小兕子也都從來沒有缺過課時,所以今日見得兩人都在,李世民心中不免疑惑。
“我知道”小兕子歡快地在長孫皇后的懷裡舉起手來,不等李世民問道就脆聲答道:“先生說天氣漸寒,年關將至,已不是讀書習字的最好時機,所以就給我們放了兩個月的假期。”
“假期?”李世民輕點了點頭,便是他們那滿堂朝臣,在年關的時候也有幾日不用早朝,柳一條提前給學生假期,倒也說得過去。
“來,稚奴,”恰著小稚奴的兩隻胳膊,將小傢伙往上腿上挪了挪,李世民開聲說道:“跟父皇說說,這段時間你們在柳先生那裡都學了些什麼?”
“讀書”
“習字”
“背誦詩文”
“學習算術”
兩個小孩兒你一句我一句,嘰嘰喳喳地將他們在柳府的學習內容整個向他們的父皇報告了一遍。
“還有,師孃單獨教兕子彈琴、刺繡,還誇兕子聰明能幹,一學就會呢”小兕子在母后的懷裡得意地炫耀。
“哼那有什麼,”小稚奴也不甘落後,在李世民的懷裡高聲說道:“先生還單獨給我講了好多故事呢?講的是一個很厲害很厲害的康熙皇帝的故事,你們肯定沒有聽過”
“康熙皇帝?”李世民聽後眉頭微皺,細思了半天,遂扭頭向旁邊的長孫皇后輕聲問道:“歷史上有這麼一個皇帝嗎?怎麼朕會沒有一點印象?”
“臣妾也不曾聽過,”長孫皇后溫聲回道:“想來是柳先生隨意編纂,故事而已,皇上不必太過在意。”
對於柳一條的授課方式,長孫皇后還是頗為滿意的,統一教學,外加因材施教,這種獨特的教學模式,要比宮裡的那些只知道‘之乎者也’的先生,不知要高明多少。
“柳一條當是不會無緣無故地為稚奴編纂一些子虛烏有的故事,”李世民輕搖了搖頭,低頭看了懷裡的小兒子一眼,輕聲向其說道:“來,稚奴,把你父先生講給你的故事跟父皇也說上一說。”
“可是,”小稚奴扭頭朝四下看了看,見殿中還有很多內侍宮女,便稚聲說道:“先生說這個故事不能隨便對外人說講,除了父皇和母皇,誰問也不能說。”
“哦?”李世民眉頭微挑,道:“那倒是有些意思了。”
“李然,帶他們下去,無事莫來相擾。”衝著李然擺了擺手,李世民出聲吩咐了一句。
“是,皇上”應了一聲,李然偷眼打量了小稚奴一眼,不知柳一條這一次又在耍什麼花招,竟然連晉王殿下都給利用了起來,若真是惹來什麼禍事,皇上怕是不會輕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