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迪q7在他們身邊停下,許純良推門下了車,快步向範理達走去,伸出雙手充滿熱情地抓住範理達被凍得冰涼的右手道:“範哥,您也真是,也不提前給我打招呼,我也好安排車在碼頭等您。” 小王想說出他們的遭遇,被範理達用目光制止,範理達滿面堆笑道:“許老弟,我就是想給你個意外驚喜。” 許純良心說你給我驚喜沒必要這麼虐待自己,趕緊招呼他們兩人上車。 小王去副駕坐了,許純良和範理達坐在後面。 車內的溫暖讓範理達有種從地獄到天堂的升級感,電加熱座椅溫暖著他寬厚的臀部。範理達擰開保溫杯喝了口黑枸杞茶,笑眯眯道:“這車不錯。” 許純良道:“借朋友的,我級別可夠不上。” 兩人對望了一眼,同時大笑起來,其實誰也不知道為啥發笑。 許純良道:“吃飯了沒?” 範理達中午飯還沒吃呢,天寒地凍,北風呼嘯,白雪飄飄,熱量損耗過快,餓得可不輕,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吃過了,嘴巴說謊,肚子卻騙不了人,不爭氣地咕嚕嚕地抗議起來。 範理達尷尬了,許純良暗暗想笑,向範理達道:“那就喝酒,我們食堂已經準備了。” 範理達有些感動,總算見著親人了,本來想悄悄考察一下巍山島的情況,可是計劃不如變化,剛踏上這片土地就被人來了個下馬威。 途經鎮中心的時候,小王忽然看到了那輛剛才拉他們的電動三輪,車主穿著軍大衣正跟人聊天,小王指著外面道:“就是他,他剛才帶我們繞彎路,還想黑我們錢來著。” 範理達真是無語,這年輕人也太燥了點,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往外張揚什麼。 其實許純良剛才見到他們的時候就猜到這倆十有八九是被當地人給坑了,許純良淡然道:“海濤!你認識嗎?” 張海濤把車停了下來,落下車窗,指著那穿軍大衣的男子叫道:“李長貴,伱給我過來!” 李長貴聽到張海濤叫他,趕緊低頭哈腰地跑了過來,看到車內的小王,頓時明白什麼情況了。 張海濤罵道:“你特麼黑不黑心啊,這兩位是我們許院長的朋友!” 李長貴對張海濤相當買賬,趕緊把剛才收人家的十塊錢給遞了過去:“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張海濤道:“不知道也不能這麼幹,咱們巍山島的名聲都被你們給敗壞了,趕緊滾蛋,別在這兒礙眼。” “海濤哥,改天我請您喝酒啊。” “沒工夫!” 範理達向許純良看了一眼,這小子厲害啊。 許純良朝他笑了笑道:“範哥,不管什麼地方都有個欺生的習慣。” 範理達感慨道:“想要建設國家級度假區任重而道遠,必須要扭轉大家的思想,提升整體素質啊。” 許純良心說這幫在巍山島跑活的傢伙倒黴了,範理達剛來到就吃了虧,他肯定要整頓這方面的秩序。 回到醫院食堂,冷盤已經擺上了,房間裡空調早就開啟了,溫暖如春。 範理達雖然是個好酒之人,但是也沒忘記自己此次前來的主要任務,建議道:“純良,你千萬不要搞得太隆重,咱們就簡單吃點,不要喝酒了,噯……” 許純良已經讓張海濱開了兩瓶,拿起其中一瓶給範理達倒上:“您剛說不是為了工作,來我這裡不能不喝酒啊。” 範理達趕緊點桌子:“少倒點,少倒點……哎呦,哎呦,你怎麼給滿上了。” 許純良道:“茶倒七分,酒得倒十分啊,不然哪能顯出我的誠意。” 範理達道:“你這得有十一分了,都倒出錶蒙子了。” 張海濤也幫小王倒滿了,想要在單位混的長久,必須跟領導保持步調一致。 範理達道:“咱們先說好,今天就喝一杯。” 許純良道:“範哥,您大老遠來了,關鍵是吃好,我這人脾氣您也知道,喝酒隨意。” 範理達點了點頭道:“就是嘛,老朋友了,喝酒隨意。” 玻璃杯喝酒,大家抿了三口算是喝了三杯,許純良端起自己的酒道:“範哥,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是早也盼晚也盼,您總算給我這個機會了,這麼著,我先乾為敬,您隨意。” “別……” 許純良一仰脖把那杯酒給喝乾了。 “兄弟,你都喝完了我哪能隨意啊,我也幹了!”範理達一仰脖,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愛喝能喝敢喝,既然人家許純良都表現出那麼大的誠意,自己怎麼好意思不幹? 許純良道:“範哥夠意思,那,我再給您倒一杯?” 範理達內心掙扎了一小下:“那就再喝一杯,兩杯啊,今天只喝兩杯。” 張海濤和小王眼睜睜看著範理達從不喝到只喝一杯,不一會兒就來者不拒,跟許純良推杯換盞,開懷暢飲。 領導都喝了,當下屬的當然要向領導看齊,小王馬上就開始了上行下效。 範理達品著湖鮮喝著李渡1955,心情漸漸愉悅,剛登島的鬱悶一掃而光,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老祖宗果然是有道理的。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