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森林的中心,一個村莊的簡陋竹編大門由內的開啟。衝出來迎接的是一群高興的孩子。叫喊著“霄姐姐”的孩子們如同見到媽媽般的高興,一下子便將霄給包圍了起來。
“許壯士,我們到了啊!”在孩子的簇擁下,霄笑著轉身的正準備介紹,突然發現車後沒有了那個推車之人的身影。
霄並沒有慌張,因為消失的許哲太容易被發現了,他就趴在了車後冰冷的大地上,已經昏迷似的睡了過去。安靜的睡姿就如同一個孩子,沒有任何警惕的模樣,彷彿回到了家般的安心。
“謝謝了,許哲。”看著地面上沉睡的男人,霄是那麼幸福的輕聲道謝著,髒西西的臉頰泛起了紅霞。
“霄姐姐,你的臉好像蘋果啊?”一個覺察出異樣的孩子,疑惑的說著。
“怎麼會?!”吃驚的捂著臉頰的霄,竟發現臉頰格外燙手的發熱著。
這一刻的情動提前了整整三千多年,也不知道是後世的愛傳遞到了前世,還是前世的愛延續給了後世的吳倩。
也只有這一刻,在許哲的面前,霄真正第一次覺得自己像一個女人。像一個柔弱的女人不必為生計考慮,不必獨自拉扯沉重的牛車'奇*書*網…整*理*提*供',不用害怕四周襲擊來的傷害。
因為有一個真正的男人,他是那麼可靠的為自己擋下了一切的危險,保護著自己。
後來發生了什麼許哲就不知道了,只覺得沉重的身影變的好輕,四周變的溫暖起來。
身邊似乎有什麼人交談的聲音,不過許哲並沒聽清,主要是自己太專心睡眠補充體力了。
不同於靈的流逝,體能補充起來要簡單的多,一場昏天黑地的大頭覺,累如死牛的人也會精神煥發起來。
如同心中存在著一隻定時的鬧鐘般,當體能恢復充足後,許哲毫不賴床的睜開了雙眼。出現在面前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許哲第一個確定的便是所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因為自己並不在阿爾特華麗的房間中。
純木頭的天花板簡陋的都能看見木頭上樹皮的紋理。床邊支撐著開啟的窗戶中夕陽正平行的照射進來,證明著自己睡得並不短的事實。
側頭看看,在這三千年前的世界裡還是有點熟悉的東西存在,例如那安靜趴撫在床沿睡去的霄。
和許哲一樣經歷了一夜的噩夢與長距離的搬運,這堅強的女人也是疲憊的厲害。
許哲不自覺的在想,三千年後的吳倩那不專業的護理是不是就是從這裡遺傳到的?
輕如做賊的許哲緩緩的走下了床鋪,才發現身上的衣服早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灰黃麻布面料的粗布衣服。奇怪的面料弄的面板癢癢的,不知道這個時代的人是如何忍受下來的?
穿著一雙稍微精緻點的黝黑鋼鐵戰靴,許哲知道那也是從死人腳上扒下來的東西。因為靴沿上還帶著利器劈斬過的痕跡。
並不在乎這些的許哲,輕輕的走出了狹小的房間來到了戶外。
遠處落下的夕陽就像自己剛來到時一樣的豔麗,就是面前的村莊都被渲染成了美麗的金色。
可哪怕有太陽的裝點,面前村莊的簡陋依舊清晰可見。
說這裡是個村莊真有點抬舉它了,不過佔地一平方千米的平整大地上,成環形的在邊緣修築著六棟一模一樣的木屋。
村子的中心並不是豎立的擴音器喇叭,而是一口石頭壘砌起的圓形水井。感覺不管站在哪個方向,一眼就能將整個村子看個乾淨。
就在許哲出來的同時,村子中心黃土的大地上,眾多孩子嬉鬧的玩耍著。一個竹編的圓球,一個塊圓形的鵝卵石,一根細長的麻繩都成為了孩子們的玩具。
而孩子們獨特的天性,也將所有簡陋的玩具發揮的淋漓盡致。一些現代孩子想都想不到玩法,全成為了這些窮苦孩子們追求快樂的唯一方式。
也是在許哲走出來的同時,廣場上所有的遊戲一下子全停了下來,本玩耍的孩子們全是呆呆站在了原地,看向了那陌生的大哥哥。一雙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的足夠讓十惡不赦的罪犯悔過……
許哲也是不自覺的在這些好奇的目光中怯弱了起來,難得的感受到了尷尬的存在。
“大哥哥,陪我們玩竹球吧!”一個還流著鼻涕的小男孩傻笑的第一個跑到了許哲的身前,傻笑的邀請著。
沒等許哲說話,更多的孩子叫喊的圍了上來,拉扯起了手足無措的許哲起來。
一滴汗水滑過了許哲的臉龐,許哲突然覺得原來妖怪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