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下更快。凝聚霸道妖氣於刀刃之間,往往一刀下去,席捲的都是一片的“許哲”。
宛如螞蟻啃大象,不知道死為何物,堆積起來的許哲甚至淹沒了可憐的山鬼。
“山鬼怒,千刀殺!”一聲看不見人的咆哮,一道道血紅刀光從被埋沒的中心射出,和剛才群龍被絞殺的樣子很像。
澎湃妖氣硬生生將所有圍攻者彈到半空之中,急速揮動的刀分解著一個個虛假的殘像,連帶四周粗壯樹木都被絞成了木屑。
所以一切平息之時,再看大地,近似龍捲風暴襲擊過一般,滿地木屑與斷樹。
站在沒變的位置,低垂著上半身,不可一世的山鬼終於露出了疲態,周身滿是深淺不一的刀痕。號稱堅固無比的軀體終究抵擋不住眾多木系分身的不斷攻擊,一些較深的傷口甚至流出了些許黑色的血跡。
環視一週,大群的“許哲”已不見蹤影,唯有一左一右最後兩個用劍支撐著身體,激烈喘息的許哲。
到現在還沒有見到帶血的屍體,白痴都知道真實的本體就在這二者之間。
“呵呵呵呵,最後你還是輸了一步。”山鬼笑了,笑的是那麼的得意,“如果你還有力量再發動一輪剛才的攻擊,我一定死在你的手下。可惜你似乎也到達了極限?支撐著最後一個傀儡,你還能做些什麼?”
“殺了你……”許哲平靜的話語可以當成是回答山鬼的問題。
一左一右,拖行著屬於自己的譴責之劍又衝了上去。
左側許哲稍快,一副將慷慨就義的模樣,而右側之人則顯得有些遲疑。
在山鬼看來,這份遲疑便是人類對死亡本能的恐懼。
“都穿綁了還躲?!”根本未將左側的“幌子”看在眼中,反手一刀刺去。山鬼鄙視獰笑,轉身正面右側來人,正準備抽刀再戰。突然發現,刀卻完全不聽自己使喚,死死釘在了身後。
這和斬殺樹葉的感覺完全不同……
真實與虛假不言而喻,山鬼終於明白,自己真的小看了這趕走了九尾的男人。
重新回過了頭,那右側被認為是許哲的傀儡崩潰,四散的樹葉隨風吹過兩人的身邊。
刀還是那把刀,不過此刻已緊握在許哲的左手之中。鋒利的刀刃讓許哲付出了代價,鮮紅的血順著手肘向下滴落著。這次可是真正的人血……
而一直捆綁在右手中的譴責之劍發揮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插進了山鬼腰間最深的一道傷口。
但石塊畢竟是石塊,鋒利劍鋒也只插進了不過五公分而已,這是許哲能做到的極限,不過已經夠了。
“小子,我似乎有點明白為什麼上頭迫不及待的想殺你了。”山鬼是在讚賞,因為到此刻才發現,從一開始,自己就跌進了許哲的陷阱之中,被其引到專克自己的樹木森林。發動看似無用的蛟龍全都是為了讓自己一再放鬆警惕,創造出無數殘像也全是為了現在這一劍做準備而已。
“你明白的太晚,最愚蠢的是不知道劍有雙面……”低垂著額頭,不知道是因為疲憊還是冷漠,發力轉動那插在山鬼腰繫的劍,另一面光滑劍身暴露出來,意外呈現的便是泛著淡藍光暈的五行禁咒天水符,原來從一開始,許哲就沒有抹去控制水之靈的符咒。
“你一直是在凝聚兩種靈氣?!”想到這裡,山鬼第一次懂得的害怕,也相信,面前看似普通的男人,絕對比想象的恐怖。
“不管你外殼有多麼堅固,你終究會流血……天水符。浴血蛟龍。”沒有抑揚頓挫的一段話,最後的殺招形成。
頃刻之間,一條黝黑巨龍迸裂了山鬼岩石的軀體,騰空而起,張牙舞爪的姿態傲視天下。
不過比起其他由許哲創造出來的蛟龍,它顯得是那麼的嬌小。
沒辦法,誰叫它全為山鬼之血凝聚而成……
“來日本就是不停的戰鬥,戰鬥……真是連讓人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發著微弱的牢騷,捆綁手與劍的繃帶斷裂了,劍無力的落在了泥濘的大地,天空中的黑龍也是迅速的瓦解。
而許哲,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了喘息,支撐的力量瞬間被抽乾,瘦弱的軀體無力的倒向了地面。
在倒下的那一剎那,許哲模糊的視線好像看見了……
看見了一個思念的人影就站在一邊的樹下,激烈的喘息似乎是跑來的?一頭雜亂的黑髮沒有女孩該有的整潔……
吳倩,她又和往常一樣,在自己最疲憊最虛弱的時候出現在了身邊,好像從不曾離開過一樣。
“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