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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攛掇章哥哄你高興,他就滿世界放,但你的身份唐老闆依舊壓著。”“要身份有什麼用,到頭來還得靠刷臉。”薛靜柔舔掉嘴唇上的果沙,“就不知道時隔多年,故人還能不能記起我這張臉。”小忙很想問問故人是誰,但見薛靜柔一臉莫測高深,便識趣地沒往下打聽。又過兩天,唐業雄果然把薛靜柔喚到跟前,未開口,先將一把嶄新的瑪莎拉蒂車鑰匙遞過去,“先將就開,過幾天換更好的。”薛靜柔接過鑰匙,掂了掂,已經習慣唐業雄在她出格時震懾,在她煩悶時陪小心,末了再送一兩樣玩物,養小狗無異。雅嫻儘管不捨薛靜柔,也知道這兒不是她的好去處,離別時只輕輕笑道:“遇到什麼好玩的,別忘了我。”新款瑪莎拉蒂緩緩駛出前院鐵門,薛靜柔回頭,見雅嫻依舊遙遙嫋嫋地站在臺階上,背後是金碧輝煌的別墅正門,她明明是隻嬌俏的鳥,剔透玲瓏,羽翼五彩,卻只能像只雞,盤踞在地面,做塵埃裡的生靈。“小忙,”薛靜柔虛地發不出聲,“我死了,雅嫻大概要傷心十年,唐業雄沒了,她會活不下去。”正在駕駛的小忙往後視鏡瞥一眼,有些好奇,“我認識雅嫻姐十多年,從沒見過她卸妝的模樣,聽說就連唐老闆也沒見過。”“沒有真面目的人未必沒有真心。”薛靜柔喃喃自語,“總以真面目示人,也未必活得坦蕩。”===薛靜柔開著瑪莎拉蒂滿城呼啦啦跑,唐業雄的人跟她兩天,見她不找白長歸敘舊情,也就放心讓她撒歡玩。結果第三天,薛靜柔就把跑車撞人車屁股上,撞得前頭豐田裡踉蹌滾出兩個彪形大漢。薛靜柔笑嘻嘻下車賠不是,對方見她是單身女青年,頭髮短短身材瘦瘦,穿雙黑漆漆板鞋像個女學生,就有意為難。“你跟了我們大半天,存心找茬啊?”其中紅衣大漢率先發難,“賠錢!”薛靜柔和顏悅色地笑,“行行行,我賠錢,你們別動手啊,我怕。”另一綠褲大漢聽了這話立即擋在薛靜柔身後,得寸進尺要去掏薛靜柔口袋。薛靜柔出手迅疾,反擰了他的手一腳將他頂趴在車頭上,“都說別動手,我怕動起手來打死人不償命。”紅衣大漢大喝一聲衝來,想從後面抱住薛靜柔,不料被薛靜柔後肘擊中胃部,鼻樑骨又結結實實捱了一拳,鼻血飛濺倒地他也沒看清對方究竟何時出拳。交警趕來時,薛靜柔左右腳各踩了一具活屍,哭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人慾行不軌。交警哭笑不得,發誓嚴懲。處理完車子,薛靜柔鑽進路邊一家重慶麻辣燙,老闆娘見她生得漂亮,客客氣氣問要不要辣,薛靜柔揉著胃部想起白長歸,搖頭不讓加辣,乖地不行。等吃的功夫裡,一名男子大馬金刀坐到她對面,沉下嗓子,兇兇狠狠喚了句,“薛靜柔。”這聲音多年未聞,薛靜柔抬起頭,一時百感交集無以言表,只能嘿地咧咧嘴,權做招呼。齊驍年老了十歲,如今歲月滄桑鬢角微霜,形體卻依舊強壯健康,在一群大腹便便的同齡人中堪稱戰鬥級美男子。齊驍年上下打量薛靜柔,想罵人,開口卻道:“長大了。”薛靜柔抿嘴微笑,眼角微紅,“你怎麼老了。”齊驍年抽出兩根筷子敲她腦袋,正巧老闆娘給薛靜柔上菜,他將那海碗直接移到自己面前,咕嚕咕嚕先灌了口湯,“剛從兇殺現場回來,屍體被膠布裹得嚴嚴實實塞進衣櫃夾層,臭了五天才被鄰居發現,法醫很為難,那膠布一撕,全是人皮和腐肉。唉我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