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就打你。”白長歸轉身擒住她腳腕,將她拽進懷裡貼身抱著,“別鬧。”薛靜柔攀住他脖子,仰頭笑靨如花,“白長歸,我把你綁起來好不好?”白長歸腦袋轟然作響,隨即冷靜戳她後腰,“不疼?”薛靜柔飽暖思淫|欲,彗星砸頭也不覺得疼。從新年夜至今已有半月餘,白長歸也是全身心想念她,本就蠢蠢欲動,如今被毫不羞怯地勾|引,再不引爆熱情簡直枉為男人。白長歸將薛靜柔一把托起,一邊仰頭吻她一邊往臥室走。薛靜柔躺倒在床上時,白長歸往她後腰墊枕頭,正要激流勇進,薛靜柔卻仍惦記要把白長歸五花大綁。“別鬧。”白長歸壓著她兩條腿,不讓亂動。薛靜柔想想來日方長,便也把捆|綁|py拋到九霄雲外。白長歸意亂情迷,抵在薛靜柔耳邊黠笑,“這算不算打你?”薛靜柔大紅臉,哼哼唧唧像蚊子叫,由著他“打”,偶爾也要“反抗”,來來去去,彼此靈魂昇華身心滿足,最後雙雙滾倒在床上,做兩頭饜足快樂的獸。☆、愛情前陣子下了場聲勢浩大的冬雨,凍得整個天地如墜冰窟,屋裡有暖氣便罷,一旦去戶外,薛靜柔恨不得縮成拇指姑娘貼身藏在白長歸肉上,軟綿綿蔫乎乎,總是沒大精神。她不喜歡嚴冬,這年冬天又格外寒冷,心口總被攥緊,連呼吸都會凍傷內臟。白長歸於是決定帶她去南半球解放天性。飛機降落在擁有湛藍天幕的紐西蘭,薛靜柔徹底復活,她穿著白色t恤牛仔短褲,腳下兜著黑色夾腳涼拖,白長歸要給她戴上棒球帽遮陽,她撒歡便跑,小狗似的咧嘴笑,同時手舞足蹈感受南半球的炙熱陽光。白長歸快跑幾步逮住她,擠出防曬霜往她身上擦,“晚上曬脫皮了別哭。”薛靜柔嘿嘿笑,墊腳去親白長歸的臉,白長歸歪頭避開,“我剛擦的防曬霜。”“小公主。”薛靜柔拖長音促狹笑。白長歸往她臉上仔細塗霜,絲毫不以為恥地念叨,“我不認為把自己曬傷,頂著猴屁股似的臉就是男子氣概。這兒離南極近,紫外線慘烈,看到那天了嗎?就是因為無遮無攔,所以才藍得純粹。”薛靜柔一眨不眨盯著他,乖乖聽話,嘴角帶笑。她覺得這樣嘮叨的白長歸太可愛,可愛到叫人想嗷嗚一口含進嘴裡,砸吧砸吧嚥到肚裡藏好,不叫全世界發現。他們在奧克蘭睡了一晚,第二天搭乘飛機前往基督城,紐西蘭最美的風景都在路上,白長歸租來一輛房車,載著他精力旺盛的女友隨走隨遊,倆人都沒攻略,一個無謂一個心寬,於是天闊路遠,隨心所欲。沿途見到正在重建的教堂,薛靜柔居然對著十字架念阿彌陀佛,十足泯滅信仰的混賬模樣,引得白長歸繃她腦門。路上拐進超市,白長歸結賬時聽到薛靜柔和旁邊一對美國情侶聊天,她口語不太好聽,勝在詞彙量豐富,居然把美國女孩逗得樂不可支,分別時那女孩與她依依不捨擁抱,還把自己的非洲菊髮卡別到薛靜柔短髮上。那是一朵明黃鮮豔的大非洲菊,戴在薛靜柔的黑色短髮上其實有點可笑,但薛靜柔很喜歡,說這是旅途的驚喜,無與倫比。聽說約翰山星空絢麗,白長歸午後驅車前往,天空已呈透明,萬里無雲,腳下湖水碧藍,遠方雪山皚皚。薛靜柔和白長歸爬到車頂,心曠神怡,吐納肺腑,五分鐘後一起鑽進車內睡大覺。一覺睡醒已是夜裡,薛靜柔最先鑽出車,對著浩瀚星空倒吸一口涼氣。她說這是此生所見最美星夜,應該來場法式熱吻,轉頭抱住剛下車的白長歸,不顧一切親上去。星空太美,夜晚太暗,白長歸摟住薛靜柔,認為她眼裡的光芒才是此生最美星夜。旁邊路過一隊旅行團,紛紛將鏡頭對準星空下擁吻的情侶,薛靜柔衝他們豎起大拇指,熱情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