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頁

只在醫院住了兩天便出院,出院那天,白長歸沒去送她,她身邊也不缺人,吆五喝六的,永遠有人開開心心恭恭敬敬喊她一聲靜姐。薛靜柔陽光燦爛了好幾天,連著酒吧事業都蒸蒸日上,幾個平日不敢和她親近的小服務生,這會兒都磨磨蹭蹭湊過來,靜姐長靜姐短地喚,偶爾耍幾句貧嘴還能得到靜姐一個憐愛的摸頭殺。前兩天抓到個偷進酒吧賣藥的傢伙,薛靜柔也寬宏大量只敲碎倆酒瓶,直接扔到街上當蛋滾。地府眾生終日太平,小忙暗中把白長歸照片供在電腦桌面,每日心中默唸,白哥保佑。這天晚上,酒吧照常營業,薛靜柔躲在辦公室裡偷吃麻辣燙,小忙匆匆走了進來,推門便喊,“靜姐,白先生弟弟來了,提了一籃子水果,說來探望你。”薛靜柔一聽白少起來了,腦袋裡立即轟轟烈烈想起他哥哥白長歸,從椅子上跳起瞬間差點倒插蔥扎進旁邊垃圾桶,她慌慌張張起身整裝肅容,“把他帶進來。”白少起的果籃堪稱誇張,五顏六色的水果塞了一堆,上頭花花綠綠扎著塑膠和綵帶,果然是探望病人的陣勢。可問題這是酒吧,不是醫院,你捧個大果籃往深夜酒吧裡躥,不是活見鬼?白少起是個溫潤熱情有點缺心眼的孩子,家庭環境特殊,從小沒幾個朋友,因此才對那群狐朋狗友百般遷就。薛靜柔挑出兩個不在季節的大芒果,打算削皮,“一起吃?”白少起笑著搖頭,“靜姐,你上回幫我,是因為我哥吧?你們認識嗎?”薛靜柔說真話,“我們過去是同學,現在是朋友。”“真好。”白少起笑,“我也想有你這樣的同學。”薛靜柔心想我說我們是同學那叫謙虛,你也當真。白少起坐了會兒,起身道:“我哥在外面等我,我得走了。”薛靜柔玩了幾年刀,差點在這刻毀滅名譽,自己把自己割著,“他也來了?”她拉平衣襬,嚴肅道:“外頭不安全,我送你出去。”全酒吧最不安全的薛靜柔領著白少起出門,一路引人側目,薛靜柔不管別人如何,只要一想到白長歸就在門外,她便按捺不住想要摁住胸口,壓壓驚,壓壓喜。車裡的白長歸一抬眼便見薛靜柔歡天喜地跑出來,旁邊白少起躥了幾步徑直上車。薛靜柔未受邀請不敢造次,只屈膝趴在車窗往裡看,“怎麼不進去坐坐?”“太吵。”白長歸注意到她嘴角的一點紅辣椒,皺眉,“你吃辣?剛出院就不要胃了?”薛靜柔舌頭將那辣椒一卷,毀屍滅跡,“以後不吃了。”“還喝酒嗎?”白長歸問。薛靜柔想了想,笑道:“以後要生小孩了,我就不喝。”白長歸翻白眼,“誰問你這個了?”薛靜柔嘿嘿笑,下巴抵在併攏的手背上,頭髮被秋風吹得亂七八糟。白長歸嘆氣,“煙也別抽了。”薛靜柔笑道:“這比較難戒,我煙齡長。”白長歸挑眉,“光榮?”薛靜柔立即改正,“恥辱!”白長歸見她穿的單薄,哪怕知道她底子好,也忍不住勸,“回去吧,彆著涼了。”“哎!”薛靜柔喜滋滋站直身,雙掌在胸前一起搖擺,“路上小心。”白長歸開出老遠,後視鏡裡的薛靜柔一點點變小,他想她真是太瘦了,過去的鵝蛋臉瘦成了瓜子臉,像朵命苦的小黃花,一點都不好。---白長歸在市區公園旁有一套公寓,對門套房一直要出售,絡繹不絕來過許多房客,但都不了了之,今天下班回來,房主見到他,客客氣氣打招呼,“白先生,我特地告訴你一聲,我那房子賣出去了!”白長歸淡笑點頭,沒有言語,正要解鎖自己房門,對面家裡有道聲音響亮亮傳出來,“這門指紋要重置,你來摁一下。”這聲音太耳熟,白長歸捏緊心尖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