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滿心愉悅。下飛機時,北半球天空飄起小雨,氣溫驟降,薛靜柔乍然從濃夏回到寒冬,冷得清醒,緊撫戒指,直喊快回家。白長歸把自己外套披到她身上,在人來人往的機場裡找到接機的下屬,開車離開。☆、瘋狂新年進入二月頭,春節的喜慶氣氛鋪天蓋地席捲,風吹走石般,磕的每個人無心工作。白長歸計劃除夕夜帶薛靜柔回家吃飯,醜媳婦見公婆的薛靜柔焦慮症爆發,每日殫精竭慮籌謀,就差列出詳細大綱,貼在腦門上背誦。白長歸公司進入年末衝刺,前陣毫無責任的翹班已經引起公憤,秘書拿裁紙刀架自己脖上控訴,聲淚俱下,逼得白長歸開始加班。未婚夫忙,薛小未婚妻煩躁的差點強拆夫家,索性溜回酒吧找眾小鬼解悶。小忙得知她到門口,急慌慌衝上前攔駕,“章哥和雅嫻姐來了。”薛靜柔收腳就想調頭,可惜為時已晚,小眼睛的章茗洺賊兮兮貼過來,紅著臉衝薛靜柔笑,“丫頭,想跑啊。”薛靜柔是馬上要見公婆的人,很不願意在此節骨眼鬧是非,便討好賣乖,笑得像只正在長牙的大白兔。章茗洺樂道:“我在裡面見小瘸腿往外溜就知道八成你要來。聽說去了紐西蘭,又不是沒去過,和小白臉一起有意思嗎?”薛靜柔往後退,拒絕和章茗洺聊此話題。“你這事做得不厚道啊。”章茗洺公司賬本被查,哪怕他不管事,也自覺被人捏住把柄狠碾一腳,是大損顏面的事,本不想遷怒薛靜柔,卻又忍不住挑起火,嗓門漸大,“胳膊肘往外拐,你和那小白臉認識才幾天啊?你當初讓我搶他的生意,是不是和他裡應外合算計我啊?”薛靜柔從他身上聞到酒氣,知道酒壯慫人膽,不打算和他計較,手卻被章茗洺拽住,狠狠摜了一下。薛靜柔趔趄後退,小忙想攔,但架不住章茗洺人高馬大八塊腹肌,薛靜柔按捺火氣,轉身就走。“走什麼!給我回來!”章茗洺大喊大叫。“你喊什麼?”章茗洺動靜太大,鬧出酒吧兩位看門神,雅嫻順便跟出來,就見章茗洺喝高耍酒瘋,要對薛靜柔動手動腳,立即喝止,“出息了!再碰她試試!我讓老唐撕了你!”酒吧門神看向薛靜柔,得到示意後乖覺退避。小忙圓場賠笑,“都別杵在門口說話,去辦公室裡坐坐吧。”酒吧過道人來人往,雅嫻做主,拉了薛靜柔往辦公室去,小忙和章茗洺尾隨跟上,卻在門口被雅嫻甩了閉門羹。雅嫻將門反鎖,這才低聲質問薛靜柔,神情嚴肅,“你給我說清楚,你和那姓白的究竟怎麼回事?你走那天太匆忙,我來不及問你。你不是拿他消遣嗎?難不成真跟他好了?你認識他才幾天,你覺得他真有能耐對抗唐業雄?咱們都知道唐業雄不過放你一時,不可能真讓你跟了別的男人。”她又急又氣,顯然也聽說了薛靜柔和白長歸出國旅遊的事,傷剛好就秀恩愛,簡直在打唐業雄的臉,雅嫻真想罵醒薛靜柔,叫她弄清楚如今處境。“不是消遣。”薛靜柔認真道:“我和他在一起,不是要拿他當槍對付唐業雄。”言下之意,她是要正正經經和人家過一輩子。雅嫻是個女人,比起章茗洺,她更快注意到薛靜柔手上的戒指,她不可思議瞪大眼,總覺蹊蹺,她認識的薛靜柔對愛有潔癖,拼死頑抗多年,就是因為不敷衍不輕易不隨便,結果這就和驟然冒出的男人私定終生了?“你瘋了!”雅嫻意識到可怕局面,“如果讓唐業雄知道了……”她瑟縮地舔舔嘴唇,已經預先膽怯。薛靜柔握住她的手,微微笑,“沒事,我能應付。”雅嫻細細審視她的笑容,哪怕揪出一絲一毫弄虛作假成分,她也能稍鬆口氣,可她偏偏從薛靜柔的眼裡瞧見了最真摯的喜悅與最坦誠的幸福,她頓時慌張,支吾道:“靜丫頭,你……你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