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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正是,我家公子有的是產業,如今這會安又得了,今後有的是田莊……”

原來所謂轉業,便是志願兵退伍的另一種說法,他們不僅可以按照從軍年限領取一份補助,還能按照在軍中的職銜,在俞國振的產業中獲取一個相應的職位。只要能夠稱職勝任,那麼今後便仍然擁有穩定的收入。

自然,三十五歲以上,若未能升到隊正以上的職位,會被強令轉業,同樣,五十歲以上,若未能或到團正以上職位,同樣會被強令轉業。透過這種方式,裁汰家衛中的平庸老弱,使得家衛的中基層官兵,始終保持著強悍的體能。

彌次郎兵衛聽完這一些,已經在瑟瑟發抖了。

他在倭國之時,曾經也是一位武士,家族甚至極有名聲,因此他當然明白,這一套制度,或者說“家法”,比起他見過的倭國任何一方大名的家法更為完備。

他還想再問別的東西,可這一次,那名衛兵就緊閉著嘴,再也不肯多說了。

他們到了碼頭邊上,就看到那被俘的近兩千安南人,一個個盤膝坐在地上,目光呆滯地看著一個方向。彌次郎兵衛順著望去,就看到明人的首領,那個不過十七八歲的年輕殿下,坐在一隻方椅之上,而在他面前,則跪著幾個衣飾華美的安南人。

俞國振看著眼前跪著的阮福溪,心裡也覺得有些無趣。

他可真不想抓著這傢伙,有人同阮福渶為敵,這才真正符合他的利益。…;目前俞國振手中的兵力,也只是三千多不足四千,其中絕大多數,都只是訓練了不足三個月的新兵,核心武力,仍然是他不到五百名的家衛。而他能夠遷到安南的人口,也只有三萬多人。

三萬人佔據一個會安都略嫌不足,更何況去佔據整個安南!

因此,安南必須要保持分裂,這樣他可以各個擊破,同樣,阮氏也必須保持分裂,這樣就能為他爭取穩住會安的時間。

這個時間不必很長,有三年,就足夠了。

“你有什麼遺言要說?”他看著阮福溪,淡淡地道。

阮福溪跪下前望了俞國振一眼,俞國振的年輕,還有他身邊軍士的精銳,給了他極大的壓力。他伏在地上,聽得旁邊的通譯將俞國振的話語翻譯過來,渾身忍不住一顫。

這就是要死了麼?

他回憶自己此生,以前生活在父兄陰影之下,好不容易盼到了一個機會,卻因為選擇錯誤的對手而失敗。他覺得這非常荒唐,他兢兢業業,為何就比不上阮福渶,機會為何會落到阮福渶身上?

想到這,阮福溪猛然抬了一下頭。

落在阮福渶身上的不是機會,而是眼前這年輕人的青睞,是眼前這個明國人,幫助阮福渶抓住了機會!

“下國小臣,不知上邦大使來我安南,是否是奉天子之命?”他試探著問道。

“此事非汝能問。”

“是,是,下國小臣有罪,但何勞上邦大使動手,一紙敕令,下國小臣便俯……”

“拖下去砍了吧,這個時候還耍嘴皮子。”俞國振身邊,羅九河聽得不耐煩了,他向俞國振建議道。

胡靜水心中一動,上前拱手:“此人既是安南阮氏之人,還是送與阮福渶處置為好。”

“阮福渶是什麼東西,咱們公子要殺個人,還需要他管?”

阮福溪是通漢話的,聽到他們對阮福渶少有敬意,心中猛然一動,頓時叩首:“阮福渶能為上邦貴使做的事情,小臣也能做,小臣比他做得更好!”

他一邊說,一邊連連叩首,當真是惶恐至極。

俞國振微微撩了一下眉頭,沒有想到阮氏的這個成員,倒是會見機行事的。他看了看羅九河,羅九河沒有什麼表情,再看張正,張正同樣是沒有什麼表情。

倒是旁邊的胡靜水,目光閃閃爍爍,見他望向自己,悄悄做了一個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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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六、回望新襄虎衛旗(二)

“胡先生有什麼看法?”

“公子,此人可留!”胡靜水低聲道:“阮福洪矜上慢下,在未成事之前,需要藉助我們之力,故此較為謙恭,可是他若是平定陸,氏之後,難免會食言而肥,甚至有更為輕慢之舉。留得此人,讓他知道我們隨時可以支援別人,他便不敢不敬!”

說到這,胡靜水又笑了笑:“職下當初經商,也要講究貨比三家,讓供貨之人相互競爭,如今公子也可如此!”

這和俞國振的想法是一樣的,俞國振與他回到原先位置,阮福溪偷偷抬起眼,可從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