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麼,你可以讓曹化淳對付高起潛嘛!”
這個主意便是孫臨想到的辦法,俞國振卻是搖了搖頭。
曹化淳與高起潛的關係,當然不會很和睦,但同為內監,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常複雜,俞國振打探的訊息表明,曹化淳絕對不會輕易得罪高起潛,反過來亦是如此。
因此,如何收拾高起潛,俞國振還在琢磨。
高起潛所倚仗者,不過是崇禎的信任罷了,所以要想收拾高起潛,最好的辦法還是從這裡下手。但所謂疏不間親,無論俞國振做了多少事,在崇禎眼中都是“外臣”,而高起潛卻是家奴,一外人想離間一家奴,難度極大。
就在俞國振在琢磨此事之時,突然聽到身邊怯怯地有人問了一聲:“這……這位將軍!”(。)
三五八、忽報前方射名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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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來時,俞國振身邊的護衛頓時警覺,一個個向對方瞪去,嚇得說話的人向後縮了一下。
這是一個滿臉疤痕的女子,那疤痕很新,顯然是最近才造成的。只有仔細透過疤痕去看,才隱隱看出,當初她應該是相當清秀的一位姑娘。
俞國振有些心痛,他可以猜想得到,這個女子是為什麼滿臉疤痕。
“姑娘,有何事?”他溫和地問道。
“請問……有位叫顧家明的將軍,他還好麼?”
“家明?”俞國振愣了一下。
顧家明雖然死撐,但是他身上中了四箭,被狼牙棒之類的重武器擦著過,因此在收攏百姓中便昏了過去,人已經送到了臨時組建的醫護營中。
俞國振看了這女子一眼,心中一動:“他受了重傷,如今正在醫治,我們人手不足,無人照看他,現在情形不是很好。”
“我……我去照看他,可以麼?”這女子鼓足勇氣道。
“自然可以,我還要多謝你呢。”
召了一人將這女子引走之後,俞國振回過頭又對孫臨道:“這些百姓,沒見著那死太監派人來問,搶功奪利倒是積極無比,克鹹兄,我真是不願意與他相呢……”
“劉公啊,可以請劉公去收拾他。”孫臨道。
俞國振聞言一擊手:“倒是把他忘了……我去見劉公!”
劉景耀對於太監監軍一事,原本就是義憤填膺,他甚至對俞國振說,此戰了後,便要上書天子,盡言太監監軍之弊。讓他去對付高起潛,倒是再合適不過,畢竟現在不是天啟木匠時,太監對上了文官,心裡多少有些發虛。
且不說俞國振如何安排對付高起潛的,單說冷口關大捷的訊息傳到了建昌營。宣大總督梁廷棟尾隨建虜至此,但是卻不敢戰,只是聚兵於建昌營中,每日派人打探建虜是否已經出關罷了。
當得知有一部將士突襲建虜後隊,大敗建虜之後,梁廷棟當真是欣喜若狂。
他在朝中之時,喜言兵事,但當被派出御守,則一籌莫展,當初為了踩袁崇禎,可謂尖刻至極,而今輪到自己,也是憂惶交織不可終日。如今得到大勝的訊息,心裡便在盤算著,自己能否利用這場大勝,不說爭功,至少脫罪。
“領兵之將是誰?”他厲聲問道。
“聽聞是一位俞公子,他所率之兵,乃是永平鎮和登萊兵。”
“俞公子?”梁廷棟聞言嘴巴張得老大,他喜好兵事,對於大明境內發生的各種戰爭不陌生,當然知道,全天下在這時有資格被稱為“俞公年,的,唯有一位!
無為幼虎俞國振!
此前俞國振在西直門外殺巢丕昌,在棗樹莊襲擊伊拜,在長城北突擊接應建虜,種種戰績,也傳到了梁廷棟耳中,但梁廷棟不以為然,因為這些勝利,都只能算是區域性的小勝,每戰敗敵要麼不是真正的建虜,要麼就是擊殺個兩三百。但這次不同,這次俞國振聚永平鎮和登萊衛之兵與建虜後衛血戰,所敗者接近一萬!
這可是十年未曾有過的大勝!
驚訝之後,便是嫉妒、憎恨。嫉妒很易理解,之所以憎恨,則是因為俞國振獲此大勝,邀的不是他,而是劉景耀、孫臨!
此時他心中所想的,不是俞國振若邀他,他是否願意聽命行事的問題,而是俞國振撇下他與劉景耀、孫臨立下殊功。此事奏明天子,他手握重兵寸功未立,俞國振卻只憑幾千兵馬大敗建虜,天子豈有不對他發怒!…;原本他是有必死之心,故此學著張鳳翼服大黃,但現在卻有一線生機,哪能不牢牢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