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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說的也是,像他那樣的俊公子怎麼可能不受歡迎,沒有姑娘家在身邊呢?多瑪第一眼見到他時也是看傻了。他臉蛋白淨,有著關外男人所沒有的翩翩風度,個儻的舉止處處流露著優雅,體格雖然不及關外的男人武猛,卻別有一種清靈韻致。

尤其是當他在戲臺邊以修長的指頭,彈弄著樂器的模樣,多瑪知道臺下的眾家女子都和她一樣,紛紛作起了不合宜的白日幻夢……不知道被他那雙看來白白淨淨的手摸到會是什麼滋味?!

「多瑪姑娘,你的臉好紅哇!是屋裡大悶了嗎?」

她嚇了一跳,急忙搖頭掩著自己雙頰說:「不、不,我沒事。」

糟糕,她真不知羞恥,竟在這種時候想入非非,物件還是方才對她冷眼相待的男子。人家都顯示出討厭她的態度了,她怎麼還能作這種妄想呢!

仔細想想,要多瑪再次面對他那雙深邃的黑眸,可能需要不小的勇氣,她很擔心裡面會再次流露出他對自己的厭惡。自己一定是哪裡說錯了話,才會讓他這麼討厭自己吧?

「好吧,那我們就來討論事情該如何進行。首先是交換的時機,我想最好還是挑在大家措手不及,就算有人察覺不對勁!也已經來不及的時候上場。」開始討論起細節的珠櫻,發揮她靈活的頭腦,快人快語地說。

不想回到房間去,在內心那令人窒息的苦悶平息之前,回到房間一人獨處也只會加深這份焦慮難安的心情,在這種時候還是徹底的狂歡最好。

阿金知道亦巴哪裡有風情萬種、善解人意的親切姑娘,也知道她們會敞開溫暖的懷抱,為他分憂解悶。他到亦巴的第二天就結識了一位同樣來自中原,並在此地的花街享有盛名的舞伎,在這兒賣藝不賣身的她,還特別示意說她願意讓阿金留宿過夜,共度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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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就去看看吧!」

抱著打發時間的意味,阿金才上門,就讓舞伎高興得拋下滿座高朋,專門招呼他一個人。三言兩語打情罵俏之後,當舞伎攬著他的手臂,住她的香閨而去時,阿金卻突然失去了興致。

他到底在自甘墮落什麼?過去曾經有過一段荒唐的日子,可是他以為自己距離這樣的生活已經很遙遠了,自從專心經營「天下第一紅」的生意後,即便是逢場作戲,也絕對不是像現在這樣……

「抱歉,我還是——」

阿金才停下腳步,善體人意的舞伎便笑嘻嘻地說:「我就知道,你沒有這個意思,是吧?別小看我在風塵中打滾的這些早,男人心不在焉的模樣,我怎麼會看不出來?你心裡頭在想著別的女子吧?真是失禮,人都來到我這邊了,居然還對別的女人念念不忘。」

「你誤會了,不是什麼女人,只是遇上一些煩心的事。」

「喔,我猜錯了嗎?奇怪,我很少看走眼的,男人會露出這種牽腸掛肚的表情,多半是跟女人有關呢!」舞伎聳聳肩,拍拍他的肩膀說:「我可以讓你走,但在走之前得罰你三大杯酒,這才能讓我出這口氣。」

阿金苦笑著,接受她的小小刁難,喝完了酒,走出花街。

「真不知是來做什麼的?」

站在熙來攘往的熱鬧花街上,仰頭望著四處高懸的大紅燈籠,失去尋歡取樂的心,不論走到何方也都一樣提不起勁吧!一旦憶起過去,想要簡單地拋到腦後,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

全都是那奧屯多瑪的錯,他在她身上嗅到了和過去的他一樣的氣質,而他之所以會對她表現出那般嚴厲冷漠的舉止,都是因為他討厭過去的自己。每個人都有不願為他人碰觸的過去、不想被踩痛的過去,而不幸的是,奧屯多瑪正巧碰觸到他的舊創。

也許她是無心的,但不代表她沒有錯。

「可惡!為何我還是擺脫不了那傢伙的……」阿金踹開一顆石子,發著難得一見的脾氣。

「阿金,你跑到哪裡去鬼混了?」

才回到借宿處的阿金,看到珠櫻與奧屯多瑪等在自己房門口,不由得反射地蹙起眉頭,她是此刻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

「有事嗎?」

無視於阿金的問話,珠櫻嗅著他身上的胭脂香說:「你跑去逛花街啦?這麼濃的脂粉味。」

「我累了,珠櫻,要是你沒事的話,我先進房去睡覺了。」一心只想遠離奧屯多瑪的阿金暗示著珠櫻,他沒有閒嗑牙的情緒。

「有事,當然是有事才在這兒攔下你啊——」珠櫻一手拉過奧屯多瑪,將她推到阿金面前說:「你看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