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人倒在血泊之中,另兩人神情凝重地跪在她旁邊忙活。宋奇大驚失色,不知所措。他連忙咬著牙忍著痛從床上跳下來,三步兩步跑到門外喊人去請醫生……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那名黑衣醫生揹著藥箱跟著郝鵬急匆匆趕了過來。
他一看傷者身上插著的又是那把匕首,不同的是匕首所插的物件上午是一個男人,下午卻變成了女子。他暗自搖了搖頭。他不知道這客棧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詭異的事情,住在這裡的住客竟然老是被同一把匕首所刺。只是醫者的職業操守不容他對怪異事情多加思索,他的第一要務是救人性命,度人苦難。
那匕首插得挺深。醫生如法炮製,熟能生巧,先敷創藥,止住了流血,再用力慢慢地取出匕首,縫合了傷口,包紮了綁帶。
宋奇拿過匕首,在手上轉了兩圈注目觀瞧。見上面全是血跡,匕首鋒利無比,不禁搖頭乍舌。
凌雪和翹眉亦相顧失色。此時她倆身上也是滿身血跡,好像剛從血腥戰場回來。神情疲憊,狼狽不堪。
雖然匕首扎得很深,而且流血過多,幸好醫生來得及時,經過醫生的努力搶救。總算保住了綠倚一條卿卿性命。
剛才躺在床上的還是宋奇,現在卻換成了綠倚。
在床上昏睡了半日,綠倚終於甦醒了過來。
她吃力地睜開雙眸,見床邊立著兩人年輕女子和一個男人。那男人胸口還露出白色的綁帶。三人都睜著善意的眼光,關切地注視著她。
綠倚頭歪在枕頭上,面無表情地說:“你們為什麼要救我?”
宋奇低著頭,眼睛柔和地看著綠倚,輕聲問道:“綠倚,有什麼想不開的,要尋短見?”
“你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跟我們說說,或許我們能幫你!”凌雪向綠倚笑道,似乎早已忘了因綠倚刺殺宋奇而產生的對後者的一腔怒火。
“是啊!”翹眉皺了皺眉頭,嘆氣說:“雖然你罪大惡極,但是也不至於死!”
綠倚眼角中流出了兩行淚水,順著耳邊流到枕頭上,沾溼了枕巾。她輕輕嘆息一聲,道:“沒什麼,這都是命!”
綠倚目光從凌雪臉上,轉到翹眉臉上。在落到宋奇臉上。
良久,她在枕頭上無言地點下頭,忽然長嘆一口氣,抬起幽幽目光。凝望著天花板,娓娓說道:“唉,事情是這樣的!”
綠倚平躺在床上,含著盈盈眼淚,目光幽幽地凝視著帳頂,開始向他們三人娓娓訴說自己的經歷。
凌雪翹眉一頭一個坐於床沿。宋奇則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三人側耳傾聽那受傷者的訴說。
綠倚自幼父母雙亡,三歲時被養父綠老爹收養,給她取名為綠倚,原來姓什麼叫什麼倒慢慢淡忘了,以致記不起來了。
綠老爹也是窮苦人家出身,家境不好,但他吹得一口好喇叭,靠給別人辦紅白喜事時幫忙吹打維持家庭生計。
綠倚雖然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可是他視如己出,對她愛如掌上明珠。
綠倚自小跟在綠老爹身邊,耳濡目染,也喜歡吹拉彈唱,愛好歌舞演藝。綠老爹見女兒喜歡演藝,便在這方面刻意進行培養。
光陰荏苒,日月如梭,綠倚慢慢長大,漸漸懂事了,知道家裡困難,常常給她爹幫幫腔,串串臺,賺取一些外快,貼補家用。
因綠倚長相俊俏,聲音甜美,歌唱得好,又彈得一手好琵琶,大家口耳相傳,立刻使綠倚這個名字遠近聞名,請她演出的人踏破門檻。
綠老爹見此情景,便順勢辦了一家戲班,另外又請了一些女孩子,加以教習,經常奔赴各地進行演出,獲取了可觀的門票收入。
隨著時間的推移,綠家戲班的名聲越來越響,他們的生意也越做越大,一年前做到了衛京多安府,成了多安府的頭號戲院。綠倚也成了多安府的頭牌明星,成了達官貴人紈絝子弟的追逐物件。
去年被明朱衛國商號邀請至夢島祝壽,認識了西門雲。
那西門雲情場失意,傷心欲絕,慘然離開夢島,來到多安府。他沒有事時經常去綠家戲班看綠倚演戲,對綠倚也非常殷勤,在綠倚身上花了大把的銀子。
綠倚也老大不小了,早想找個歸宿。西門雲雖是富家子弟,但風流倜儻,一表人才,非那些如蠅逐臭的紈絝子弟可比,獲得了綠倚的好感,也獲得了她的青睞。
西門雲見綠倚的臉型有二分俏似明玉,心中暗喜,便把對明玉的一腔相思之情,全部寄託在綠倚身上。
一個是情場失意的有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