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全發作。只要把毒箭取出來,再剜去傷口周圍的部分肉,就會脫離生命危險。”聲音頓了頓,扭頭看向燕菲,抬手指向外面,接著恭聲說道:“做手術的過程比較血腥,煩請各位女眷暫時迴避一下。”
太醫的聲音雖然溫和,而且帶著懇請,但是此時在眾人聽來,比聖旨還威嚴管用。
“那就拜託太醫了!”燕菲等人雖然不捨得離開,但是此時此刻是關鍵時刻,一切以挽救宋奇的生命為重,她們只好依依不捨地移步到隔壁房間,焦急的等候,房間裡只剩下毛勇戰年郝鵬敖豹烏彪等人伺候和陪伴。
“我要給駙馬動手術了!”太醫平靜地向毛勇說,從藥箱裡拿出幾把鋒利的小刀和剪刀,沉著地把傷口周圍的黑紫色的肉挖掉好大一塊,差不多挖到骨頭了才停止,在剜肉的過程中,太醫有些戰戰兢兢,額頭上滲出了顆顆汗珠,連站在旁邊看的毛勇和戰年也緊張得要命,大氣不敢吭一聲,只是當事人宋奇自己始終沒有啃一聲,甚至沒有任何反應,好像已經死了一般。看來宋奇現在陷在深度昏迷之中,完全失去了痛覺。
太醫用小刀和鉗子小心翼翼地把毒箭取了出來,又切開宋奇手臂上的一條粗大血管,向一個白瓷臉盆裡咕咕地放血,毛勇等人在旁邊看得心裡直髮顫,雖然是放的是宋奇的血。
太醫根本沒有注意毛勇等人的表情,直到放出了足足半盆黑血才停止,接著在傷口敷上戧藥,打上紗布。整個手術做完,差不多用了兩個時辰。
“不用擔心,宋駙馬最危險的關頭已經過去了!”太醫開了一個藥方,遞給毛勇,鄭重地說道:“按照我的藥方抓藥熬製,讓宋駙馬按時服用,靜養半個月就會痊癒,遺憾的是肩頭那個地方會留下一塊傷疤。”
毛勇見宋奇臉色已經大有好轉,呼吸也恢復勻稱了,看來一條命算是保住了,至於留下傷疤,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他鬆了一口氣,向太醫鞠躬道謝:“有勞太醫了!太醫真是醫術高明,妙手回春!”
“這是下官應該做的!”太醫微笑著謙讓道,然後告辭離去。
太醫離開之後,毛勇等人也從宋奇的房間裡出來了,因為太醫交待過,宋奇需要好好休息。
“今天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亂子,毛哥,我說你是怎麼保護宋大哥的?”烏彪圓睜著眼睛瞪著毛勇,以責備的語氣向毛勇問道。
“哎,今天我是太疏忽了!”毛勇感到很是內疚,用手摩著額頭,長吁短嘆道。
“烏哥,你就不要責備毛哥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敵人在躲在暗處,換了別人也是無法防備的。”郝鵬向烏彪擺了擺手,制止他說出更難聽的話。
“接下來我們要加強防備,還要調查到底是誰在背後刺殺宋大哥。”敖豹心情沉重地說道。
“雖然這次沒有和刺客交手,但是我覺得這夥刺客和以前的刺客不一樣。”戰年揮舞了一下手臂,用肯定的語氣緩緩說,“上次那夥刺客主要是準對公主,而這一夥刺客則是向宋大哥下手,顯然是不同的兩夥人。”
“戰年分析得對,我覺得這次刺殺跟出兵伐金有關。刺殺宋大哥的目的可能就是為了阻止出兵。”毛勇抬手摩著下巴,眼睛微微眯著望著門外面,若有所思道。
“哼,我就猜到是蒙仁那王八羔子搞的鬼,老子今天饒不了他!”烏彪怒目圓睜,抬步就向外面衝去。
“烏彪,你這是去幹什麼?”毛勇望著烏彪的背影,冷冷地問道。
“蒙仁不是喜歡搞刺殺嗎,我今晚就去太尉府悄悄把那個王八羔子解決掉,一了百了!”烏彪回答道,頭也沒有回,用手按著刀柄,大步向外走去。
“我跟你一起去!”敖豹擼起袖子,跟了上去。
郝鵬與戰年互相對視了一眼,均轉頭看向毛勇。
“胡鬧!”毛勇向兩人的背影厲聲喝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是蒙仁派的刺客?”
烏彪腳步一頓,扭頭看向毛勇,倔強地分辨道:“刺客不是他派的是誰派的?整個梁國只有蒙仁反對宋大哥借兵,再說他兒子又被宋大哥打傷了,他們對宋大哥懷著公憤私仇,明的搞不過,就暗地裡搞。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嗎?”
“就算你說的是對的,咱們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貿然行事。現在出兵的主動權掌握在我們手裡,蒙仁根本奈何不了我們。”毛勇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太尉府是軍事重地,必有重兵把守,你以為你們能隨意出入嗎?你現在去太尉府行刺,失敗的可能性極大。你們刺殺失敗了,丟掉自己的性命是小事,可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