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背,讓她知道,他就在身早上,陸子農手腫得無法伸直,而且,他也放心不下紀雪容。他悄悄地起身走到客廳,撥了通電話給蔣拓,說明昨晚的事,想休息一天。
“天啊……還帶著刀子?”蔣拓也被嚇到了。“幸好你及時趕到了,雪容沒事吧?”
“嗯,受了很大的驚嚇,現在還在睡覺。”
“人沒事就好,你今天就陪她吧!手記得搽點跌打藥膏之類的,”蔣拓叮嚀,隨後又想到什麼,“不對啊!子農,雪容的男朋友呢?”
“不知道,沒見到他。”
“她遇到危險沒打給她男朋友卻打給你……不覺得怪怪的?”
“可能出國,或是一時沒辦法趕過去吧……”陸子農只能如此猜測。
不願想起那個人的存在,此時,他強烈地想保護她,不管該不該、能不能,也不在乎別人怎麼想。
鋼一般的意志,在紀雪容發生危險時,自然而然地跳出來,誰都不準將她自他身邊帶開。
“喔……也是有可能……”蔣拓被他的猜測說服了。“要不要幫你們帶早餐過去?”
“不用了,讓她好好睡,睡醒我再帶她出去吃東西。”
“OK。”蔣拓應了聲,掛掉電話。陸子農回到房間,發現紀雪容已經張開眼睛,出神地望著天花板。
“子農……”她一見著他,眼中有著說不出口的期盼。
他不假思索,立刻坐上床去,將她擁入懷裡,輕聲問:“還害怕?”
“唔……”她的臉靠在他肩上,搖搖頭,只是突然,很需要他的溫暖。他靜靜地抱著她,順摸著她的發,疼惜地,不捨地。
“我得上班……”紀雪容說。“要開會。”
“我送你回去換衣服,再送你去上班。”
“嗯……”她點頭,遲疑了下,又說:“我想搬家……要有警衛那種……”
“好,我幫你多找幾間房子,然後幫你搬家。”
“嗯……”她將臉更深地埋進他肩窩,雙手環上他的腰。她是壞女人。
說要祝福他跟倪巧伶,但是,見著了他,她又捨不得,放不下,知道他溫柔,知道他不會扔下她不管,所以,自私地用軟弱霸佔他,不去考慮他要如何向倪巧伶交代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你搬家之前,要住哪裡?需要幫你搬東西過去嗎?”這種事有她男朋友會為她設想,但是,他要知道她住哪裡?安不安全。
“……”紀雪容沉默,她可以說嗎?他會答應嗎?倪巧伶能同意嗎?
等了許久都沒得到答案,陸子農低頭問:“我還有一個空房間,要不要暫時住這裡?”
紀雪容迅速地抬起臉,眼眶閃著淚光,感激地點頭。
蔣拓剛才的那個問題,此時也同樣令陸子農感到不解,但他沒多問,只想讓她安心,只要她願意,他會是她永遠不變的避風港。
那晚想要侵入紀雪容家的男人,後來查出是個毒蟲,帶著扁鑽想跟前妻要錢買毒品,結果找錯樓層,已經被送進勒戒所。
雖然是虛驚一場,但紀雪容經過這次的驚嚇,深深體會到自己再怎麼獨立堅強,仍舊無法處理這種突發的危險,還是決定搬家。
她暫時搬進陸子農的住處,等著假日再去看房子,陸子農體貼地不讓她落單,每天送她上下班。
“你說雪容現在住你那裡?”蔣拓見陸子農又要準時下班,帶工作回家做,忍不住好奇問,得到的答案,不可思議。
“嗯,我幫她找了幾間門禁比較嚴,樓層戶數比較少的房子,這個星期六帶她去看看。”
“她男朋友咧?她住你那裡,她男朋友都沒意見?還是這麼多天過去,他都一直沒出現?”蔣拓一連發出數個問號,這實在太奇怪了。
“這個我不方便問……”陸子農沒去想這個問題,他只是做他能為她做的,而且,很願意做。
“搞不好分手了。”蔣拓直指最可能的答案。
“咦?”陸子農完全沒考慮過這個可能性。在他的想法裡,雪容的男友一定是將她捧在手心上,不可能答應分手。
“拜託,你不要腦子裡就只裝著程式,這不是擺明了嗎?”蔣拓受不了地皺起眉頭。
“不是分手的話,現在她應該跟她男朋友住,就算有天大的難處,是你女朋友的話,可能讓她住在另外一個男人家嗎?”
“只要跟雪容有關,不管有什麼天大的燻處,我都會想辦法克服。”陸子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