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在自己的眼裡,她是否還是一個大魔女?
同理,自己殺了那麼多的軍士,讓多少百姓妻離子散,讓多少人流血非命,那麼,是不是死去的人都要稱自己為大魔頭?而大齊的百姓對自己感恩戴德,所以,天下間的正邪不是光靠嘴巴來說說就了事的。這其中的因果,很難因為一件事或者許多件事就能評定是非的曲直。
前軍已經在開戰了,騎兵們很是勇猛,並沒有念在舊情而停手。不到兩個時辰,弓箭手就已經被消滅的殆盡。而地上,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道道如河流一般的殘血……似乎,所有人都已經麻木了,身為軍士沒有任何的情義可講,只要是將軍給的命令,就一定要執行。
“唉,快走吧。”李蛋兒再一次的搖了搖頭,但願這些逝去的生靈能夠迴歸樂土。有些事情,或許已經是天命註定,無法違抗。
蘭可回頭看了看這片草林,也許心中有些作痛。這一次帶兵打戰,自己充當的也就是一個劊子手。奪了別人的生命,蘭可始終都是善良的,可是,戰爭卻又帶給她矛盾。如影也是,可是卻不能阻止流血的發生。
……
大康紫金殿,李應龍氣得全身發抖。“什麼?你說李蛋兒已經把午陽給打敗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海英縣可是一個絕妙的伏擊地點,即便是一個傻子也能戰勝李蛋兒,怎麼會敗在李蛋兒的手中!”
探子嚇得是瑟瑟發抖,他哪裡知道這麼多的道理。負責的也只不過是傳遞情報而已,再無其他。那午陽是怎麼敗亡的,恐怕也只能以後才能知曉了。
“太子殿下莫惱,以臣看來,這午陽非是李蛋兒的敵手。有此一敗,也是事出有因。”陳子涵靜靜的說著,從還沒有打戰他就知道了結局。不管午陽使出什麼樣的辦法,如果李蛋兒要真的一去不復返,那麼就不會是李蛋兒了。
“噢?”李應龍驚訝一聲,陳子涵好像看起來並不疑惑。
“午陽和高士晉兩個人聯手,想必是午陽帶兵去設伏,而高士晉則去向魏、韓二國求救。魏國的君主葛如詩昏庸無能,自然是懼怕李蛋兒的,絕對不肯輕易的出兵。而韓國的君主韓孟,此次和大齊結盟,對大齊結了燃眉之急正是感恩戴德,以後還想尋求大齊的幫助,你說他會和高士晉聯手對付大齊麼?”陳子涵摸了摸鬍鬚笑道。
李應龍搖了搖頭,十分認可陳子涵所說的話。“呵呵,太子還不知道午陽用的是什麼方法麼?”
經過陳子涵如此一提點,李應龍總算是開竅了,猶如醍醐灌頂。“你是說午陽佔據山頭,想用這樣的辦法對付李蛋兒?”
“沒錯了。”陳子涵萬分自信的答覆著,如果不是這樣的情況,午陽又怎麼會敗得如此之快,要知道,三萬的騎兵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那高士晉不會去韓國的言無忌那裡調兵嗎?言無忌現在為我們所用,敢不聽我們的話麼?”
“呵呵,高士晉又怎麼會知道我們和言無忌的關係。這一次,算是天佑李蛋兒,太子殿下也不必過多的憂慮。李蛋兒雖然難以對付,可是再聰明的人都有一時的糊塗。”陳子涵停頓了一下,又道:“微臣這裡倒有一計,可以一試。”
“說來聽聽。”李應龍饒有興致的說道。
“太子殿下不是和張姑娘還有婚事在身麼,不是微臣多慮,只怕張姑娘……”
“雪馨怎麼了?”
“只怕張姑娘的心思並不在太子殿下這啊,不然張丞相最近怎麼沉默寡言,不肯為大康用心呢?”這可是一石二鳥的好計劃,不單可以用來對付李蛋兒,而且還能把張靖倫給擠兌。這樣的話,才能好好的控制住李應龍,將來奪取了大康的政權,睥睨這大康的天下。
見李應龍有些弛豫,陳子涵知道,詆譭張靖倫的時機到來了。張靖倫就是自己的絆腳石,只要他在大齊,那麼就會阻礙自己的仕途發展。他是大康的元老,資格老,自己永遠都只能屈居於右丞相,極其不好發揮。“當然,這也是微臣的顧慮而已,微臣聽說張靖倫和張姑娘是義父義女的關係。這個時候,張姑娘竟然去了大齊做生意,實在有些不妥。”
“如何不妥了?雪馨乃是我一紙婚約的王妃,不日本王繼承王位,她便是這大康母儀天下的皇后。難道她要放棄這樣的榮華富貴,與我做對不成?”李應龍這一次倒是否定了陳子涵的說法,雖然大康的女人多得是,可是李應龍還真的就是看雪馨順眼一些。
江山和美人之間,毫無疑問的,以李應龍的個性當然是會選擇江山的。不過,與其他女人作比較,李應龍還是會偏向於雪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