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堯坐在毋極城內雖然cāo勞,但相比外出行軍卻是享受許多。此刻青州平原境內,管亥正氣的破口大罵。自從前兩rì張飛在自己面前現身後,管亥叫叫嚷嚷的要活捉張飛,可他手底下兩條腿的山賊如何是四條腿的戰馬的對手,每每看到似乎要追上了,結果又讓張飛給跑掉。
一來二去,張飛帶著十萬賊兵就在平原境內兜圈,從快要踏出青州的山地,又回到了平原奔至濟南,又從濟南跑至樂安。兩天之內走過三郡,可見青州治下郡地有多小,三郡加一起可能都不及其他幾州的某一郡大。
漸漸的,被張飛吊在身後追不著也拉不掉,管亥等人也忘了他們‘會盟’的初衷,一心想要追上張飛。若非如此,也不會連續兩天跟著張飛屁股後面跑。
“甄霸,前面有兩條路,你領三千兵馬從西走,我從東走,將後面的賊眾再分化開來。”樂安郡西部,張飛停下戰馬正在聆聽麾下探哨的報告。
知道前方地形與去處後,對身邊甄霸說道:“若是隻有少數賊眾追你,你可領騎兵破陣殺敵。若賊兵數目太多,便照約定,兩rì後在平原高唐地界會合。不可耽誤時rì,我等騎兵身邊乾糧可不多了。”
霸點頭答應,也就是在官道上停歇一小會,身後的賊眾又出現了,領頭之人正是管亥。見身後賊兵總算來了,張飛冷笑高喝:“駕”一騎衝出,直奔前方岔道口。
“追,給我往前追,不能讓他們逃了”眼瞅著又能追上張飛了,光頭管亥頓時雙目充血,怒聲大喝:“誰追上張飛,他胯下坐騎就是誰的”
“殺”有了戰馬的誘惑,眾多疲憊的賊兵再次充滿了活力,怒吼吼直往前奔。可追了沒多久,他們也看到前方出現岔道了,一旁頭目連忙問道:“首領,他們又分兵了,我們怎麼辦?”
“張飛會分兵,我們就不能分兵嗎?”管亥雙目一冷,沉聲說道:“唐貫、周衝,你二人領自己山頭的兵士去西邊,我帶著大夥去追張飛”
週二人聞言大喜,他們正好不想與張飛碰面,當即不做推辭,招呼著自己手底下的兒郎,便追著甄霸離去的小道直奔,而管亥則帶領幾次分兵以後剩下的六萬餘人緊追著張飛不放。
雖然管亥身後的兵馬少了近半,但看上去仍舊是黑壓壓的一片,張飛忙裡偷閒的回過頭來,只得無奈搖頭。自己麾下騎兵可是千金難求的jīng銳,若是對付這些山賊出現大傷亡,那顯然是很不划算,張飛只得放棄回頭進攻的機會,帶著騎兵依舊不緊不慢的向前行進。
白天追逐,到了晚上雙方卻默契的停下歇息,張飛是要牽制住這數萬賊兵,自然不會離開,否則他要走也沒人攔得住。黃巾賊倒是想打夜戰,可整個白天都是追跑不停,到了晚上還不讓休息的話,就算賊兵不譁變,估計身體不好的也得口吐白沫了。
管亥也不是傻蛋,連續被張飛吊了兩三天,現在也明白了張飛的意圖。可他xìng子執拗,若是沒碰上張飛,估計他也就帶著人在冀州搶掠一番了事。
如今與張飛碰面了,還被他如此戲弄,沒錯,管亥就是覺得張飛是故意戲弄自己,所有光頭男此刻十分窩火,也不再管冀州之事,反正他是要先向張飛尋仇的。
幾個青州大頭目不是前幾rì被分出追擊弓兵,就是去追擊甄霸了。如今管亥在剩餘賊兵中的勢力幾乎超過其餘中小頭目的總和,雖然這些傢伙覺得這麼追下去沒意思,一點實惠都沒得到,但迫於光頭管亥的壓迫,只得硬著頭皮跟在管亥身邊。
而與張飛相比,甄霸卻是一陣輕鬆。緊跟在他身後的唐、週二人麾下賊兵並不多,不過兩萬人眾,其中老弱居多。在夜幕降臨之後,已經開始準備選時機反擊了。
就在青州地界進行著大追逐的時候,魏郡鄴城外,袁紹已經領著麾下兵馬駐紮下了營寨。而在城內,張頜、高覽、李歷也在商討著如何應敵。
張頜摸著下巴開口說道:“袁軍剛至,若能在明rì挫其銳氣,我等接下來守城就會輕鬆不少。以城內近兩萬兵馬,未必不能將袁紹逼退。”
“若是如此,儁乂明rì可領麾下大戟士出戰。”李歷在一旁點了點腦袋,開口道:“大戟士裝備jīng良,而且其中新兵不少,需要一場勝仗給他們見血,增長信心與氣勢。”
“主公,明rì我等是否攻城?”鄴城八里外的袁軍大營內,文丑昂首抱拳道。自從兄弟顏良被甄堯俘虜後,他就rì夜想著報仇,如今機會來了,自然不能錯過。
文丑的心思袁紹也明白,想著自己的兩位先鋒大將已經失去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