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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拿出手機，看了眼靜音模式下許牧生髮來的數條簡訊。不是去聚餐了嗎？怎麼還有時間給她發簡訊？

這挨個解釋有點麻煩，長篇大論也不適合她。為此，李念跑到臥室給許牧生回了個電話。她站在落地窗前，手按著玻璃望著樓下，直到對方接過電話。

“怎麼電話不接，簡訊也不回？”許牧生略帶質問的口吻，讓李念一愣。

李念沉默再三，想到趙夢要向言敘公佈的事，聲壓低偷笑道：“因為趙夢要給言敘準備驚喜，所以一直在忙。”

“那你呢？我好嫉妒言敘，有人這麼為他策劃。”許牧生眼裡略帶酸味，看著醉倒在床鋪上的言敘，有些羨慕嫉妒恨道。

這話說的，讓李念怎麼接。她也不是沒準備，是不知道如何準備。哎，求婚這種事，女生根本很難做嘛。

女人喜歡的東西網上大部分都有，而分析男人喜歡的帖子，真的很少。

況且求婚對李念而言是一件很慎重的事，關於一輩子的回憶，她當然要慎之又慎。

許牧生半天聽不到李念的回應，以為李念生氣了，忙認錯討好道：“你別生氣，我就隨口一說。”

“我沒生氣。我是不是很糟糕啊，總是不能讓你開心一點。哎。”李念長嘆一口氣，看著自己的腳尖，眼裡帶著幾分難過道。她嘗試過改變某些方式，但效果不太顯著，心裡更是抑鬱。

做人好難，談戀愛好難啊，她真的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要和另一個人共度一生了嗎？她這麼糟糕，如何能配的上許牧生，如何能平衡他們之間所有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