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也沒興趣了,點個頭便罷。巴特則恭敬施禮,“奴才巴特,見過五公主。”
身邊宮女立刻上前,“公主有命,巴特臺吉免禮。”
弘琴朝弘經眨巴眨巴眼,弘經笑著扭頭,問巴特:“不知道察爾汗臺吉何時到哇?”
巴特微笑著躬身回話,“回寧貝子,察爾汗臺吉目前正在科爾沁草原南邊,不日即到。表兄特遣巴特前來,拜見皇帝陛下,陳明一切。不能儘快趕來,還請皇帝陛下贖罪。”說著,朝弘琴公主笑笑。
弘琴暗罵:最好永遠都別來,在草原上喂狼得了!回敬那巴特一個白眼,領著人,氣呼呼地往皇后帳而去。弘經笑著對巴特拱手,“請吧!皇阿瑪正在帳殿。我等先去覲見。”
巴特笑著讓弘經先行,望著五公主氣呼呼的背影,嘿嘿一笑:表哥,這位嫂子,可是不好對付哦!
弘琴領著人回來,不等人掀帳簾,拿手一挑,摔著簾子進到帳內。見了皇后,也不施禮,哼哼地往皇后旁邊地毯上一坐,捏著皮鞭生悶氣。
衲敏暈車,睡了一覺,剛緩過神來,就見自家閨女這般模樣,不由失笑。揮手叫碧荷、謹言等下去,坐到閨女身邊,摟著柔聲問:“怎麼了?誰得罪咱們的固倫公主了?跟額娘說說,額娘給你出氣!”
弘琴公主本來氣哼哼地,給皇后這麼一摟,登時什麼氣都沒了。軟軟地靠到孃親懷裡,悶悶地回話:“皇額娘,孩兒不想嫁給察爾汗!”
“哦?”衲敏笑了,“那,我們的固倫公主是看上哪個了?說出來,額娘給你做主!”
“沒有,女兒就是不想嫁給察爾汗!”我誰都不想嫁!
衲敏無語,半晌方說:“不想嫁就不嫁吧。反正,強扭的瓜不甜,就是硬逼著你嫁過去,也是一對兒怨偶。更何況,那個察爾汗,今年也四十一了。年紀,是太大了。”
弘琴哪裡想過會這麼容易,急忙直起身來,扭頭問:“皇額娘,您說的可是真話?”
衲敏微笑,“我何時胡謅了?你不喜歡,不嫁就是。婚嫁本是喜事,非要弄的郎無情妾無意、悲悲切切的,我還嫌晦氣呢!”
弘琴聽了,想了想,頹然垂頭,“哪兒就跟您說的那麼容易。如今,蒙古,尤其是外蒙,跟俄羅斯勾勾搭搭。正是需要公主撫蒙的時候,三個姐姐都嫁了。總不能就留我一個。就是您同意,皇阿瑪也不會同意的。就是皇阿瑪同意,弘緯——他也不會同意的。”
“這關弘緯什麼事?”衲敏奇了,弘緯一個歲的小屁孩兒,懂什麼呀?
“弘緯他是——”
“是什麼?”
弘琴閉嘴,算了,還是不嚇額娘了。琢磨琢磨,“弘緯他是最喜歡跟蒙古結親家的。他肯定不會叫我任性!”
衲敏一笑,“他能管著你!他喜歡結親家,叫他生了閨女自己結親去。別打我閨女主意!”
明知在這事上,皇后說話不頂用。弘琴心裡還是很高興,終於樂了一回,窩到皇后懷裡,一個勁兒磨蹭,“有額娘真好!”
到了傍晚,雍正政事告一段落,帶著弘經、弘緯、弘喜來看皇后。說了弘經跟弘緯如何接待蒙古王公,有禮有節,不卑不亢,很有皇家風範。又說弘喜跟巴特比火槍拆卸,硬是贏了巴特一個將近而立之年的漢子。
弘經、弘緯都急忙謙虛,說是皇阿瑪和師傅們教的好。弘喜則羞澀地鑽到謙嬪懷裡,不肯抬頭。六公主、七公主兩個人一起拉,都沒把他拉出來。
眾人笑了一會兒。弘琴覺得沒意思,便對雍正說,想去外頭轉轉。雍正心情好,自然答應了。碧荷連忙安排人手跟著。
到了木蘭圍場一處場子,弘琴打馬跑了一圈,直到跑的馬背流汗,這才叫住胯下桃花馬,叫眾人在一處土丘下候著,自己緩緩騎馬,到了丘頂,喝住座騎,挺直背,望那西南方向,滾滾燃燒的落日。
夕陽餘暉,給這位十一歲的公主,連同桃花馬,鍍上一層金色。
身後一眾侍衛不敢僭越,又怕公主在山丘上停的時間太長,有危險。只好派出幾名有功夫的宮女,騎馬上前伺候。正在幾人琢磨,如何哄公主回去之時,五公主猛然抬頭,望著頭頂天空。
幾人不明白,抬頭一看,兩隻雄鷹,舞者鋼爪,正盤旋於公主上空。幾人不敢怠慢,急忙上前,“公主,咱們快回去吧。晚了,皇后娘娘會擔心的。”
五公主微微一笑,舉起手中皮鞭,一指蒼天雄鷹,笑語:“海東青,素來是皇家奴僕,不會傷害它的主人!”
幾人還要再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