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臉皮再厚一時半會兒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等他出來的時候,李嶽都已經進臥室了。
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外面窗子進來的光線下,被子隆起的曲線看著很愜意,屏住呼吸地走到床前,李嶽的睡眼隱約可見,大概是好久沒睡到這床的關係,現在他睡得正香,一丁點沒有驚醒的意思。唐凌小心打量了一會兒,終於下了老大決心,鄭重其事地在他額頭上印下重重一吻,輕聲說了句:“晚安,李嶽。”說完在颳了刮李嶽的鼻樑,輕笑兩聲才從臥室裡出去。
屋裡的人,一點兒沒察覺,安然一覺睡到大天亮。就算是醒了,李嶽還是一動不動地繼續給賴床上,反正又沒事可幹,還不如躺自己床上舒服呢——李嶽現在是說“自己房子”“自己床”越來越順口了,完全不顧這房子這床的正主還在外邊睡沙發當廳長。= =
唐凌倒是很快起來了,麻利地做好了早餐才進屋去喊懶蟲起床。
李嶽賴皮,先是閉著眼睛一個勁兒地裝睡,禁不住唐凌不懷好意地一念再念:“在不睜眼我就親上了啊,我真親了啊”,凸,這人睡美人看多了吧!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一巴掌把湊到跟前的人拍飛,抱著肚子在床上滾來滾去,嘴裡嚷嚷著“我就不起床就不起床,我不餓。”
唐凌看他跟小孩兒似的賴床,在旁邊看得呵呵直笑,突然福至心靈地說道:“要不,我把早飯端過來餵你?”李
嶽剛動手術那會兒不是沒躺著餵過,但是他一能下地就自己動手吃東西了,不再伺候他吃東西這件事上,唐凌還稍微有點遺憾什麼的,他相當十分享受喂李嶽吃東西,一勺一筷子地喂他,速度分量都自己掌握,跟牢牢控制了這個人一樣,感覺那是相當不錯。
李嶽聞言點頭同意,他現在是被唐凌寵得越來越懶,能不動一步那是堅決不動。
等唐凌端了盤子過來,李嶽又為難了:“還沒刷牙……”
總不可能再伺候你在床上刷吧,又不是起不了身,唐凌聞言直接遞給李嶽一杯清水,在拿了一個空杯放他嘴邊,抬抬下巴示意他就這麼簡單簌簌口得了。
李嶽撇撇嘴,只得咕嚕咕嚕含著水稍微簌了簌,再把杯子遞給唐凌,等著這人接下來喂自己吃飯。誰料想唐凌接了杯子放桌邊了,拍拍他輩子,讓他往裡邊靠一點,自己一下也擠上了床,還端了盤子擱枕頭上。
這床小,一個人睡那是綽綽有餘,兩個人,尤其是兩個大男人,其中一個腰圍還不小,這麼一擠上來,那可就真是緊緊貼在一起了,李嶽不舒服,一邊抱怨著唐凌不該上來一邊亂動,唐凌回頭白他一眼:“誰叫你要偷懶不想起床的。”於是這人才又老實了。
唐凌再低頭在盤子上挑挑揀揀,幸好今天早上的早餐不復雜——昨晚回來還沒來得及出去買食材,白粥,一小碟糖漬蘿蔔,一碟鹹鴨蛋黃,配的是奶油小饅頭和燒賣。唐凌揀了一個小饅頭,掰開放點蘿蔔丁在裡面,手拿著就要往李嶽嘴裡送。
李嶽可沒料到今早這餵飯都喂到兩人都躺床上了,這會兒看著唐凌隔得這麼近地躺著,笑眯眯地拿了東西要喂自己,一張嘴硬是有點張不開,唐凌問他怎麼了,李嶽訕訕地說道:“沒刷牙我不習慣,我還是起來吃吧。”說完就作勢要起身了。
唐凌藉力一下又把這人給拉下來,還自己當了回人肉墊子——拉的力道沒控制好,李嶽上半身倒唐凌身上了,李嶽不解地抬頭看他,唐凌不懷好意地衝他一笑:“我剛刷過牙。”沒等李嶽反應過來就一口吻上去了。
不得不說,自從和李嶽第一次有了親吻這種親密接觸了,唐凌就一下愛上這項有利身心的健康活動了,簡直沉溺其中不可自拔,有時跟得了戀吻癖一樣不分場合看著李嶽一張嘴開開合合的樣子就恨不得直接給壓倒啃上去。現在這麼好的機會,當然是能親個夠本就親個夠本,有些事現在不能做,其他事那更要變本加厲啊。
就更要切切實實地落實給李嶽刷牙這一偉大而艱鉅的任務一樣,唐凌一條舌頭靈活得跟蛇一樣來來回回地在李嶽的牙齦和口腔深處掃蕩,聞著唐凌嘴裡的綠茶牙膏的味道,李嶽這會兒知道他要幹嘛呢,也就乾脆仰著頭閉著眼一動不動任由這人狼吻,一副任君採頡的乖巧模樣,唐凌看得真想直接狼化。
等他一吻結束,李嶽一張嘴都被給啃腫了,呈現一種過於鮮豔的紅色,看上去更有讓人施虐的慾望了。李嶽抿抿明顯高溫了的唇,不樂意了:“我這是可要吃飯的。”
唐凌正氣血沸騰來著,他這麼一抱怨可就完全被打敗了,“切”了一聲,應者“就來就來”,給拿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