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份還是在的。見泠雅行禮了,其他的侍女也都紛紛反應過來了,皆紛紛行了個禮。
行禮之後,泠雅四下搜尋著,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兩位年齡尚小的侍女身上:“香菱,香棠,你們倆怎麼跑到東殿這邊兒來了!”泠雅沒好氣地說道,她也是忙糊塗了,竟然疏忽了這兩個原本是蕭鬱蝶貼身侍婢的事,任由她們倆個在這邊胡來。
香菱和香棠兩個愣愣地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蕭鬱蝶不禁覺得好笑,不就是自己失個寵吧,有必要連這些個侍女也紛紛跑到東殿來伺候麼?看來,這人呀,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是勢力的。
泠雅見香菱和香棠兩個依舊不動聲色地站在那裡,於是便生氣地喝道:“還愣在這兒做什麼?不會扶小主回西殿梳洗麼!”
蕭鬱蝶笑了一下,擺擺手說:“算了泠雅,她們這樣也是人之常情。”蕭鬱蝶意味深長地看了她們兩個一眼,香菱和香棠兩個立即就心裡發毛了。原本是以為,這位越女小主現在失勢了,自己好來到東殿這邊巴結一下的。但是沒想到,這個失勢的主,好像不是那麼好惹的……
“你們先下去吧。”一直沒有開口的西施,此時卻開了口。
泠雅見西施衣裳已經齊整,妝容也都上好了,便點了點頭吩咐著一眾大小侍女說:“都跟著我來。”
待人都紛紛走*了之後,西施這才立馬起身,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伏在蕭鬱蝶的肩上哭出了聲來。
蕭鬱蝶知道她心裡的苦,便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輕拍著西施的背說:“沒事的,都過去了……西施,你要學會接受。”
西施淚光朦朧地搖著頭:“鄭旦……我只要一想起昨晚吳王對我……我就覺得自己好髒……”
蕭鬱蝶心裡難過,可憐的西施,看看她現在這副模樣,好像真的不再是往日的那個無憂天真的少女了……
輕輕地放開西施,蕭鬱蝶猶豫之下,還是說了句:“西施,我對不起你。”
西施猶有淚漬的臉上隨即換了一副莫名。蕭鬱蝶低下了頭,緊閉著雙眼。
西施沒有再想什麼,只是輕輕地摸著蕭鬱蝶的臉,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痕,讓她至今也忘不了昨夜的慘況……
“別這樣了……”蕭鬱蝶抬起頭來看著西施,“這疤是假的……”
西施聽了不知所措,她不敢相信,自己親眼看見的場景,連御醫也診斷出來的後果,竟然是假的……
“西施……我……”蕭鬱蝶為難地吞吐著。
西施卻突然高興地笑了起來:“太好了,鄭旦。”
蕭鬱蝶驚愕,西施竟然沒有怪自己?
“你好壞,害得我擔心了你這麼久!”西施嗔怪著。
蕭鬱蝶釋然,昨晚開始,她就一直擔心西施會不原諒自己,但是現在看到西施這樣釋然,她自己心裡也很開懷。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西施便搶先問道:“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蕭鬱蝶聽後,四下望了一下,便伏在西施的耳邊輕聲地說了起來。
聽完蕭鬱蝶小心翼翼地訴說之後,西施大驚,隨後又小聲地說著:“鄭旦,你好聰明,要是我也能想到這些就好了……”
蕭鬱蝶一時間無語。
“其實……”西施沉吟了片刻,“原本我是想到了一死了之。但是,後來我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了范蠡……”
蕭鬱蝶摸摸西施那柔順的秀髮說道:“西施,不要想這些了,都會過去的。也許……等到越王攻破吳國的那天,范蠡會來接你……”
西施猛地抬起了頭來:“鄭旦,你怎麼知道這些?”
蕭鬱蝶啞然,自己好像暴露得太快了。西施見蕭鬱蝶不想說的樣子,便也沒有再相逼,其實,她知道,就算有那一天,范蠡最想要接的人,是蕭鬱蝶而不是她……
“不過……”西施回過神來笑著說,“你沒事就好,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跟別人到處說的。你能告訴我,我很開心,證明你相信我。”
蕭鬱蝶點著頭笑著。
兩人聊了一陣,西施突然從自己的梳妝檯上取來了一塊粉白色的面紗,她善解人意地說了句:“鄭旦,這個你還是戴著吧,雖然我知道你臉上的……是假的。但是,一會兒的早會,你這樣去,指不定那些個妃嬪會怎樣地看你。”
蕭鬱蝶會心一笑:“我不在乎她們的唾沫星子的,不過……”她笑著接過面紗戴好,“有西施的關心,我只好戴上了,不能枉費你的一番苦心嘛。”
兩人則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