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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至於不願意讓他們姑侄相認,老人主要是不想讓陳維政改變自己已經形成的世界觀,要知道,在高中時期,如果一旦知道有一個有權有勢的後臺支援自己,很多人會立即成為精神或者物質暴發戶,整個人生就會完全變形。至於上了大學後,老人也許認為應該更多的讀力自主,靠自己更實際。

那張儲蓄卡,老人認為那只是一張用完就完的消費卡,而且三千塊錢也不多,而且初入學花費大,能多三千元補貼也是好事。如果知道里面有兩萬,而且可以隨時存入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要的。

正是因為老人的這種執著和自尊,更贏得陳小美夫婦的信任和尊重。如果說剛認親時還有一點報答的思想,過了一段時間後,已經完全被老人樸實的的人格所折服,完全把他當成自己家的老人對待。

第十章 謀事在天

第十章謀事在天

到了墓地,陳維政才真正發現什麼是人才,什麼是專業。

有十八爺和白事張的完美配合,入土工作雖然程式複雜,但是有條不紊,井然有序。

一邊葬墳,一邊在早就搭好的靈棚裡祭祀,同時接受後輩們的拜祭。

時間不長,不到三個小時,新墳已經建好,連安放石碑的地方都做了預留。陳維政摔了瓦罐後,大隊人馬拆了簡易靈棚,將靈牌捧回祠堂,主要工作又回到村裡。

在回村的路上,遇到了一頭汗水的趙長富和一臉死氣的張秘書。

咋一看到趙長富,陳維政的感覺很不錯,這是一個很普通很樸實的人,如果不是姑姑告訴他這是縣委副書記,他怎麼也不會把這麼一個普通人同縣領導聯絡起來。外表看來應該年紀快五十歲,頭髮有點少,腦瓜中間雖然還不至於全禿,但已經明顯見白,這個腦瓜的主人明顯不太在意髮型,既沒有搞農村包圍城市,也沒有搞地方支援中央,該怎麼樣還就怎麼樣。白淨的臉鬍鬚不多,偏瘦,襯得眼睛很大,牙黃,一看就知道是煙燻牙。

趙長富是本地人,*一口本地話,他沒有先給劉德厚打招呼,而是先招呼十八爺,就憑這一點,陳維政就覺得很不錯,認為趙長富很知禮。

十八老爺子明顯對他有意見,不太想理他,倒是劉德厚上來說情了,說長富不是不想來,是秘書沒有通知到。

經過劉德厚的解釋,十八老爺子態度好了許多,可趙長富火了,問一邊的秘書,秘書也不知道啊!因為昨天壓根就沒有讓十八老爺子把話說完,他又如何能瞭解來龍去脈,沒法解釋,只好低著頭縮在一邊,臉上的死氣更盛。

陳維政看了看張秘書的表情,知道,走運的人各不相同,倒黴的人基本一樣。

張秘書自從聽到自己的老闆說要去龍山陳村,就知道自己要倒黴,也知道自己倒黴的根源就是昨天那個電話。一路上思來想去,也想不通接這個電話自己到底錯在什麼地方,但是不管是什麼錯,怎麼樣安然度過今天這一關成了當務之急。

張秘書三十歲,跟趙長富也有三年,行政級別為副科,在縣委辦綜合科掛個副科長。近年來,也有想法出去主政一方,可找來找去只有一些副科平調的空位,想下到鄉里直接上正科,一直沒有機會。

到現在,他看到劉副市長居然在陳村,更恐怖的看到副市長夫人居然頂著孝布,他終於搞清楚昨天的錯誤所在,他知道,他要面臨的將是趙長富的怒火。

陳寶良一直陪著鄉里一幫人,這幫人是他兒子的頂頭上司,千萬得罪不得,他從父親那裡知道,通知劉副市長夫妻來的是鄉黨委黃書記,便對這位黃書記更加客氣幾分。手裡的煙也從紅塔山也變成玉溪。

玉溪煙是由劉德厚的司機提供,司機姓黃,古宜左州人,當兵出身,雖然擁有野馬本科文憑,卻沒什麼文化,車開得好,幫劉德厚開了十年車。有人說,領導是人精,其實,跟領導的更是人精,當他從副市長夫人戴孝的驚訝中醒轉後,就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從轎車尾箱裡拿出一整箱五十條的玉溪,交給負責後勤的婦女主任十二爺的兒媳婦韋秀花,讓她發給各個管事,用來待客。劉德厚不抽菸,從來不管煙的來龍去脈,一般都是秘書和司機處理。

看到村裡殺了三頭大豬,三十多隻雞,三十多隻鴨,還有足足百斤的草魚時,知道菜應該足夠,就問韋秀花酒準備好沒有,韋秀花說沒有,等下喊人去墟上買,就告訴韋秀花,不用叫人買酒,他來準備。聽了他的話,韋秀花說:按理也應該是兒子備菜女兒買酒。司機很醒目,忙說應該應該。馬上開車去縣城,在大隊人馬從墓地返回之前,二十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