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談子音笑道:“這隻能說上天比較垂愛美人。我並不知道你今日成親啊。至於怎麼找到這裡的,還是等你的大事辦完後再說吧。”又對祁峰說了幾句恭喜的話。祁峰和祁暮一起敬了談子音喜宴的第一杯酒。北狄的風俗,新人是要敬來賓酒的,祁峰便帶著祁暮一一敬過去,好在沒有太多賓客,祁暮竟也沒醉倒。
祁暮在敬完第一輪酒後,就被扶回了新房。
祁峰迴房的時候,祁暮已在房內等了很久了。祁峰渾身帶著濃濃的酒味,顯然喝了很多,但眼神卻依舊清明。
她此時正趴在小桌邊,雙肘支在桌子上,聽到他進來的的聲音,轉過頭來。紅紅的燭火映著祁暮嫣紅的臉頰,那雙如清泉般的大眼帶著喜,又帶著羞,讓祁峰看了只覺心中一蕩。祁暮站起來,祁峰幾步走了過來,扶著她坐下,看看桌上的合巹酒和小菜點心一點也沒動,嗔道:“你沒吃一點麼?前面的宴席上你也只喝酒,沒吃點東西,我忘了告訴你房中的點心和菜你先吃著了。”說著便取了些點心放到祁暮跟前,又將酒舉了起來。
兩人安靜地喝下這杯酒,四目相望,有無限的情意,卻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祁暮低低地叫了一聲“三哥”,祁峰走了過去,取下她的鳳冠,將她攔腰抱起收入自己懷中,柔聲說道:“暮兒,以後不可再叫三哥了,你已是我妻子了。”祁暮將臉貼上他的胸膛,輕道:“那我叫你什麼?相公?唔,我覺得不好聽。”她倏地抬起頭,晶亮的眼睛看著他:“那,我叫你峰哥,可好?”祁峰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瓊鼻、紅唇,指下的細膩柔滑讓他呼吸急促起來,他俯下唇去在她耳邊低道:“好!”隨著那氣息,他的吻也落了下去。祁暮只覺心跳如風過湖面掀起的水浪,一波一波地拍著湖岸,一浪比一浪急,一浪比一浪高。當她的唇被祁峰的唇封上時,她覺得腦子暈乎乎的,有些昏了。
略清醒些的時候,她已被他抱到了紅彤彤的喜床上,腰帶被抽掉,那件紅色綢紗衣已被輕輕褪下,此時如一隻紅蝶,靜靜地停在床前的腳凳上,祁峰正待脫衣,忽聽得房外窗外有輕聲的爭執聲,有人說:“你看了很久了,也該輪到我了。” 另一個說:“嗐,正是時候呢,別擾我。”祁峰跳起,走到房門口,一下子拉開房門,門外幾人正扒著門縫看得來勁,冷不防開門,嚇得倒了地。祁峰道:“就知道是你們幾個,那窗戶邊還有誰?都快走!再不走我別怪我翻臉了!”門外幾人鬨笑道:“快走快走,春宵苦短,大當家急了。”其中竟然還有祁轅、王喜清脆的笑聲。祁峰無奈地搖了搖頭。
笑聲遠去,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祁暮剛才還沒覺得什麼,現在卻忽然有了一些怯意,接下來,峰哥會做什麼,是娘說過的那事嗎?娘說為□一定要經歷那些,可是她怎麼覺得好緊張呀!
祁峰栓了房門,走回床邊,又拉上了床緯,才又重新面對她。可是剛才還溫柔似水的她,現在卻是緊張得有些抖,拉著他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祁峰忽然便明白了她在緊張些什麼,他摟過她想要安慰她,卻不知要如何說,似乎他也沒有經驗呢。
但是,這似乎是不能躲的吧?祁暮極力回想著娘曾教過什麼。首先,首先,應該是脫衣吧。脫誰的衣?自己,好象外衣已脫了,那麼就是該幫他寬衣了吧。她伸出手去,撫上了祁峰的腰,找到了那個帶勾,輕輕地開啟,又去解那些帶子,毫不復雜的帶子卻讓她解了半天,祁峰握住她的手,輕笑道:“暮兒,難道我很可怕嗎,你的手都在哆嗦。”祁暮暗道,原來是自己在哆嗦,難怪半天解不開,還以為是他結了死結。她幫他脫了外袍,他就不再讓她脫了,而是自己一件件地褪去衣服,只餘一條裡褲。看著他光滑結實的上身,她忽然想起那次給他上藥時指下的那種彈性的感覺來,臉霎時便燒了起來。
祁峰的手指已觸到了她紅色的絲綢裡衣,他一隻手攬過她的腰,一手輕撫上她的肩,又開始輕柔地吻她。隨著那吻漸漸地從額頭、嘴唇到脖頸,她漸漸潰敗癱軟。他在她耳邊柔聲喚:“暮兒,暮兒” ,她便不由地閉上了眼睛。她感覺他的手已滑入她的衣襟,漸漸地從肩撫到了胸,她便覺得自己不屬於她自己了,只想將那身子偎向他。
被汗濡溼的薄衣漸漸地離她而去,她感受到他的唇開始代替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那唇先是在她肩上那蝶形印記上流連不去,而後又移到她後背那處傷痕,她聽到他沉沉的嘆息。接著她又被翻過身來,那唇又輕輕地從她的鎖骨划向她胸前,她漸漸感到周圍空氣灼熱無比,不知是她熱,還是他更燙。
她十分緊張地等著最後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