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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麼?咬住就不放了!

☆、14。第一日:要她,要她,現在就要

如果可以,她想把眼前的一切都揉個粉碎,像小叔教她習字摹帖時一樣,太糟糕的都被她偷偷毀屍滅跡處理掉,免得被小叔看到後,還拿到愷之哥哥面前嘲笑她。

可惜,如果只是如果,永遠不可能成為現實。

她被魔鬼玷汙了,她已經不乾淨了,她再也不是愷子哥哥純潔的小白鴿了。

一股沉痛的失落緊緊掠住了輕悠的靈魂,已經不痛了,只覺得無力,深深地無力,心裡的某一角陷入森冷的黑暗中,有什麼東西徹底死掉了。

挾住她的力道突然鬆開,她的身體一下失重,接著嘩啦一聲響,她真地墜入深淵,四面八方朝她湧來沉沉的壓力,她無力抵抗,便任其吞噬。

瘋狂湧入的水流堵住了她眼睛、鼻子、耳朵,灌進她的喉管、肺裡,她一動不動,看到冰藍色的水光在頭頂閃耀,想,那是不是她即將到達的天堂

恍惚中,彷彿又看到嚴厲的父親,柔弱的母親,儒雅俊妍的小叔,溫柔多情的愷之哥哥,連最討厭的那些異母兄妹似乎都變得可親了,因為,那是她的家鄉呵!原來,人之將死,最渴望的是親人相伴。

岸上,織田亞夫看著失去生存意志的女孩,煩躁地低咒一聲,步入水池,抓住那頭飄浮的黑髮,一把將人攥出水面。

她還是一動不動,甚至沒有主動呼吸,宛如已死。

他眉峰一擰,一掌拍在她腹部,她才吐出了一口水,然後緊勒著她的腰身迫她吐了出全部的水。

“蠢貨,十幾個男人都不怕,你還怕我?”

“想死,那很容易。用你這把刀直接割在脖子上,不要給別人任何救你的機會!”

他手上不知何時開啟了那把小刀,塞進她手裡,抵壓在她脖子上。

他從身後抱著她,唇帖在她耳邊,吐出惡劣侮辱的話語:

“你們軒轅家的人,就是如此懦弱無能,除了以死逃避,就沒有任何志向了!”

“你胡說!”

她終於忍不住吼出聲,聲音破碎得厲害,她捏緊刀揚臂就朝身後的人砍去,哪知道小刀一下飛出了掌心,咚地一聲跌進水裡,再不見蹤影。

他驀地放開她,她慢慢轉過身,還瞪著發抖的手,竟然是自己沒握緊小刀才脫手滑了出去。

他看出她脫臼的手腕仍未復位,連站立在水中的姿勢都很勉強,崴掉的腳應該也沒正骨,這些傷都不重,合起來確實讓一個小小弱女子吃不消。而且她初經人事,肉體和精神上的創傷想必不輕,就這樣了居然還不知道好好躺著休精蓄銳,胡亂折騰一通,真是愚蠢至極。

“你們,這群該死的倭寇,禽獸,畜牲你們一定會,不得好死!”

她惡狠狠地叫罵一聲,揮手掀起一片水花。

他立在她跟前不為所動,任水花打落臉頰,眸底一片沉靜,那高傲冷酷的姿態,彷彿在看一出可笑的鬧劇。

她激動得衝上前,張著兩隻小爪子就往他脖子上套,似乎這就開始執行她發下的誓言:一定會殺了他!

這難道不可笑麼!

黑眸幾不可抑地閃了閃,看著半掛在自己身上的小丫頭,明明只及他胸口那點兒高度,勉強夠到他的脖子,脫臼的手恐怕連勺子都逮不穩,竟然想扼死他?!

他現在毫不懷疑,歐洲那位有名的只會滿足貴族們糜爛生活的娛樂情趣的劇作家說的話,女人是世界上最愚蠢可憐的動物!(莎士比亞:脆弱,你的名字是女人!)

“想殺我?”

“你這個魔鬼,你該死,該死——”

輕悠用盡了蜂蜜水的能量,加上吃奶的勁兒,可憐兩雙小爪子連男人的脖子都沒能圈實。

黑眸中閃過不耐,一俯身,右臂托住她的臀兒將她抱了起來,於是,那雙小爪子終於能圈實他的脖子,虎口緊緊扼住他的咽喉氣管處。

她從沒想過自己有招一日會真的動手殺人,可小叔教她防身絕招,敵人的幾處要害時,她記得很清楚。

用力,再用力,用全力!

一分鐘過去了,她幾乎快沒氣了,抱著她的男人仍巋然不動,除了臉色不知是因為她的掐捏還是被氣的青白交錯陰沉得厲害,其他沒啥大變化。而她自己,卻累得快喘不過氣。

瞧著,就好像她才是那個被人卡了半天脖子,呼吸不暢的人。

怎麼會這樣?

那時,綠鬱環繞中,灰褐色的卵石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