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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織田亞夫聽清司長的開場白,便知道這是為準備訂婚典禮而來,他雖早就搬出了皇宮擁有了自己的宮殿,但在皇宮裡,皇兄明仁帝一直把他和母親的紫櫻殿留置為他的殿所,在這些老宮人的眼裡,他還是曾經住在皇宮裡的小皇子。

“雖然時間倉促,但陛下已經吩咐下來,此乃我東晁近年來的大喜事,絕不可輕疏簡陋,定要辦得風風光光,熱熱鬧鬧。這也是為了圓紫櫻殿下的遺願,若僅靠松下(即荻宮老管家)一人操持,恐難免有顧慮不周之處,望殿下能許老臣個職權,我們兩方協作,也好為殿下準備得更周全”

老司長嘮叨了一堆,無非是要擔起“家長”之責,為新人們打理好訂婚典禮的一切事儀。即時,兩位東晁最尊貴的新郎新娘只需要坐等時間到點,直接舉行儀式,期間一應事務都不用操心了。

織田亞夫擰著眉應下,“司長,我知道了,我會吩咐松下儘量配合宮中的需求。其他的細則,你們商量就行。”

他直接將電話扔給了老管家,臉色不虞地回了屋,可是在門口又停住了腳。

將要開門的女僕見他不動,都緊張起來。

輕悠醒來時,眨眨眼,窗外的光線似乎格外明亮,不像是天剛亮的樣子,她下意識地動動身子,扭過頭,發現向來都還在身邊的男人已經不見蹤影。

心裡莫名一落,腦中靈光閃過,立即想起自己的大事來,一個打挺兒坐起了身。

看到櫃子上的西洋鍾時間已經指向十點過,驚得她大叫一聲,喚人要更衣。

推門先進來的卻是織田亞夫,“才剛醒就喳喳呼呼些什麼,先坐一下,喝杯溫水。”

輕悠這會哪有耐心,推開被子,迎上去,“亞夫,你說安排今天上午和大家聚宴的,現在都快十二點了,我已經遲到了。”

他劍眉一挑,“本王的宴會,什麼時候開自然由本王說了算。還有兩個小時才十二點,急什麼。”

她一聽就更急了,“你該不是又想反悔吧?”

突然,咕嚕嚕一串空鳴從某處傳來,周圍的人默默地垂下了頭。

輕悠瞬間漲紅臉。

哧笑,“難怪這麼急,都開始唱空城計了。”

“哼,討厭鬼,人家肚子餓了,有什麼好笑的。”

惱羞成怒地推開人,回頭就看到女僕搬來的盤子,一手水一手糕點,倒是半天也不猶豫不客氣地往小嘴裡塞,邊塞邊瞪,彷彿手中物就是某人的肉身。

稍頃,在穿衣服的問題上又產生了小小的分歧。

“不要,我不要穿那麼華麗,就要一般的衣服就好。那,就她們身上的這種布衣最好。”

“你在嘲弄本王只能給自己的女人備制這種粗布陋衣嗎!”

“人家哪有。姐姐們現在遭難,我穿得那麼花枝招展地去見她們,你讓她們怎麼想啊!這不是存心讓她們難過嘛!”

“有什麼好難過的,這是你應得的。他們能回國都是託你的福,應該感恩涕零才對。”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啊!真是,跟你完全說不通。沙文主義!”

他挑好了衣服,讓女僕們上前給女人換。

“你是本王的女人,就不能穿得那麼寒酸。”

在男人看來,得體的衣著不僅代表良好的教養,更代表著尊貴的身份和地位,亦是個人尊嚴的外在表現的一部分。絕不可馬虎!

輕悠氣得一跺腳,伸手推開了女僕,將那華麗的絲絹扔在地上,大叫,“我就不穿。”

守在門外的十一郎聽到這裡,只能低頭,感嘆,像這種幼稚白痴的爭執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為什麼每天那個女人都能惹出這些小屁孩才會犯的事兒,讓他英明偉大的主子頭痛。

屋裡氣氛又緊繃起來,男人擰眉豎目看著女孩固執地鼓著小臉,拳頭握得咯咯響。

“你要真把我當人看,為什麼我連選一件衣服的權利都沒有?”她咬咬唇,其實已經嚥下了更難聽的話。

他緩緩舒出一口氣,才說,“粗布衣現在穿會很熱,你身上還有傷,磨到傷口會不舒服。”

她目光閃了閃,斂去了尖銳的光,“那,那我能不能穿得樸素一點,顏色花樣不要這麼華麗複雜。能不能,不要戴那麼漂亮的頭花,就今天。”

他別開了眼,最後時丟下一句,“隨你。”便離開了。

她突然有些不安,不明白他轉身時,臉上恍惚閃過落寞孤獨的神色,那看起來真不像他,他一向都是自信高傲到極點,就算被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