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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是楊夫人。

輕悠朝那頭一看,卻見楊先生一背的血倒在楊夫人身上,竟是另一個殺手開了槍。

“不,不要殺他們。陳衛——”

原來,這追輕悠的人正是姜愷之的勤務兵,那日碼頭上還送她回家。

輕悠叫出這一聲時,那個殺手也是一震,但陳衛並沒有動,看著輕悠的目光復雜又矛盾,亦有一絲明顯的憎惡。

也就藉著這一瞬的怔愣,輕悠隨手抓了一物朝那人擲去,強撐起身子就撲殺上去。

這時陳衛才動了,同伴不解喝問,“陳衛,你幹什麼!”

“他們都是普通人。”

“線報說他們跟那東洋頭子來往好些天了,那男人還是個東晁商人,他們都是一夥的,都該死!”

說著就狠狠甩開陳衛,提槍朝輕悠射來。

輕悠擋在楊家夫婦面前,看到陳衛終於凝眉站在原地沒再阻撓。

槍聲響了兩聲,輕悠閉著眼卻沒感覺到疼痛,睜開時就看到陳衛的夥伴倒下了,她面前矗立著那抹熟悉的黑色身影,宛如鐵塔般瞬間便讓人覺得無比安心。

槍聲又響,輕悠看到陳衛拖著受傷的腳往二樓竄去,她急忙去拉男人。

“不要殺他,亞夫,求求你,不要殺他!”

織田亞夫哪裡肯聽,剛才他若再晚一步進來,她的性命就不保了。那股生死相隔的後怕感讓他又驚又怒,毫不猶豫舉槍射擊。

然而,啪咔一聲空響,槍裡沒子彈了。

他將槍狠狠一甩,大步衝上前,一拳擊出,陳衛便飛了出去。

“亞夫,不要——”

輕悠驚駭地看著這一場兇狠的肉搏,穿著黑色軍服的男人出手又快又狠,完全是一面倒趨勢,身形小了一大圈兒的陳衛根本不是其對手。

這是輕悠第一次看到織田亞夫親自動手,那樣利落的身手,比她在廣州城的武館裡看到的高手對招,更驚心動魄,氣血沸騰。

這樣打下去,陳衛必死無疑,她一拐一拐地衝上前,想要抱住男人的手臂,卻被那大力揮舞的拳頭打到肩頭,痛叫一聲,朝旁邊的玻璃花幾摔去,她只能閉上眼承受到來的重擊,但腰間一緊就被攬進了熟悉的胸懷。

睜開眼,他的眼裡黑得沒有一絲光彩,銳目迅速掃過,大手摸了她身上幾處染血的地方,但都不是她,才放開了她。

“你殺了他?”她顫聲問。

他只冷冷地盯了她一眼,俊容怒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甩開她,吩咐警衛收拾戰場,押解俘虜,搶救傷員,便轉身大步離開,頭也不回。

看著那高大背景消失,輕悠心頭咯噔一響,突然抓住了什麼卻又立即溜走了。

陳衛滿臉是血地趴在地上,目光復雜地看著輕悠,最後被警衛拖走。

輕悠急忙喚人來救楊家夫妻,跟著進了醫院,守在急救室外整整一夜,當聞楊先生已經脫離危險,才終於鬆了口氣。

織田亞夫也沒派人來接她,更沒留警衛看人,彷彿已經沒有她這個人。這正是最好的逃跑機會,可她不能走。先不論楊家夫婦現在醫院,需要人照顧,陳衛的生死還懸著,她必須去找那男人說情,雖然她知道希望渺茫。

現在已非當年,那不是犯錯通敵的女僕,亦非對她親暱的男子,那是實實在在想要刺殺他取他性命的殺手,刺客,敵人!

☆、06。叛國當汗殲?

清晨,港城的街道上已行人如織,有軌電車鈴聲叮叮響過,洋包車、腳踏車、汽車充斥,賣早點的小販吆喝聲,混著報童的唱聞聲,一派生機勃勃。確沒有絲毫戰爭中被攻佔的緊張不安,彷彿那天她親眼見到的炮擊學校大門只是幻覺。

輕悠心裡揣著一絲不解,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才到織田亞夫的駐館。這裡是荷蘭人早期建成的一個股票交易所,後來英國佔了港城建立了交易所,這裡就輾轉變遷成荷蘭公館。

本來初時她以為他是強搶強佔為自己的司令部,哪知某日他辦公時,一個荷蘭商人前來拜訪他,說要邀請他參加本地的外國商行宴會,交談中便提到了這公館的租借費用,那荷蘭商人似乎為了討好他,要將公館相贈,他直接拒絕了,說要買下公館,並將資金做為股資投入荷蘭商人的公司,荷蘭商人大為驚喜。

臨到門口,輕悠有些猶豫。

恰時,一人從汽車上下來往公館裡走時,看到她,立即行禮問候,“軒轅小姐,您回來了?”

輕悠轉頭,看到來人正是那位擁有上校軍銜的副官